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四,遇刺

新城又一块地拍卖,是一块准备建商住房的地,阳继生的建筑公司成立后,还没有拿到一块地,这一次是千方百计也要拿到地了。不打无准备之仗,阳继生同张工、傅占云及她从湖大土木系招聘的大学毕业生赴现场勘察测量,弄清地质结构、地表状况,测定下脚深度,然后估算包括材料涨价,建筑人工工资,以其一年后的住房价格行情,再详细了解一道参与买地竞标的公司的实力和背景等等,共有十七家报名参拍,但有实力能拿下这块地的只有五家,这五家中,又有乐兴房地产公司和永恒建筑公司最有实力。

一提到乐兴公司,阳继生便怒从心头来,当年两百多万的钢材诈骗案,虽然几个参与者全部落网,但这几个人并没有供出钢材去处和幕后指使者,阳继生一直就怀疑是乐兴公司搞的鬼,那批价值两百多万的钢材,一定是被他骗去了。

阳继生令于莘秘密查清乐兴公司的背景及社会关系。

很快,情况查明了,乐兴公司老总叫吴小彪,人称吴老大,八十年代还是个混混,领着一帮马崽专干一些替人讨债和收保护费的勾当,后来才从事房地产,手下有一个叫滚地龙的做副手,一直以来,与某些相关官员勾结,巧取豪夺,现在已成了新城房地产的巨头之一。

阳继生有了上次被乐兴公司愚弄的教训,这一次虽然摸了对家的底,仍心有余悸,公开竞标这天,近二十个竞标公司前来竞标,阳继生同于莘俩人亲自坐阵,由于莘亲自举牌。

拍卖师入场宣布惠丰一地竞标开始,标地起价为三亿二千万。

先是乐兴举牌加一百万,接着是永恒举牌:三亿二千两百万。

接着几个公司轮番举牌,标价三亿五千万时,只有乐兴公司和永恒公司相互举牌,乐兴又加到了三亿七千万。

永恒公司再没有举牌了。

拍卖师锤到第二下后,于莘终于举牌了:三亿七千五百万。

“三亿七千五百万!”

拍卖师又锤到第二下后,乐兴公司举牌:三亿八千万。

于莘举牌:三亿九千万!

乐兴公司犹豫了一下,举牌:四亿!

于莘丝毫没有犹豫,举牌:四亿两千万!

乐兴公司一看,就像是疯了,举牌:四亿五千万!

于莘举牌:五亿!

乐兴公司举牌:五亿五千万!

于莘举牌:六亿!

乐兴公司又是一阵犹豫后举牌:六亿两千万!

于莘举牌:六亿五千万!

乐兴公司便再没有举牌。

拍卖师一锤落地,道:“恭贺扬兴房地产公司,以六亿五千万的最后价中标恵丰之地。”

阳继生中了地,虽然中标价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但他也知道,新城的商住楼供不应求,房价是一天天疯涨,只要楼房盖越来,就不愁没有销路,比起其他建筑公司来,他有自己的不少建材实业,建筑成本会比他们少得多,利润会比他们更丰厚。

阳继生正在为打败乐兴公司得到了地而欣喜,没想到气急败坏乐兴公司还是没有放过他。

深夜,阳继生一人驾车回宿舍,半路上被一辆车堵住了,车上下来四个男子,一个男子敲开了阳继生的车门,对阳继生说:“你是阳总吧,我们老大有请。”

阳继生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漆黑,除了这几个男子,没有其他任何人。

“你们老大是谁,找我干什么?”阳继生问。

“你去见了他,不就知道了!”

阳继生火了:“你们是什么人?”

一男子上来就揪住阳继生的衣服往车门外拉,恶狠狠道:“我们老板要亲自见你,是你给赏脸,你还这么多的废话!”

阳继生下了车,一股火就直冲脑门上来,一个挥拳就向揪他衣服的男子打来,这男子猝不及防,被击倒在地,另三名男子便扑了上来,阳继生一脚扫了一男子双腿,将男子扫倒在地,又上前抱了另一名男子,一个翻转,将男子按在了地上,一拳将其击晕,另一男子从他身后扑上来,想卡住阳继生的脖子,被阳继生抓往男子双手,用自己的脑袋顶住对方胸部,一个翻转,将男子摔了出去。

眼看四名男子都在地上挣扎,阳继生便打开车门要上车。

一名男子便从阳继生身后扑了上来,挥出一把刺刀,向阳继生身后刺来,阳继生躲闪不及,身后腰部被刺了一刀,男子刺了人后,便忙同其他三名男子驱车逃离现场。

阳继生一手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一手取了大哥大,打了王军的电话。

王军赶到时,阳继生已昏了过去。

阳继生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病房中,他看到了于莘,还看到了很久没见了的朱媛芳。

阳继生当时只是给王军打电话,是想让王军不要把他受伤的事告诉其他人,没想到王军赶到时,他已经昏迷了,这次连他妻子都知道了。

于莘同朱媛芳见阳继生醒了,俩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阳继生也像在一场噩梦中醒来,仔细回忆了往事,这才明白了自己的遭遇,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的双眼都红肿了。

阳继生强忍着痛,笑了笑,道:“我说过,我命硬着呢,我是九尾狸,有九条命,你们用不着替我操心。”

于莘看了看朱媛芳,对阳继生道:“你还有这心情说这话!你知道吗,这一刀只要再扎深一点点,就扎进肾或胰腺了,什么九条命,九百条命都没了。”

朱媛芳看着阳继生,面对又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男人,她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但现在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是疼他,要安慰他,又恨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要是埋怨他,又于心不忍,要是劝他放弃这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回到她身边,又会跟他添堵,她明知道他是不会放弃的,他知道他的性子。

她只好心痛地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

“还疼吗?”于莘问。

阳继生摇了摇头。

“你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吗?”于莘小心问。

阳继生还摇了摇头,详细说了自己遇刺的经过,道:“这只怪我,当时太不冷静了,他们是让我去见什么老大,我其实只是跟着他去见见就是了,是我太冲动了!我想了想,除了抢了同乐兴公司争的这块地,我没有得罪其他任何人,但要说是乐兴公司的人,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当时是深夜,那几个男子,我也记不太清他们长的什么样子了。”

于莘牙都要咬碎了,恨恨道:“不用说,这就是乐兴公司的人干的。”

阳继生道:“我这个事,你先不要管了,我以后自己慢慢来查,现在公司的事要紧,我们好不容易第一次争来的地,千万不要耽误了,要加紧办,这是大事,你快去忙。”

朱媛芳对于莘道:“他说得对,这里有我呢,你去忙吧。”

于莘看了看朱媛芳,梗咽道:“对不起,朱书记,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

朱媛芳双手拉着于莘一双冰凉的手,道:“你怎么说这话呢,要说对不起的,是我,要感谢你的是我,你守了他两天两夜,为救他的命跑上跑下,要不是你,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今天,我这个做妻子的,都不如你照顾得这么体贴周到。”

朱媛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于莘回到了公司,就问王军阳继生案子的情况,王军道:“已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只是,作案人的情况,他们一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阳总醒来后,向他们提供,派出所的人到了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于莘恨恨道:“不用说了,是乐兴公司干的,这件事,只有你去办了,派出所的事,你派人跟着,及时了解他们的案情进展情况,你自己悄悄去乐兴公司打探情况,这四个打手,一定要查出来,把他们一一拍照,让阳总一一辨认。”

王军是阳继生从部队招来的侦察连的退伍兵,身材魁梧,有智有勇,功夫也好,阳继生让他负责公司安保工作。乐兴公司在新城南街,有一幢30多层的写字楼,乐兴公司租了大楼从26层到28层的全楼层。王军穿着一身大楼的保安服,在乐兴公司的三个楼层转了转,公司在办公的是女的居多,男的也都是些身材不高,体型瘦小的年轻小伙子,看着都不像是能伤害阳总的打手。

在经过门牌上挂着副总经理的办公室时,王军听到了电话对话声,房间里的人在训斥:“妈的赶快让他滚!乐欢欢是他待的地方吗!要是让警察找上门来,你们以及乐欢欢全都得完蛋!”

王军便查乐欢欢。

王军很快就查到了,这是一家从事按摩洗浴的夜店,距离乐兴公司不远,在公司大楼对面街道往东一百米处的名叫明月街的小巷子里,是一幢八层的旧楼,乐欢欢的店子在一至三楼经营。

王军断定,这家洗浴店就是乐兴公司开的,攻击阳总的四个男子应该就在这家店子里,四个男子既然是打手,自然就是这家店子的保安。

王军购置了一台微型摄像器材,隐蔽安放在镜头能通视一楼大堂的大门一侧的绿化带中,打开了摄像开关,摄像机能录制一个小时的录像。

王军便进一楼按摩。

按摩房一进两间,里面是洗浴室,有一大浴盆,外面是按摩房,一张大床,床上铺了一张软毛毯。

一个小妹进来了,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超短裙,只盖了胸部的超短衣,一头长发披肩,打扮得天姿国色。

女子把王军领到了洗浴房,声音嗲嗲地:“先生,您先洗个澡,然后按摩。”

王军还从来没有来过此地,道:“好,你先出去吧。”

女子嘻嘻笑了:“先生不会吧,您是第一次来吧,是我来给您洗浴。”

王军咬了咬牙,脱了衣裤,只剩下一条内裤。

女子双嘻嘻笑了:“先生,这内裤也要脱了,我才好给你洗呀!”

女子一边说,一边就脱自己的衣服,动作很快,不一会衣服裙子就脱光了,王这身子一激灵,忙道:“不不不,你别脱了,我不洗了,我按摩,我只按摩。”

王军忙取了衣服到了按摩房,女子也又很快穿好衣服,跟了出来,道:“按摩可以,但你也要出洗浴的钱,洗浴加按摩,共三百二十八元,我的衣服也脱了,你也看到了。”

王军终于找到了机会,便嚷:“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也没有叫你脱,是你自己要脱的,我凭什么要交这笔钱?”

女子一声冷笑:“这么说,你就这么白看我身子了。”

王军也冷笑道:“这要么说,我也不按摩了,走了!”

王军迅速穿好衣服,便出了门,女子也追出了门,一边喊:“抓流氓!抓流氓!”

王军刚到大堂,从一旁便出来身穿着保安衣服的三个男子,,将王军围在大堂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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