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露一手绝活

孙明俊左顾右盼,还是没有看见智贤的身影。急得跳脚,在厨房里打转。地上箩筐里的土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顿时欣喜。削皮,切片,烧火,烧干锅里水分,油罐子里舀半铲油下锅。

猪油烧化,油温冒烟时倒入土豆片,翻炒。

智贤反手去摸药酒瓶子,不小心把酒瓶碰倒在了床上。

药酒流出来,慢慢的蔓延开来。

智秀摸了摸湿湿的,冰冰凉凉的,瞬间惊醒。

暴跳起来,“  三姐,三姐,你是不是尿床了?……”

三妹迷迷糊糊的,被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看着火冒三丈的小妹,一脸的懵逼。“  怎么啦?”

“  怎么啦?”  四妹看着三姐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无语的转过头。

发现二姐擦着脚,脚背青紫,肿胀厉害。仔细摸摸床上湿湿的液体,拿到鼻子跟前一闻,顿时明白了。

不好意思的对着三姐笑笑。

三姐白她一眼,“  我说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不就是药酒倒床上了吗?有这么夸张吗?”

没有理会三姐怪罪的声音。关心道,“  二姐,你这是怎么啦?昨天晚上都还是好好的。”

“   没事,不小心崴了一下。”

“  不小心崴了一下,会崴到脚背吗?” 智秀不明白二姐是怎么崴到脚背的。有点儿疑惑。

“  没事的,我坐会儿就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智贤表情淡然。没有过多解释。

三妹跟四妹出去了。

智贤实在不想出去,总感觉很尴尬。而且脚确实有点儿疼。

听见母亲的声音,智贤喊了一声,“  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想再睡会儿。”

母亲知道女儿从来都是很勤快的人。没有事是从来不会睡懒觉的。看来确实是哪里不舒服?想着看看情况,便进了屋。

智贤盖好瓶盖,准备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母亲闻到了药酒味,问道,“   你是怎么啦?怎么有一股药酒的味道?”

智贤忙把脚伸进被窝,“   没事,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  我看看严重不?”

智贤微笑着摇头,“  没事,就是有一点青紫,有点肿,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见女儿一副没有事的样子。“   那行,你先睡会儿,我去煮饭。” 帮女儿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厨房里,几个弟弟妹妹们围着灶台,伸长脖子,嗅着香味。

智军夸赞道,“   好香啊。”

智秀也附和着说道,“  就是,好香啊,孙哥,你手艺真好,我先吃一块。 ” 手正要触碰到土豆片。

母亲刚进厨房,一声呵斥,“    干什么?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懂规矩。”

智贤赶紧缩回手。

母亲淡淡一句,“   小孙明你炒的?”

孙明俊连忙解释道。“  阿姨,我今天起得早,没有事情做,就顺便把饭煮了。”

阿姨看着大碗里的土豆片,厚薄均匀,土豆片里还有少许蒜苗叶子,有些煎得金黄,香味扑鼻。

在看看板子上蒸饭器缝隙里冒着烟雾,米饭的香味。脸上微笑着,“   不错,不错。没有想到你还会煮饭。”

孙明俊谦逊一笑,“   只是煮个饭而已,没什么的。”

阿姨对孙明俊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老爹刚起床,饭菜就上桌了。他有些疑惑,随口一句问道:  “   怎么今天的早饭这么早?”

“  今天早上是孙哥煮的。” 智军一副正经的模样。

老爹不相信,“  他这么能干还会煮饭?”

“   真的,你不信问三姐。”  智军道。

老爹看着三女儿,一副质问的神情。

三女儿斩钉截铁的回道,“  是真的。”

大家端着饭碗,吃着土豆片,对土豆片的味道满意至极,脸上都浮现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孙明俊没有看见智贤,确有点心不在焉的寻找着什么。

老妈看出他的心思,“  智贤说不舒服,要休息一下,吃吧,别管她了。”

“  喔”   孙明俊得到答案,心不在焉的扒着饭。

老爹看向三女儿,“  今天你去放牛羊。”

三妹一脸不愿意,嘟着嘴没吭声。好像是为了反驳老爹似的,随即她嬉笑颜开看向孙明俊,“  孙哥,你今天跟我去放羊吧,把笛子和口琴都带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孙明俊嘴里的饭差点儿就喷出来了。孙明俊心里一阵无语,这小姨子是昨晚上没睡醒吗?叫姐夫跟他去放羊。

老妈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叫你放羊你都恼火的很,  那你继续去掰包谷吧。”

三妹听见要去掰包谷,那她宁愿去放羊。赶紧埋头吃饭。

“  小孙,你看要几个帮手?” 老爹问道。

孙明俊思考几秒回道,“   还要一个帮忙。”

“  智发,你留下帮小孙。”

“  好。”

孙明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二哥,他不想掰包谷,他想留在家里帮忙打杂。

孙明俊对弟弟说道,“  你也去帮着掰包谷,早点干完好回家。”

孙明国听见要回家了,立马点头,“  好。”

智群赶着牛羊上山。

老妈带着智刚,智秀跟智军上山掰包谷。

山路崎岖,挑着箩筐实在不好走,背着背篓要轻松许多。于是是,孙明国便找了一个背篓背着跟在后面。

孙明俊翻着木板,用尺子测量着,选好木头分好类,尺子测量,拉墨斗弹墨线,锯子开始锯。

大块的木头分成几块,长的短的。

用推刀推平,弹墨线定位,小孔或者接口处用凿刀凿除木屑。

时不时把木头拿着凑到眼前,半闭着眼睛瞄准着木头,看看位置是否精准。

动作娴熟麻利,一个人全神贯注的忙碌着。

智发偶尔会帮忙翻一下或者拉一下墨斗。大多时候都帮不上忙。

孙明俊额头冒汗,嘴皮干涩,确是忘记了喝水。

智发见状,立马端来水递到孙明俊面前,“   孙哥,喝水。”

孙明俊接过碗,“  咕咚咕咚……”  一口气喝完。

智贤一觉醒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

摸摸肚子,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出堂屋门,太阳火辣辣的格外刺眼,她用手挡住阳光,太阳正好当空照。

煮晚饭还早,先找吃的吧。

到厨房里翻找着,转身看见锅里盖着锅盖,揭开锅盖,锅里温着米饭和土豆片。

土豆片进嘴,味道还不错,掺杂着蒜苗的香味,就跟吃肥肉一样。这味道不像是老妈的做法啊。她心里有些狐疑。

听见厨房背后有敲打声,智贤止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孙明俊拿着锤子敲着木头,智发按住木头。

墙边靠着几块成型的床头,看着木头光滑细腻,一眼就能看出来手艺精细。

孙明俊余光看见智贤,一脸欣喜,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心道,“  你好些没有? 锅里给你温着饭菜。”

智贤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心里一暖,脸上微微一笑,“  没事了,饭已经吃了。”  她说完就走了。

孙明俊心里乐开了花,此刻,她的笑容如清风拂过,感觉顿时凉快了许多。

孙明俊继续努力干活,争取今天把两张床做好,晚上找阿姨谈谈。

途中除了上厕所,口渴喝水外,一直忙着干活儿。

下午,掰包谷的都回来了。

一个个丢下背篓就往厨房后面跑。

见床架和床头也成型,个个都嚷着要睡新床了。

智军摸着床头,高兴的说道,“  孙哥, 今晚上我能睡到新床吗?”

“   你们先去外面耍,我争取晚上做好。让你们睡新床。”   孙明俊手上动作不停。

智秀推着弟弟,“  感紧走吧,别在这里捣乱。”

几个乖乖的走了。

智贤开始煮饭。

弟弟妹妹们撕着包谷叶子,火塘边烤着土豆。土豆还没有烤好,还处于半生状态,就被刨出来选着熟的部分吃,熟的啃完再把生的放到火炭上烤。

个个都跟花猫似的,脸上沾满了黑灰。

暮色降临,孙明俊收起工具。

孙明俊直起腰杆,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你去叫他们来帮着抬。”

智发找了几根松油柴捆绑起来,点燃松油柴,瞬间亮起来。递给智秀,“   你来点火把,我们抬。”

智秀高举着火把,一片火红照着周围。小而轻的就一个人抬在肩头。重的体积大的就两个人抬。

几趟之后,趟屋墙边摆放着崭新的床方。

老爹进屋看见快成型的床,惊喜不言而喻。

孙明俊问道,“  张叔,摆在哪个房间,要先搬进去再组装。”

不等老爹发话,智秀就开口道,“   摆我们房间里,我要睡新床。”

智军也争取道,“  我也要睡新床。”

没有理会两个孩子的嚷嚷。张叔想了想,放下面两屋的话,要先把旧床搬出来才能搬新床进去,太麻烦了,干脆道,“   搬楼上去。”

孙明俊想想也是,今天确实有点累,搬楼上省事,几下就组装完了。

智军和智秀也不敢多言,都着嘴。

智刚和智发站在楼边上,拽着绳子往上提。剩余的人在下面顶着往上推。

体积小的就扛着从楼梯上上去。

一翻折腾,全部搬到了楼上。

煤油灯灯光微弱,智秀拿着松油火把照着大家。

孙明俊指挥着,“   这个稳住,把那个往这边推,使劲,再靠近点……,……”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两张崭新的床组装好。

智军高兴的一屁股坐上去,闻着木头的清香味,自我陶醉,“  今晚上我要睡新床。”

张叔摸着光滑的木床,这做工确实比旧床精细,对孙明俊也没有了任何怀疑。

心里有点高兴,到现在为止,他的各方面都剩过村里的任何一个女婿。

就是不知道性格,家庭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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