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律,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是个碌碌无为的,对以后生活感到迷茫的普通人。但要说从什么时候才感到对生活迷茫的话。大概要从小时候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对今后的生活充满憧憬和期待的懵懂孩童。再到上学后因学习成绩不理想,周身缠绕挫败感的少年。再到后来找工作处处碰壁,感觉前路举步维艰的小青年。最终发展到,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碳基生物。
又是个平平无奇的周三下午五点。对于过着这种平淡且毫无波澜生活的我,可能只有下班的时间,才能略微拨动我那早已沉寂的心弦。
到家以后,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脑,盯着电脑桌面发呆。也不知道自己想玩些什么。忽然想起来网上好像有对我这种情况的描述。好像叫什么“赛博阳痿”?对此我自嘲似的笑了笑。随手关了电脑,躺下扒拉手机去吧。
就在我刷某音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里忽然跳出个弹窗,上面有个几乎覆盖半个窗口的按钮“是”和基本被完全覆盖掉的“否”。我心里想着,这又是个啥网页广告吧,也没个界面简介,也不说干啥的。随手点个否。翻个身,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下柔软舒适的床垫怎么变得越来越不舒服。随即想伸手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看几点了。这一摸,直接给我惊醒了。靠着破了一半的古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勉强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个六米见方的小屋子,屋内堆放了一小半木材树枝。木柴边的地上铺了个茅草垫,而我就半坐在这茅草垫上。身上穿的是一件青灰色的粗布衣袍。
此时我已从刚刚的震惊中,回复了少许心神。心里想着,看这屋内布置和我身上的粗布衣袍,这是给我弄穿越了吗?就在我还在整理这纷乱的思绪时,透过我对面木门的缝隙间,传来了外面由小变大的吵杂声。我被这嘈杂声打断了思绪,心里盘算着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人影绰绰,有穿跟我一样衣服的下人,神情紧张的拿着棍棒,叉子,往左边的前院赶去。还有几个丫鬟模样的人提着灯笼,再往我右边的大屋跑去。边跑边喊:山贼进村子啦,已经快杀到我们这里拉。秦护院带着下人们在前院守着。让我们带姥爷夫人从后门先逃出去。进山里躲躲。
看见屋外是这幅场景,我转身返回屋内。顺手把房门掩上一小半。从外面看,刚好能看见屋内没有人。我侧身站在门后,又重新思索起来。
目前的情况看来,我是穿越了,而且非常倒霉的穿越成了个下人。并且还遇上了山贼半夜进村杀人抢劫。就目前的形式似乎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择。跟着大队伍去山里躲躲。但是我这下人身份应该不容易混的进去。还有就是即便混进队伍里之后跟着他们,目标太大,非常容易被山贼盯上。第二条路就是去前院找秦护院,一起抵御山贼。但是我作为一个刚穿越过来的人,这么做跟去送死没什么区别。
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好像只有去跟着大队伍进山这一条路可走了。就在我思考者怎么混进大队伍的时候,前院传来了叫骂声,不一会叫骂声就演变为凄厉的惨叫声。而我也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大队的人进山。错过了这看似唯一的逃生机会。
想到此处,我快步走到堆积木柴和树枝那面墙边。把木柴抓起来扔撒在屋子里,直至木柴剩最下面两层,我平躺进去用最下面的两层木柴,平铺在身上,简单做了个掩盖。我透过木柴堆的间隙中,可以随时观察着门外的情况。
此时,前院的惨叫声逐渐平息下来。紧跟着,我的门外站定了7-8个身着破烂黑红棉衣的人,为首的是个侏儒般身高的光头,赤膊着上身。奇怪的是他的脖颈处有一到很深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仿佛前不久被利刃把脑袋砍了下来,又被粗糙的接了回去。其他几人的身上似乎也有一部分人的肢体是粗糙的拼接在身上。而他们的肤色呈青灰色,且漏出衣服外的皮肤,有多处溃烂的痕迹。似乎不像是活人该有的。
他们在我门外停留了一会,仿佛是在感知后院的人都藏在哪了。不多时,村子里隐约间传来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声音由小变大,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沙沙声演变成了女人的哭声。忽然,门外的几人把头用极其不合理的角度转向了我藏身的木柴堆中。几人的眼神空洞、漠然。紧跟着就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所在的木柴堆合围过来。
而我此时也知道,继续藏在木柴堆中毫无意义。趁着为首的光头刚跑到我近前,随手抓起一根略粗的木柴棍,猛然朝着他的头横扫过去。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头似乎是随意的放在脖子上,随着木柴棍的横扫,他的头也向后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后更像是摊烂肉一样,摊在地上。但是为首的人似乎没有因为头被我打飞了以后死掉。他抓向我的手也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举了起来。其他几人这时也已经把我围住,分别抓起我的胳膊和腿,要把我活生生的撕扯。胳膊和腿上撕裂感仿佛不光来自肉体,似乎连着灵魂也要一起被撕裂。巨大的疼痛让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是脖子处的窒息感让我叫不出声音。全身被阴冷包裹,仿佛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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