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把她衣服给脱了

张龙的心境沉郁到了极点,原本想着借由焚香礼佛以及在山林间漫步来舒缓排解内心那重重的愁绪,未曾料到竟会遭遇一位老者,以一些子虚乌有的缘由,将他身上的银两尽数骗去。所幸的是,他还留存着公交卡,否则这归家的路途恐怕将会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难题。

此刻,张龙静静地坐在下山的公交车上。车内的乘客寥寥无几,连同司机算在内,总共不过三人。车厢的尾部,一位年龄大约在二十三四岁的女子静静地坐着,她的面容让张龙隐隐感到有一丝熟悉,可一时间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曾与她有过交集。

车辆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地向前行进,由于雨势磅礴且道路崎岖不平,司机驾车时格外小心翼翼,车速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低的状态。张龙的思绪飘飞,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车窗外那不断变换的景致。

突然间,司机猛地紧急制动,车辆骤然停住,打破了车内原本的宁静。张龙起初以为只是雨天造成的短暂停顿,并未过多在意。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车辆依旧纹丝不动地停滞在那里,张龙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起身朝着前方走去,透过挡风玻璃急切地想要探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张龙惊恐万分——只见前方的山路上,一辆公交车横亘在那里,旁边则是一辆橘黄色的奔驰轿车,车头严重损毁,前盖高高地翻起,挡风玻璃破碎不堪,雨水夹杂着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由于雨势过大,根本难以看清奔驰车内人员的具体情况和安危。

这段盘山路本就狭窄难行,此番事故更是将道路完全堵死,上行的车辆无法前进,下行的车辆也无法通行,交通瞬间陷入了瘫痪的状态。

司机见此情景,转头对张龙解释道:“这一带的路段,每年总会发生好几起事故,夺走好几条人命。这一次看起来,情况恐怕也不容乐观啊。”

张龙听了,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既然如此,市里为什么不增设更为醒目的警示标志,提前做好预防措施,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呢?”

司机轻轻叹了口气,朝着一侧指了指:“警示牌当然是有的,你看那边不就立着一块吗?但说来也奇怪,每次事故发生的时候,双方司机都声称根本没有留意到警示牌,可平日里正常行车经过的时候,又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真的是一桩让人捉摸不透的怪事。”

张龙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十分醒目的警示牌,在密集的雨幕中若隐若现,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这条山路上所发生的种种不幸与无奈。

“怎么等了这么久,救护车还没有到?”张龙在心里暗自估算着,从车辆停在这里开始,已经过去了超过十分钟的时间。

“救护车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上来?你看看山下,车流拥堵得不成样子。得等交警把道路疏通之后,救护车才能通行,但是照这样下去,伤者恐怕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机!”司机经验丰富,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屡见不鲜,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师傅,请把门打开!”张龙说完,已经快步走到了车门旁边,神色坚定无比。

“年轻人,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就是一场车祸,何必非得亲自过去呢?何况外面风雨这么大,多不方便啊!”司机出于好心,赶忙出言劝阻。

“救人一命,十万火急,片刻也不能耽误!”张龙的语气坚决果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司机听了,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打开了车门,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年轻人,这把伞你拿去!”司机突然从旁边拿出一把伞,扔给了张龙。

“多谢!”张龙看向司机,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接过雨伞,毫不犹豫地朝着车祸现场大步走去。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大客车的车门大开,里面没有人,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然而,那辆橘黄色的奔驰车内,有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情况十分危急。

围观的人虽然众多,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上前,把车内的两个人救出来。张龙对此并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他深知世态的炎凉和人情的冷暖。但作为一名医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张龙全然不顾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毅然决然地拉开了奔驰车的车门,仔细地观察车内的状况。驾驶座上,一名男子头部受伤,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副驾驶座上,一名年轻女子俯卧着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她。”男子看到张龙到来,勉强睁开双眼,满含哀求地说道。

“请放心,我是一名医生!”张龙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自豪与神圣感,在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职业的伟大和崇高。

“多谢。”男子听到张龙的身份,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随即又忧虑地看向身旁的女子。

“小榕,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救你的。”张龙轻声地低语,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竭尽全力,挽救这对不幸的男女。

“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要放弃。”男子用低沉而坚定的语调说完这句话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陷入了昏迷状态。

张龙紧紧地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将压在女子身上的障碍物轻轻挪开。女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脉象细弱且急促,呼吸浅而快,双手冰凉得让人感到刺骨,情况危急万分。

“不好!这是休克的征兆,很明显女子的腹部遭受了重创,内部出血无疑!”张龙迅速地做出了诊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赶快联系一下,问问救护车还要多久才能到?这个女子内部出血严重,急需进行手术治疗,否则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张龙探出头,对着周围围观的群众焦急地大声呼喊。

“刚刚已经问过了,说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一旁有人迅速回应道。

“二十分钟?”张龙听了,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时间这么紧迫,这样拖延下去,女子的性命怎么能保得住!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张龙心急如焚、毫无头绪的时候,一道奇异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小子,何必如此慌乱?区区一个内部出血,老夫自有解决的办法传授给你!”

“是谁在说话?”张龙惊愕不已,脱口而出,然而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回应,周围也没有任何交谈的声音。

“别找了,老夫在这里!”话音刚落,张龙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了车后座,这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你?”张龙下意识地喊出了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那天在塔林用欺诈手段从他手中拿走五百二十元的老者。

张龙的脸色瞬间大变,在震惊之余,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这老者竟然能够凭空出现在车内,如此奇异的现象,难道这老者并非凡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张龙的心中已经暗自揣测,说话的语气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戒备,同时他试图离开车辆,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哈哈,小子,不要惊慌害怕!老夫并非什么妖魔鬼怪,我叫皱浩。你只管放心,老夫不会伤害你的。”老者爽朗地大笑起来,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试图安抚张龙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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