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厂总算顺利开工,阳继生特邀了姚艳阳,姚小刚俩姐弟及县委谭书记、马县长等贵宾参加了开业仪式。
中午宴会后,众贵宾参观了厂区和车间,看车间工人除技术员外,全是一队身着迷彩服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姚小刚问:“这都是你招的退伍兵吧?”阳继生点了点头,姚小刚道:“你到想得周到,既把这些身强力壮,最听话,又最能吃苦的劳动力招来了厂子,还帮助政府解决了退伍兵的安置问题。”姚小刚问厂子的主要销售渠道,于莘道:“我联系过了,主要还在新城。”姚小刚点了点头,道:“现在水泥在新城是供不应求,你们有多少,他们就要多少,只是,现在水泥厂也如雨后春笋般发展得很快,竞争也很激烈,你们只要把好产品质量关,讲诚信,讲信誉,这样才有优势。”阳继生连连点头。
晚上,姚小刚等其他贵宾都离开了,只有姚艳阳留下来了,晚饭就在厂里食堂,于莘特意安排阳云梅做了几道精致湘味小菜,姚艳阳吃了,赞不绝口,问阳继生:“现在你们的产量,质量,销路都没有问题,运输有问题吗。”阳继生看了看于莘,于莘道:“联系了火车站领导,他们说没有问题。”
姚艳阳问:“你说是这附近车站领导?”
于莘点了点头。
姚艳阳笑了笑,道:“你们的运输量,以及供货期,不是几辆车皮,或者是三五几趟就完了,这是一项长期工程,火车站货运繁忙,现在要弄一个车皮都不容易,这种长期的固定的运输,需要大量的车皮,长时间占用铁路资源,这要你们同铁路双方签署运输合同,而且必须是局主要领导同意签约才行,一个小站的领导哪能应承下来!他们这是在同你打哈哈,真要到了这一天,你去求他,你叫天都没用!”
阳继生和于莘听后,脸都白了。
姚艳阳道:“这样吧,这个事不能拖,我有一个女同学,是这个东州铁路局黄局长的妻子,阳继生你明天亲自就随我去东州,我想法把黄局长约好同你见一面,一定要把这件事落实了。”
阳继生忙让于莘草拟合同,姚艳阳却把合同样书都拿了出来,阳继生想带于莘一块去,姚艳阳道:“于总这么年轻漂亮,去了反而不好,你明白的。”阳继生不明白,却又不好再问。
时间紧急,阳继生同姚艳阳次日便驾车直奔东州。
一路上,姚艳阳都在讲她们同学之间的故事,道:“我这个同学,她叫凌道静,同《青春之歌》中的主人翁林道静同音,若论起她的长相,我毫不夸张地说,她比那个林道静要漂亮多了,也许这也是她一生都十分自负的原因吧,嫁给了这黄局长后,你是不知道,这黄局长可是苦了,打个比方吧,她要是同黄局长走在大街上,这黄局长只要瞄了哪个女人一眼,都会招来她一她顿数落,你们男人嘛,大都是贪财好色的,这黄局长家底厚,不爱财,他好不好色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有这个凌道静这么死盯着,他就算有这心,他哪有这个胆子!”
阳继生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就因为这个原因,你让于莘都不要跟着来。”
姚艳阳哼了一声,道:“我这样同你说吧,你们这个事,只要不得罪凌道静,那什么事都好办,只要让她不满意,这事你就别想办成。”
车到东州,阳继生一睹这座南方沿海的大都市,便感叹不已,改革开放,这座城市走在全国之先,因此而很快焕发了勃勃生机,街道上铺面林立,一切吃的海鲜食物,穿的衣服服装,用的家电电器,都是堆积如山,车流滚滚,人流如织。
为了工作方便,阳继生在车站附近的南方宾馆安排了下来。姚艳阳一到东州,就约了凌道静,凌道静欣喜若狂,欣然应约,遗憾的是,说中黄局长出差了,不在东州,阳继生很是失望,姚艳阳道:“不管黄局在不在,我先约了她再说。”
姚艳阳去约聚,阳继生一人独守宾馆,觉得无聊,便出街上溜达,火车站附近的几个街道,全部都在卖地滩货,整个街道两旁都是琳琅满目的各类货物,也有的在摆滩玩游戏。一个打汽球的滩子,一块布上布了些小汽球,摆了几支汽枪打汽球,交一元钱,打十枪,没打中的扣一毛钱,打中了不算钱,老板娘四十多岁,一身肥胖,耐心教射击手怎么瞄准,准星对缺口,再对目标。一个身穿着背心上印着54XXX部队射击冠军红字的退伍兵路过,一看这才不到三十米,挂的那些汽球,一枪都打不中,便不觉手痒,掏出一元钱给老板娘,端枪瞄准汽球,一连打了几枪,一枪都没有打中,一旁看的人便哄笑。
“吊他妈,来了个假冒货!”
这个退伍兵哪里会服,端着枪细看,找出了原因,便又掏出了一元钱,再端枪瞄准,前两枪还是没有打中,围观的人更是哄哄哄哈笑。
退伍兵批了第三发,才打中了一个汽球,这以后,便一枪一中,发发不落空,觉得还不解气,之后后退几步打一发,又后退几步打一发,众人这才喝彩,这老板娘一见,忙上来夺枪,退伍兵却举着枪,对围观的人喊道:“这枪,是把准星调低了,要按这样瞄准,枪枪都打到天上去了,你们以后都不要上当了!”
老板娘一听,火气上来,扑上来抓住退伍兵,冲着一旁的一个卖水果滩的一个伙计喊:“肥崽快来!有人来砸场子了!”便见从水果店里冲来一个比这老板娘还肥的汉子,不由分说,对着这退伍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老板娘也过来助阵,俩人把退伍兵死死压在地上。
阳继生不由怒从心头起,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伸手把那肥崽的脖子勾了起来,往身后一板,这肥崽猝不及防,被阳继生扳翻了身子,俩人滚在一起,老板娘一见,便放开退伍兵,一拳向阳继生打来,阳继生也一时回避不及,脸上重重挨了一拳,肥崽也有一身蛮力,趁势跃起身子,往阳继生身上扑,阳继生双脚勾住肥崽的脖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住了肥崽的双腿,俩人在地上翻滚,斗得不相上下,老板娘取来抢,要来砸阳继生,却下不了手,被退伍兵上来,从老板娘身后一脚飞来,把老板娘踢出了数米远,退伍兵便上来帮阳继生,俩人一起,把肥崽死死按在地上。
老板娘坐在地上,杀猪样叫:“打死人了!强盗!强盗打死人了!”一旁看热闹的人并没有理会她,过来了两名警察,不由分说,要把阳继生和退伍兵带走。
围观的群众便忙起哄:“警察怎么乱抓人!”
众人就一齐围了过来,把两名警察围在中间,脱不开身,一位中年女子对警察道:“我们都看见了,大家都可以㑅证,是这滩子上的人先动的手,要抓,也得先抓这滩子上的人,即使是俩伙人打架,也应该把人同时带走,你这样抓人,明显在帮滩子上的恶人,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同声赞同,一齐起哄说:“对,是滩子先打的人,要抓,先抓他们!”
俩警察见状,便过来看肥汉和老板娘,一警察应该同老板娘很熟,同老板娘嘀咕了几句话,老板娘一看围观的众人这场面,气性一时就焉了,只得连声说没事没事,俩警察便走开了。
阳继生便把退伍兵拉到了一个小餐厅坐了,问了退伍兵的情况,原来是南方边境的边防兵,叫刘友文,湖南人,今年刚退伍,到东州打工,没想一下火车,带的行李就被人偷了,到处在找包,找了两天,包没找着,连一起来打工的工友都联系不到,找不着打工的地方了。
阳继生道:“你要愿意,我有个水泥厂,可以到我那里去做事,水泥厂全都是退伍兵。”刘友文一听,连连点头称谢,阳继生便同小刘吃了份米粉,带着小刘到了宾馆,阳继生住的是双人房,便让他同自己住在一起,还掏出了几十元钱,让他出去买些换洗的衣服,小刘千恩万谢出去了。
阳继生刚想躺一会,姚艳阳的电话就来了,让他速到站南路南国酒店桂圆厅。
阳继生忙赶到桂圆厅,却见姚艳阳同一位十分丰润的美貌少妇坐在一起亲热地说着话,见阳继生来了,忙向阳继生介绍,这少妇正是凌道静。
阳继生刚坐下,就见姚艳阳吃惊道:“你脸上怎么回事?”阳继生知道脸上是挨了那肥婆的一记重拳,留下一块青紫,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姚艳阳听后,叹息了一声,道:“阳继生,你还没吸取教训呀!你就这么放心把他带到你的房子,他要是个骗子,你是不是又得千里擒贼呀!”阳继生笑了笑,道:“不至于,房间也就一件行李,几件旧衣服,不值几个钱。”凌道静却对阳继生千里擒贼的事引起了兴趣,一问,姚艳阳便添油加醋地说了,话头一打开,又眉飞色舞地把阳继生当兵打仗以及在国企辞职等传奇说了,凌道静听得津津乐道,把阳继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姚艳阳已点好了菜,几道菜上来,阳继生看这也只是几个普通的菜,一盘清蒸桂鱼,一盘白切鸡,一盘烧鹅,一盘白灼虾,一盘水煮菜心,便看了看姚艳阳,道:“要不要加道汤什么的?”阳继生想加道拿得出手的鱼翅或燕窝汤,姚艳阳道:“今天是道静请的我们,让我们尝尝地道的东州风味。”阳继生忙道:“这怎么可以,我们——”凌道静忙打断阳继生的话,道:“在这里,我是东道主,怎么能让我的客人请我们,何况,能请到你这位大英雄,是我的荣幸。”
姚艳阳说到了车皮的事,凌道静道:“这个事,要是从南住北的车皮,不要找他了,我都可以答应你们的,这从北住南的车皮,连老黄都头疼,南方沿海的几座城市都在大兴土木,建筑材料都是从北住南运,所以车皮就非常紧张,这件事,我回去向老黄说说,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能办得成,当然好,办不成,你们也不要怪我老黄就是了。”
阳继生同姚艳阳只得点头称谢。
凌道静道:“这样,我看你们来这里少,老黄过两天就回来,你们也不要走,在东州好好看看一些景点,散两天心,等老黄的消息,老黄回来后,我约他来同你们聚聚。”
姚艳阳看了看阳继生,阳继生只得点了点头。
姚艳阳因为工作忙,只得先离开了东州,阳继生幸好有小刘相伴,在东州东游西逛,过了三四天,仍没有凌道静的消息。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