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见势不妙,忙背对着大门,好让三男子面对大门口,举起了双手,讨好地笑道:“好哥们,是我错了,我认罚!三百二十八是吧,我出钱!”
一男子冷笑:“这是你消费的钱,你对我们的小妹耍流氓,再罚五百元!”
王军就有些为难道:“我没有耍流氓,我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钱。”
一男子哼了一声:“身上没有钱,你也敢来这里?”
另一男子道:“大魔,上去搜!”
王军慌忙掏出钱包,递向一男子:“你看,这总共就这五百多元,都给你们。”
另一叫大魔的男子接了钱包,取出了钱,将钱包递给王军。
王军刚将钱包塞进口袋,大魔就要来搜他的身,王军身上还装有录音笔,录有他进洗浴室后所有的声音,要是搜出来了,就麻烦了,见大魔上来,飞起一脚踢去,大魔被飞去几米远,另俩男子一见,愣了一会,便怒不可遏,双双上来,王军又一脚飞去,一男子闪开了,没有踢着,便上前挥拳猛击另一男子,另一男子也闪开了身子,一男子从身后扑来,王军又是一个后扫腿,将男子扫倒在地,转身又朝大魔扑去,大魔恶狠狠地挥拳上来,王军躲闪了几拳,乘势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一拉一扭,将其摔倒在地,大魔的手被扭,痛得杀猪般地尖叫,另俩男子吼了一声,双双向王军扑来,王军气势如虎地也吼了一声,挥拳扫腿力敌两人,混斗了十多分钟,王军终于不敌三人,逃出了大门,三男子追了一阵,王军已混入大街人群中了,三男子只得收兵回店。
深夜,王军收回了放在店门口绿化带中的录像机,看了看录的像,效果还不错,三个男子的面部都出现了,达到了可辨认的清晰度,王军十分满意,将录像机和在洗浴按摩房的录音笔交给于莘,向于莘介绍了行动的经过。
于莘上下打量着王军,惊喜道:“阿呀,真还没想到,你还会有这一手,听你说的,像听侦探故事一样!”王军谦逊地笑了笑,道:“这有什么,我是侦察兵,这点本事还有的。”
于莘称羡不已,便把录像机和录音笔仍递到王军手中,道:“我现在很忙,走不开,你拿着它,去见阳总,让他辨认。”
王军点了点头。
王军来医院见阳继生,正好派出所来了两民警来向阳继生询问取证做笔录,王军把录像机和录音笔给了派出所一民警,俩民警看了录像,问:“你这是怎么弄来的?”王军便说了事情经过。
民警让阳继生辨认录像机中的三个男子,阳继生看了看,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三个人,还有一人,是用刀刺我的人,没有在这里出现。”
民警向阳继生做好了笔录,又向王军做了询问笔录,收了录像机和录音笔,道:“这录像机和录音笔,我们要拿回所里。”王军点头道好,一民警让王军填写了一张扣压物品清单,让王军签了字,对阳继生和王军道:“你们有什么新的线索,及时告诉我。”阳继生同王军点了点头,王军问了一声:“有了这些证据,你们是不是可以抓人了?”两民警没有吭声,出了门。
病房中,朱媛芳还一直守候在阳继生身边,看民警在办案,她一直就没有吭声,看警察出了门,才问:“我好像听你说过,那几个男子,你记不太清他们的长的什么样子了,怎么你一看录像,你就这么肯定是这几个人?”阳继生笑道:“怎么,你担心我乱指认,诬陷人?当时是认不太清楚,但看了录像,这些人的身高体型,言语动作,一看就是了,揪我衣服的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同录像中指挥大魔搜身的人的声音一样,一听就知道是他,他应该就是个为头的,用刀刺我的人,个子比较矮,长头发,是被我抓他的双手摔出去的男子,这家伙摔的最重,跌得最惨,也许就是他取刀报复的动机。”
朱媛芳叹息了一声,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不是年轻小伙子了,手下也管了这么多的人,人家都老总老总的叫着,你怎么遇事还是这么冲动!我在市委这个位置上,虽说也不是什么大官,我向上级领导请假,都不好意思说是你遇刺了,只说你是意外受伤了,这要说出去,人家都会当作笑料。”
阳继生苦笑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朱媛芳一脸无奈,道:“地方不比你在部队,在部队,在战场上,面对你的只有敌我,除了战友,就是敌人,界限分明,但在商场上,你面对的人,就复杂得多,它是分不清敌我的,你面对的,都是形形*色的,为各自利益而明争暗斗的人,他们之中,今天也许是你的朋友,明天就会成为你的敌对方,这商海中,你既要随波逐流般地沉浮,也要大浪掏沙般地取金。”
阳继生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我的夫人这些年的市长书记没有白当,说的都是金理玉言。”
朱媛芳一听,呸了一声,道:“看你还像个孩子在说话,你听我说,这个案子,公安怎么去处理,是他们的事,你也不要用很多心思和精力去管了,公司的事才是大事,在这以后,你的竞争对像多着呢,结的怨也会更多,这都要你去如何面对,其实商场上有很多事,不管是多么厉害的对手,几句温心的话,几盏茶,一顿饭,几杯酒,就解决了,都是同道上的人,各自都不容易。”
阳继生点了点头。
朱媛芳叹息了一声,道:“我也不能在这里太久,你要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今天就要回市里,有于莘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也放心,不过有句丑话,我也要说,别说我们女人心眼小,同于莘这些女人交往,你不可以越了男女之间的雷池,你要是越了雷池,我可是受不了的。”
阳继生嘿嘿笑,道:“那我可说不准!”
“你敢!你试试!就是我不收拾你,我爸妈,我舅舅,看他们不活剥你的皮!”
阳继生摇了摇头,道:“老婆,你前面讲了一大堆话,都像是市委书记的话,只有后面的那句丑话,才像是我的老婆该说的话。”
朱媛芳哼道:“我不跟你贫嘴,我说的话,你统统都要记住了。”
朱媛芳走了,阳继生才一阵伤心,回忆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突然感到莫名的惆怅与寂寞。
幸好于莘来了,看到了于莘,他的心情就好多了。
于莘告诉他几件事,标的这块地,我们跑了几家银行,因为我们有工厂实业低押,他们也看到了房地产的发展趋势,都乐意给我们贷款,这块地皮的钱已交清,公司成立了商住房房屋及庭院设计组,由张纯初任组长,带领一批大学生在加班加点设计,如果顺利话,明年一开春就可动工了。还有就是石材厂的事,我们开挖的玉石山,他们来电话了,说是在东面开挖十来天了,仍然没有见到玉石的影子,问还是否继续挖下去。还有就是你的这个案子的事,王军去派出所打听好几次了,案子仍然没有着落。
阳继生点了点头,道:“建房的事,就要由你操心了,这是公司核心的大事,要尽快争取早日开工。其他的事,你不要去管,玉石矿的事,我来负责,至于案子的事,你告诉王军,不要去管它了,他们怎么处置,就由着他们去吧,我们没有精力和时间来管这事了。”
于莘仍不解恨,道:“其他的事可以,案子的事,坚决不行,我绝不能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
阳继生道:“这事,就这样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说了算。”
阳继生出了院,便要赶赴中甸边境的王石矿,公司在那里已投出了不少的钱,不能再把这钱打水漂了。
阳继生不再带什么地质专家了,判断有没有玉石,这种赌博就像是炒股,有不少号称炒股的专家,并不能自己炒股赚钱的。他带了王昌告,驾车直奔矿场。
矿场上热火朝天,工人们还在拼命住山里挖,挖出的全都是青石。
阳继生看了看,对王昌告道:“我们去甸国那边去看看,看看他那边的玉矿是怎么挖的。”
两人办理了临时边境通行境,到了甸国的玉矿场。
阳继生这才发现,他们采的玉矿并不是在山上,而是在一条河道里,挖矿的这条河道早已不复存在,被挖了个四十多米的深洞和两旁堆得像山一样的堆土,深洞内,也是朝着河道下游方向向我方一侧掘进。
阳继生听吴老先生说过,从甸国到我国,有一条延伸数百里的玉石带,如果这条玉石带果真存在的话,那末,它是否走的不是山脉,而是走的河道呢!阳继生立即拿来了当地的地图,看这条河通向了我国境内,沿着黄玉山和蓝玉山蜿蜒而来。
阳继生一声叹息,也许像吴老先生的这些专家们,太迷信蓝玉山的传说了。
阳继生下了决心:“不挖山了,挖河道!”
挖河道?
连王昌告都疑心阳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阳继生道:“河道靠蓝玉山西侧是一大块河滩地,都是沙石,没有庄稼地,可以从河沙地改河道,就在河道中向下开挖,试行下挖五十米,如果再挖不到,就收兵,这整个矿石场就废弃,全部人马撤回。”
阳继生让王昌告先撤回,王昌告有很多事要管,厂子以及他的家俱店不能离开他。阳继生自己哪里也不去,每天在看着工人们在挖河道。
河道挖到了五十米,仍没有发现玉石的影子。
“再挖,再挖二十米!”
阳继生像赌输了发疯的赌徒。
挖了不到五米,矿石场就传来一片哄闹的声音:“玉石!玉石!挖到玉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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