第一章,亲爹后爸带犊子儿

6、墙外的杏花易结果

二人热火朝天的割着黍子,正如王琪所言,时令虽己是初秋,但太阳升高后,还是很热的。庄稼人管这种早晚凉,中午热的天气,叫:”尜尜天儿"。

两人都闷头干活儿,谁也没主动说话。一男一女,都是盛年,独处荒郊野外,都免不了心猿意马地燥热地不自在,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出汗了。

蔓儿的粉红色小褂被汗水都浸湿了,薄薄的夏衣包在了身上,蔓儿那女人特有的玲珑的曲线,尽展无余,而蔓儿的身姿更是有别与普通女人,她那是天造地设的美。

王琪强令自己低头干活儿,尽量不让自己分心,但他的眼不受大脑控制似的往这边偷瞄。拘谨让他的脸涨红,心颤让他的口水强咽。他只有靠拚命的挥舞镰刀来掩饰尴尬。

今天的蔓儿这是除玉庆外,第一次和男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脑子中时不时跳出玉庆的身影,这更加让思绪烦乱,想入非非了。

王琪越干越卖力气,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索性脱了上衣,光看膀子割了起来。

年轻的女人对男人的键子肉是缺乏免疫力的,蔓儿也不例外。饥渴了七八年的蔓儿更是春心难抑。但是理智提醒她,不能任意妄为,这更加让她心里难受。

王琪压抑着,刘蔓儿煎熬着,虽说两人都手挥着镰干着活儿,他们的心却都飞了,乱了。

割到地头,这里离家更远了,地点更偏僻了,腰酸背痛的二人都直起了身。他们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瞬时脸都红了。赶紧的目光又差开,但就那一瞥,彼此的意愿就有点心照不宣了。

王琪扭身走向路边的灌木丛,他折了些细长的柳条。编了个花环拿回来。

王琪一向蔓儿走过来,蔓儿失了魂般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心咚咚跳的快从噪子里跳出来了。他走到她跟前,把柳条环轻轻地罩在蔓儿的头,蔓儿木雕泥塑般的僵在了那里,听任他的摆布。

王琪手落下时,触到了蔓儿的酥手,蔓儿浑身一颤,发烫的热脸,扬了起来,迷离的眼里,淌出两行长长的泪。翘起的嘴里喃喃细语着。

王琪把眼一闭,把嘴就印了上去。

二人那股汹涌而来原始冲动的洪水,漫溢了己经是千创百孔的理智堤坝。澎湃的潮头己势不可当。

风凝固了,时光凝固了,遍地的绿草凝固了,王琪和蔓儿却腾上了天空,迷失在欢乐的天国。

一切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潮热退去。王琪跪在蔓儿面前,用手抽着自己的嘴巴,一个劲的道歉:“嫂子我该死,我不是人!你打我吧。”

蔓儿说:“王琪,啥也别说了,你走吧,从此以后,咱俩绝不再见!”

王琪说:“嫂子,我知道是我错了,你怎么惩罚都行。再说把你自己留在这儿我不放心。”

“你快走,难要要等我翻脸吗?″蔓儿瞪圆了杏眼。

王琪悻悻地走了,边走边嘟囔:刚才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身上到处是你啃的印迹,完事儿了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非赶人家走不可,这女人真是精神病。

憋着一口气,蔓儿轰走了王琪,还没等王琪走出她的黍子地边儿,蔓儿就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坐在了地上。

那火不是对着王琪发的,她是对着自己发的。

从云端跌落到地上,她清醒过来了,如论怎么说,自己是有夫之妇,自己这么做是伤风败俗,是有失妇德的,要说有错,自己的错更大。

她赶走王琪,庆幸好在没被人发现。她自欺欺人的认为,事情到此就为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蔓儿懒秧秧的躺在刚才她们滚过的草上,闭上双眼,想养养神儿,柔密的草地让她浑身酥软,刚才的甜蜜又涌上心头。

三十岁的自己,狼一样的年纪,七八年来的饥渴,七八来被玉庆无数次的从半空摔落平地,七八年来无数次自己被唤起的炽热的情欲正烧的滚烫时,却被玉庆兜头的冷水浇个透心凉,个中苦楚,扎心割肺。七八年来无数次玉庆在她不能向外人展示部位摧残施暴。那种羞辱,痛彻心扉。这就是蔓儿的经历,这就是蔓儿的丈夫给她的一切。

到今天,三十来年了,刘蔓儿才畅快淋漓地做了一回女人,这种被掏空,被击晕、被送上云端的感觉,有过了这一次,就此生无憾。以后绝不能再有了,她告戒自己。她今天经受的这些是那个素昧平生的王琪给的,我该恨他呢?还是该感激他呢?蔓儿心绪难平。

刘蔓儿喜一阵忧一阵儿,过了好半天,才又从草地上爬起来。她再也没心割黍子了,打着毛驴车回了家。

看着腹胀如鼓的玉庆,蔓儿心里潮起了一股隔应的感觉,这个相伴八年自己的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生活中最亲密的人。又是给她带来无尽苦痛的人,他是她的冤家,更是她的灾星。

蔓儿卸了车,喂好牲口,挽起袖子做饭。当把饭菜端到玉庆枕前时,蔓儿下意识的扭过了头去。

她是怕玉庆给她带来更多灾祸?还是怕玉庆连喘出的气都是不祥之物。她也说不清。蒙胧中她和玉庆之间有了一道墙。

转念之间,她又觉得自己做的无可厚非,单教授嘱咐过,玉庆得的是传染病。时时处处保护好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和以前相比,自己心理上有了变化而己。

现在的玉庆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蔓儿求医拿药,喂水喂饭,端屎端尿,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家里家外一大摊子活得她忙活呢。

可每到晚上,炕头儿上躺着玉庆,炕稍儿上躺着蔓儿。玉庆哼嗨个没完。蔓儿只得用被蒙着头,冲个盹。等玉庆睡着了,不哼唧了。蔓儿又常常被梦折磨醒了。

她没有一次梦里不出现王琪的身影,没有一次不是被心里的那团火烧醒。醒来后更加烦燥难耐,意淫着那种畅快淋漓的邂逅,以至整夜无眠。

王琪被蔓儿轰走后,他心里恨恨的,他闹不明白,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翻脸无情,他弄不明白,这小娘们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他胡思乱想心绪难平的往家走着,当头的阳光晒的他热汗直淌,他走到路边的一棵大榆树下,想让自己的身体和心都凉快一下。

王琪坐在树荫里,此时气愤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他咀嚼着刚才他和蔓儿发生的一切,回味着他二十八年来的平生第一次。

他怀有罪恶感,也深有成就感。他把自己变成了能征服蔓儿这样女人的真正男人。其间蔓儿疯狂的享受表情,使他觉的自己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蔓儿瞬间变脸,又使他感到迷茫。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心里发狠道,今后再也不见这个翻脸无情的娘们儿。他胡思乱想着,理不出头绪,弄不清是非,决定不了今后行动。

突然他脑袋里闪现出一个细节,让他惊愕,让他意外。当时的慌乱中,他抚摸蔓儿身体时,竟发现蔓儿还是完璧之躯。他百思不得其解,三十岁的少妇,结婚了八年,而且夫妻始终生活在一起,怎么会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怪事?

虽然他不知道蔓儿经历了什么?但仅凭此一点,就想象的出来,蔓儿经历的生活中有着让人无想象的痛苦,她的毅力无比的坚强,更让人赞叹。

他从心里不再报怨蔓儿了,反倒更加同情甚至心疼起蔓儿来。

高粱红了,谷子黄了。秋收到了,蔓儿更忙了。

这天忙忙活活到吃完晚饭,她想快点躺炕歇一会儿。玉庆又哼哼唧唧的直嚷胸肋涨疼,蔓儿气呼呼地下炕,给玉庆准备药。拿起药盒一看,盒子空了。

没有消炎顺气止疼的药顶着,玉庆非要折腾一宿不可,蔓儿这一夜也就甭打算清静了。

“哎,一会儿也不让闲着。”蔓儿嘟囔着,她拿着手电、找出零钱,冲着玉庆说:“坚持一会儿,我给你拿药去。”

村卫生所在赤脚医生他们家,和蔓儿的家,分处村子的东西两头,

农村的夜晚是乏味的,晚饭后,除去串门的、打牌的,人们没有其他消遣活动,街上也没有路灯。到了秋天了,天也凉快了,况且农村蚊子多。街上没有了消暑的人了,就更显的幽暗空荡。

刚从卫生所出来,没走多远,影绰绰看见好象墙角那儿站着个人,蔓儿用手电照过去,看见的是王琪小便的背影。当时的农村这并不稀奇,背过身去,随地小便是常有的事。

蔓儿决心不想理他,赶紧去给玉庆拿药,可腿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迈不动。

王琪被手电光一打,也认出来是蔓儿这个极其不幸的女人,他象被无形的线牵着一样,朝蔓儿走了过来。

黑暗中,两人也不搭话,王琪前面走,蔓儿象线拽着似的跟着,向王琪的独门独院的三间土坯房走去。

两人都抛弃了“绝不相见”的绝决哲言,无所顾忌的相拥在了一起。

蔓儿有如死灰,一经点燃,便有了烧毁一切的势头。更象干涸皲裂的大地,便会如饥似渴的吸吮雨露滋润。

王琪多年的孤儿生活,他多么需要关心,需要爱。如今蔓儿这个激情四射的大美女来到身边,他沉醉了,他疯狂的施爱了。

二人激情退去。王琪说道:姐,你跟着玉庆那个木头橛子受委屈了,你嫁给我吧!”

“别说傻话了,该干嘛就好好干,我也得给玉庆喂药去了。”说完,蔓儿起身出了这个土坯院。

王琪喳磨着蔓儿话,觉得自己不能再游手好闲,该好好干了。

“你干啥去了?怎么才回来?”玉庆不满的问。

“跟齐大夫聊了会儿你的病。”蔓儿巧妙的说。

洪水一旦冲垮了堤垸,其汹涌奔腾之势将很难扼止。

王琪的三间土房,成了他们偷欢的圣地。晚饭过后,路静人稀,蔓儿放下手中的蒲草活儿,忘却一天的疲惫,连手电都不带,蹑足潜踪,就来到王琪的土屋。

良宵苦短,蔓儿常常玩到后半夜来回去。

玉庆等着心烦,就问蔓儿干嘛去了?总回来这么晚?

蔓儿就今天二嫂子让教她怎样辫蒲辫儿,明天三婶子又叫她帮忙给裁衣服。

然而玉庆的病在肝上而没在脑袋上,瞎话在玉庆面前说一次二次起作用,常说就不灵了。

为此,两人常常吵架,而玉庆又是生不得气的人,气恼使他的病在加速发展。

本就对蔓儿的行踪疑虑重重的玉庆,见蔓儿这两天时不时的干呕。他的担心怀疑的事,还是来临了,他如遭闷棍击顶,眼前金星乱晃,他确信他被绿了。

王八好当气难,虽然他没给过蔓儿做女人的快乐,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人,男人的尊严让他咽下去这口气,可行将就木的他,咽下去有当如何。

渐渐的蔓儿的肚子凸起显怀了。风言风雨随即传遍了齐家务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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