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散开以后,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曹健的声音,然后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晕倒,怎么说呢,和喝到量了差不多,直接断片,后面发生啥事完全不知道。
以下是根据许勇视角,如实描述的。
圈踢我的这群人大哥叫何超,是铁东区一个小混子头,干了挺多见不得光的买卖,小麻将馆,按摩房,反正啥来钱快他干啥,在铁东这块名声也不咋好,属于那种人家不想搭理,也不想得罪那种人。
他们踢的本来是我身边躺着哪位仁兄,一个开台球厅的小老板,他有个表妹让何超看上了,小老板知道何超是个什么货色啊,赶紧寻思花钱免灾,这不就上唐汇来安排安排何超,那成想何超这个比养的根本一点面子没给他,还让他给牵个线搭个桥,这可把他气懵比了,顺嘴就说了点实话,骂了何超。然后就让人家小弟圈踢了,我是稀里糊涂就跟着挨了一顿踢。
曹健和许勇本来是听说干仗了出来看热闹的,后来何超一过来,人群散开了,曹健一眼就看见我也在洗手间地上趴着呢,俩人挤进去就要领我去医院。
“这谁啊?”何超当时也看了曹健一眼,问道。
“不是和老穆一起来的吗?”圈踢我的其中一个青年说道。
“老穆自己来的。”何超身边一个寸头青年说了一句,然后冲着曹健说道:“老弟你看这整误会了,你赶紧领他去医院吧。”
曹健一声没吭背着我就往外走,许勇跟着去叫了包厢里的张鹏。
走廊里,张鹏皱着眉头问道:“咋整的?”
“晕过去了,先去医院。”曹健眼珠子透红的说完,背着我就往楼下走。
张鹏看了看,没说话,转身就走到了洗手间门口,他冲着看热闹的服务员问道:“刚才那小子被这伙人揍了?”
“嗯哪呗,完了那哥们儿还说打错了,都给踢晕了,这帮碧养的真损!”服务员愤青的回了一句。
张鹏看了看洗手间里面的人,随后背着手就往楼下走了。
曹健和许勇给我送到了人民医院,医生前前后后查了半个多小时,确定了我除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和皮外伤之外,没啥大事。
“我得整他。”曹健看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我,张嘴说道。
“何超在铁东有点能耐,这人玩的挺脏的。”张鹏低头摆弄着手机,接着说道:“我一会找找他,你别去了。”
“老子整他,用不着自己去。”曹健霸气的说完,拿着电话就出了病房。
“你看着点,我出去溜达溜达。”张鹏跟着走了出去,冲着许勇嘱咐道。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曹健就回到了病房,他俩坐在旁边的空床上,谁也没说话。
当天晚上,何超在铁东所有买卖全都被警察扫了一遍,抓了十几个姑娘,赌资没收了近十万,何超打听了半宿才知道是因为我这个事外人,而且还放话要我赔他损失。
“事儿办完了,你别得瑟,有啥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曹健听着电话里他哥说完,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才六点多点,我看着那俩人在隔壁床上相拥而眠,顿时笑了。
“醒了?”突兀间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给我吓得不自觉的打了个机灵。
“吓我一跳,艹。”我看清人影是张鹏后,无语的骂了一句。
“揍你那帮人领头的叫何超,是铁东一个小混子头。昨晚上曹健给他老子告状了,整个铁东,警察扫了半宿。”张鹏说着给我点了颗烟,想了想接着说道:“说句不该说的,曹健太冲动了。”
“我这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踢,还得罪人了呗?”我苦笑着说了一句。
“何超那个老小子,可不是啥敞亮人。”张鹏看了看我,也挺烦的说道。
“那咋整呢?”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想了一会。
“我替你把事儿平了,你呆着吧。”张鹏一看我愁眉苦脸的,直接说道。
“你能给我平一辈子事儿啊?”我低头看着手指夹着的香烟,问了一句。
“不死就能。”张鹏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我沉默了半晌,随即说道:“我挨揍了都得靠朋友帮忙,是不是活的挺窝囊的?”
张鹏靠着窗台,想了想说道:“打我认识那天起你一直都挺窝囊,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活的太累了。”
“哈哈。”我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以后我尽量活的不窝囊了。”
张鹏跟着笑了笑,没再说话,下楼去买早餐去了。我起来去了趟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这顿踢,差点整破相了。
“别特么睡了。”我回到病房扒拉了一下曹健,喊了一声。
曹健睁眼看了看我,扭头又看了一眼和他相拥而眠的许勇,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率先摸了摸裤腰带还在不在。
“放心,裤子后半夜我给你穿上了。”我笑着调侃道。
“啪啪啪!”曹健以极快的手法连着给许勇来了三个爱的小嘴巴。许勇睁眼,抬脚出脚一气呵成,我确实没反应过来,曹健就从床上飞了起来,整整越过一个病床,才“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卧槽泥马,偷袭!”许勇站了起来,慌张的四下看了看。
“真特么虎。”我看着躺在地上直打滚的曹健,委婉的评价了一下。
“卧槽泥马啊!!!!!”曹健撕心裂肺的怒骂了一声。
“真特么牲口。”我看着许勇,他确实挺猛。
张鹏拎着早餐进了屋,我们几个吃着早餐,我在心里合计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曹健你和你哥打个招呼,先别整何超了。”
“那不行,必须整他。”曹健愤恨的吃着油条,看着我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没理解他意思,他想换个方式解决这件事。”张鹏插嘴说道。
“我自己捅咕他,我就想看看社会人什么拳法!”我喝着小米粥,一反常态的接着说道:“累死累活干了好几年,钱没挣多少,罪没少糟,这把我想明白了,都jb俩肩膀抗一个脑袋,我也想尝尝鱼翅燕窝啥味儿!”
“这咋挨顿揍傻了?”曹健疑惑的看着我说道。
“也哥你是要铲社会了吗?”许勇俩鸡蛋都塞嘴里了,含糊不清的接着说道:“带我一个呗。”
“性格扭曲了。”张鹏无语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吃完早饭,我们几个收拾收拾就出院了,张鹏自己打车走了,我拎着曹健和许勇回了家,点燃炉子打开暖气。
“勇子,你去打听打听何超家在哪,家里都有谁,外边都有啥买卖,越详细越好,还有和谁不对付。”我坐在炉子边上,想了想说道。
“好。”许勇起身就出了门。
“你咋不让张鹏问呢?他肯定啥都知道。”曹健疑惑道。
“你整毒品那个事儿都给人家添麻烦了,咱不能事事儿都指着张鹏啊!”我解释道。
“他麻烦个锤子啊,我爹昨晚上请他大哥吃的饭,我老子人情在这一亩三分地可比金砖贵多了。”曹健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
“两码事儿!”我摇了摇头,点了颗烟接着说道:“咱先自己研究。”
我俩在家等了一上午,许勇才回来。随即我煮了点面条。我三个对付吃了一口。
“也哥,这个何超太不是个玩意儿了,我觉得整死他都属于积德行善了。”许勇坐在椅子上,愤恨的说道。
“展开讲讲!”我说道。
“何超最早是干二指禅的,后来他们那伙人领头的进去了,他就上位了。这小子一点都不地道,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嫂拿下了,后来人家那女的受不了他,领着和前夫的孩子就跑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过。”许勇点了颗烟接着说道:“这老小子后来结婚了,娶的是个鸡头,也不是啥正经玩意儿,俩人有个姑娘上小学,他爸妈住铁路小区,至于买卖,没太打听清楚,他好像就有一个麻将馆和按摩房,其他的都是合伙干的,听别人说,都是这小子敲诈勒索,使阴招弄来的股份。至于仇人,那可太多了,估计他都不知道谁最想整死他。而且最奇怪的是听说他最近在四处弄钱,买房子。就你家这一片几个大的平房。”
“缺钱?买房子?”我嘀咕道。
曹健和我对视半天,突兀开口问道:“你不是想整死他吧?”
“也哥,杀人犯法,这事咱可不能干。”许勇紧张的说道。
我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又不傻,整死他干啥?”
我坐在炉子边上,琢磨了半晌,缓缓说道:“他缺钱,场子还都被扫了,你说他是不是现在更缺钱了?”
“肯定的啊!”曹健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那就给他钱,看他敢不敢拿!”我看着透红的炉火,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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