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星体投射原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确实如此。每次我尝试施展魔法时，那个黑发苍白的皇室荡妇就会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笑声。无论我如何怒视她，她都无法闭嘴。每次我的魔法失败时，我的宫颈感受器都会像被人点燃了一样灼烧。
显然，有些人并不知道图书馆的真正用途。
“这毫无意义，”我沮丧地对彼得说。“只要那个傻瓜还在，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彼得面带微笑地回答道：“我们可以去一个私密的、僻静的自习室。”
“不，谢谢。”
“你知道，它们都有窗户，”他叹了口气说，“你不必担心我的意图或你的名声。墙壁和家具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干扰。”
“好吧。”当那个傻瓜再次咯咯笑着捏捏她男朋友的二头肌时，我叹了口气。“也许这样最好。”
我们收拾好行李，离开图书馆时，那个女孩开始在阅览室中间和她的野蛮男友亲热。只有皇室成员才能如此胡闹而不被发现。如果她是别人，图书管理员会比你说“别再吃他的脸了”更快地责备她！
“呃，说真的，”我嘀咕道。
“真大胆，”彼得说道，眼睛闪闪发光。
“这不让你烦恼吗？”
“经过八万年，你学会了无视那些讨厌的人。”他耸耸肩。“或者你成为一个杀人犯。我选择前者。”
我们走进了一个安静的书房，关上门，坐在狭窄的书桌前。“啊，安静极了。”我闭上眼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温暖又舒适，”彼得笑着说，并向我靠近。
“别太过分了，老头子。”我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在我对面。”
“噗，老头子。”他撅起嘴唇，“严格来说，我只比你大两岁。”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捂住额头。“是啊，那我该怎么重新获得足够的魔力呢？我总是在关键时刻失败。”
“试试这个，”他语气严肃地说道。“想象一下你的力量位于一口深井中。你能在脑海中想象出这一幕吗？”
“是的，”我闭上眼睛说道。
“现在，拿一个大桶，把它放入井中，直到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
我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空的大桶。我调整桶以适应机械装置，然后把桶放进井里。水冲进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好，莉赛尔。现在转动曲柄把水桶抬起来喝水。”
“全部？”
“是的。”
我双手紧握水桶，一口气喝下冰水，脸色一变。令我惊讶的是，水竟然一路往下流，在我的胸腔和胃里变成了熊熊烈火。这种感觉让我头晕目眩，我紧紧抓住桌子边缘，保持身体稳定。
当我的魔法力量冲向我的受体时，一种像微小闪电一样的痛苦刺痛感在我的血管中流淌。“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彼得！”
彼得微笑着看着我，显然对我的进展感到满意。“很好。魔法的力量确实像水一样流动。保持这种感觉，直到它成为你的一部分。”
我继续感受着这股强烈的能量在我的体内流动，努力将其与我的魔法感受器连接起来。这种痛苦虽然让人难以忍受，但却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我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集中，让魔法的力量不再分散。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我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感。我的魔法力量似乎在我的体内找到了归宿，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意流窜。
“我感觉好一点了，”我喘着气说，“谢谢你，彼得。”
“这是我的荣幸。”彼得笑了笑，站起身来，“继续努力，你会越来越好的。”
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尽管他的话有时让人感到不适，但他在魔法上的指导确实帮助了我许多。我们离开书房，准备继续一天的学习和训练。
彼得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我依旧颤抖的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轻松和喜悦的光芒，“那是你和你的魔法之间的联系，”他解释道，“当你成功进行星体投射时，你的灵魂和身体之间的联系会变得更加紧密。那种闪电般的感觉就是你魔法的力量正在与你的灵魂相互融合。”
我喘着气，感受着体内余留的微弱能量，“我还以为自己会永远困在天花板上。”
“不要担心，”彼得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很常见的情况。星体投射是非常复杂的技能，尤其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关键是要保持冷静，并学会信任自己。”
“我会尽量的。”我说道，仍然试图平复心跳。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莉赛尔。”彼得的声音充满了鼓励，“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练习，让这种感觉成为你的一部分。每次你成功投射一次，你的技能就会更加强大。”
我点点头，虽然疲惫，但内心却充满了成就感。“谢谢你，彼得。”
“这是我的荣幸，”他笑了笑，“你这次的成功也让我对你的潜力有了更大的信心。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魔法师。”
我们站起来，彼得帮助我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我们一起离开了书房。虽然我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我的心态却因这次的突破而显得格外坚强。
在走廊上，我抬头看向彼得，“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些什么？”
“我们可以继续练习星体投射，”彼得说，“也可以开始学习一些更高级的魔法技巧。我会根据你的进度来调整我们的训练计划。”
“好的，”我坚定地点头，“我准备好接受更多挑战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的步伐变得越来越稳健。每一步都让我的信心更加坚定，也让未来的挑战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怕。
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恭喜你，莉赛尔。你刚刚掌握了今年最难的咒语。”
“那些火花是什么？”我问道，盯着我刺痛的双手。“我又施了咒语吗？”
彼得移开目光。“这只是……鸟类视觉的残留影响。”
我抬起头，皱起眉头。“你为什么撒谎？”
“没什么。”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不用担心。”
“今天是因为你是莉莎所以才发生这种事吗？”
“别担心，”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头发。“把注意力集中在重要的事情上。”
“抱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嘀咕道，“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必须掌握这么复杂的咒语呢？”
“新人必须从一开始就认识到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他耸耸肩。“许多治疗师都难以接受这个观点。”
“为什么？”
“这不合逻辑，”他说。“人们往往不相信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施展这种魔力。”
“不？”
彼得摇摇头。“你很幸运。失败者必须放弃治疗，选择其他职业，比如巫术。你必须尽早发现自己是否有视力。”
“灵魂确实存在，”我惊讶地说道。“它确实存在。”
“正是如此。”彼得挺直肩膀，“经过昨天的惨败，你不能责怪我认为你会更加挣扎。你仍然被束缚在这个物理层面及其陷阱中。”
“给我点时间，”我喃喃道。“我的父母都是严谨的学者。没有宗教信仰。没有意识形态。”
“如果你没有任何意识形态，你就不会相信丝带和颜色可以定义你的同龄人。”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翻了个白眼。“宗教教义。”
“灵魂及其纯洁与宗教无关，”彼得坚持说。“宗教可以帮助人们保持纯洁，但它只是一种让看不见的人想象无形事物的手段。”
我点点头。
“珍惜这一刻，”彼得说。“记住它。很多人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你这样的机会。”
“我每次施展咒语时都要经历那种痛苦吗？”
“绝对不是。”他回到座位，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看这个。”
彼得打了个响指，他的灵魂就飞到了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令人惊叹的万花筒图案和色彩。一千个光的碎片在我头顶旋转，我惊叹不已。几秒钟后，他的灵魂冲回了身体，彼得的眼睛睁开了。
“你明白了吗？很简单。”
“太震撼了，”我倒吸一口凉气。
彼得觉得好笑，挑了挑眉。“抱歉？”
“没什么，”我厉声说。“我的意思是，你能如此轻松地施展咒语真是太神奇了。”
“啊，是的。”他靠在座位上。“经过几次之后，感觉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我怎样才能达到这一点？”
“就像你学习所有东西的方法一样，”他回答道。“多练习。你可以为自己第一天的成功感到自豪。”
“真的吗？”
“你知道吗，你是一位异常强大且天赋异禀的女巫。”他看了看钟表。“我们现在该走了。你需要休息。”
我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谢谢你的帮助。”
“别客气，”他真诚地微笑着说道。“哦，莉赛尔？”
“是的？”
“练习时一定不要没有我在旁边，”他凝视着我说道。“如果咒语出错，你可能会失去灵魂。”
“我保证，”我把包挎在肩上说道，“嘿，彼得，我可以问你这件事吗？”
“问我任何事都可以。”
“加塔尔人真的使用星体投射来征服人类吗？”
彼得愣住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变得冰冷。“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情绪突然转变让我感到很害怕，耸耸肩。“我们不能用星体投射来对抗加塔尔，而不是创造恶魔吗？”
“首先，”他低声咆哮道，“永远不要在公共场合谈论火裔。这是严格保密的。明白了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他抬起我的下巴，直到我的目光与他相遇，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这样……清楚了吗？”
“是的。”
“其次，”他严肃地继续说道，“加塔尔人使用超出我们认知范围的技术玷污了我们的魔法。这就是为什么暗影骑士几乎无敌的原因。”
“几乎？”
“第三，正确的术语是‘火裔’，而不是‘恶魔’，”他说。“如果我必须再告诉你一遍，我就让你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独自挣扎。不再辅导了。我们明白了吗？”
我交叉双臂。“克里斯托。”
“很好。”他打开了书房的门。“就这样吧。”
我关上了门，彼得眯起了眼睛。“你在干什么，莉赛尔？”
“你说几乎。你能切断星界的束缚吗？”我低声问道。
“你太聪明了，这对你自己没有好处。”彼得冷冷地看着我。“如果你犯了这种罪，那就是一级谋杀。它被烙在一条永远无法去除的黑丝带上。”
“你所说的‘永远’是什么意思？”
“莉赛尔，你要终生佩戴它，”他皱着眉头说道，“你会失去所有其他颜色，变得没有阶级。自由世界会永远排斥你——如果你在乎这种事的话。”
“人没有了束缚就活不下去了吗？”
“没有灵魂，肉体就无法生存。”
“怎么办？”我低声问道。“你怎么才能切断它？你能彻底杀死暗影骑士吗？”
彼得嗤之以鼻，重新打开门，示意我离开。“如果你认为我会告诉一年级新生如何进行星体谋杀，那你就疯了。回你的宿舍去，忘掉这件事吧。”
但我无法忘记。如果这能带来和平呢？如果没有暗影骑士维持秩序和恐怖，加特尔帝国就会崩溃。
当我回到宿舍时，我发现布拉格达正在工作台上清理她的战斧。她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还好吗？”她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撅起嘴唇，盯着自己的脚。“布拉格达，我很抱歉。请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永远不会……”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更多话之前，布拉格达就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知道，姐姐。我的朋友说你以前从未失去控制真是个奇迹。巫师经常会这样。”
我点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往后退了几步，撇了撇嘴。“下次你的魔法爆炸时，就试着把它指向另一个方向，好吗？”
我苦笑一声，徒劳地试图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拍拍我的肩膀。“现在，我们去酒吧喝点啤酒吧。你看起来需要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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