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坐了多久，天空已经没了雪花，地上的冰也开始融化。
身上堆着厚厚积雪的墨羽缓缓站起，麻木的走着。
秦风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的询问道：“羽哥……”
墨羽面无表情，冰冷的吐出四个字：“屠杀……开始。”
不过在这之前，他用仅存的人性将林雪埋葬。
基地里黑茧孵化的怪物已经全部离去，只剩下一片快融化殆尽的冰雪。
墨羽看向秦风，秦风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一同踏出基地的大门。
……
这些怪物攻击性很强，不止针对生物。
本就凄凉的街道，更是雪上加霜。无论是路上，还是路旁的树木，树旁的垃圾桶，都有非常明显的爪印。
嗷呜……
一阵痛苦的嚎叫吸引了墨羽和秦风的注意。
墨羽率先迈开了脚步，秦风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他知道，现在的墨羽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不先让他泄愤，是无法劝阻的。
两人拐入一个幽深的小胡同。这声音，便是从这里传来的。
离发声地越来越近，墨羽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杀意，身形暴起，向深处冲去。
秦风快速跟上他的步伐，但到达深处后，二人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因为眼前的场景太过血腥，墙壁上、地上，随处都是可见的断肢、血液。
而在这些中央，瘫坐着一位小男孩。他眼神满是迷离，肚子也高高鼓起。
秦风上前几步，蹲下身问道：“小星，你不要紧吧？”
陈星挣扎的站起身，疲惫道：“没事的，秦风哥哥，就是有点撑。”
正要继续询问，墨羽脸上突然兴奋起来，咧嘴一笑，一字一顿道：“我，闻到了，猎物的味道……”
说罢，纵身一跃，跳过了胡同的矮墙。
秦风将陈星抱起，缓缓离去。他并没有跟着墨羽，现在跟随只会徒费工夫。不如去找白尘和黑世，既然预测过十星归位的情况，或许也有解开墨羽心结的方法。
……
墨羽已经距离胡同一公里有余，他来到一片空旷的区域。
这里除了一座高楼，没有其他建筑。而高楼地下，密密麻麻的几百只怪物在周围游走着。
有的怪物甚至在向楼上攀爬，但都被楼上的人所击落了。
看到墨羽出现，楼上的人大喊道：“这位小兄弟，你快跑进来！我们给你打掩护！”
墨羽并没有理睬他，径直向那些怪物走了过去。
黑色怪物自然注意到了墨羽的存在，已经饥饿很长时间的它们，迫不及待的扑向了墨羽。
墨羽面无表情，伸出化为血刃的右手，嘴中冷淡的吐出两个字：“瞬斩。”
几道红光划过，近处的几只怪物尸首分离。
【恭喜宿主击杀暗鬼，是否吸收暗鬼属性？这是宿主的一阶附属技能。】
没有任何思索，墨羽脱口而出道：“拒绝。”
【亲爱的宿主，不要过于悲伤。出城之后，一切归来。】
虽然墨羽并不知道系统为何会知道这些，但他依旧选择相信了系统。
深吸口气，墨羽淡淡道：“吸收。”
【恭喜宿主获得暗鬼属性x7%，属性达到百分百可化为永久属性！】
墨羽呵呵一笑，轻声道：“也罢，那就用你们这些怪物，祭奠雪吧。”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于暗鬼之间舞动起来。如一个翩翩起舞的舞者，优雅却又血腥。
【暗鬼属性+1%】
【暗鬼属性+1%】
……
一道道提示音在墨羽脑中响起，不过在暗鬼属性超过50%时，增加的速率开始缓缓变慢。
这时，楼上的人也终于带着一群觉醒者从楼中走出。看着如切豆腐一般的屠杀怪物的墨羽，陷入了沉默。
他们想帮忙，但发现墨羽的速度实在太快。自己贸然进入，可能会扰乱他的节奏。
几分钟的时间过后，楼周围的怪物已经所剩无几。墨羽也终于力竭，大口喘着粗气。
【恭喜宿主，达到百分百暗鬼属性，获得一级夜行与侵蚀！】
听到系统的声音，墨羽知道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见墨羽停了下来，刚才那位男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墨羽前方，有些忐忑道：“这位少侠，不如您进屋休息一下？”
墨羽摇摇头，拒绝道：“还是算了吧，谢谢你的好心。”道谢一声，转身离去。
他不想和这些觉醒者过多纠缠，能在现在阶段生存下来，没有人会是善茬。
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已经破碎不堪。墨羽尝试拨打秦风的电话，但是并没有信号。
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墨羽淡淡道：“看来，这次影响很大啊……”
在原地驻留良久，墨羽似乎没有了方向。杀了这么多暗鬼，并没能化解他心头的悲痛。似乎，只是为了泄愤而寻得的方法。
目光眺望远方，墨羽轻声喃喃道：“还是找一趟白尘吧。”毕竟，除了他们兄弟二人，或许没人知道如何开启第二阶段。
……
“你是说，他现在已经迷失自我了？”白尘看着眼前的秦风，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秦风冷哼一声，抽出紫色长剑，架在白尘的脖子上，有些愠怒道：“是你把羽哥害成的这样，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白尘哈哈一笑，拍掉他的手，无奈道：“不愧是疯子，竟然敢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用担心你的羽哥，或许，他马上就要出现。”
咚……咚咚！
话音落下，敲门声瞬间响起。
秦风瞪了白尘一眼，转身将门打开。
看到门外的人，秦风有些茫然道：“羽，羽哥，你怎么来了？”
墨羽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有些心酸道：“辛苦你了，小风。我已经缓和很多了，来这里，想问他一些问题。”说着，指向了秦风身后的白尘。
白尘神秘一笑，点点头道：“问吧，我会尽可能的为你解答一切问题。”
思考一下，又补充道：“当然，如果我了解的话。”
墨羽沉思一会，缓缓的开口：“你是否早就知道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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