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华一见沈文笑着对自己点了几下下头,瞬间知道叶棠柔果然就在此地。急与乡邻寒暄告别一番,约定明日再来领取礼品。
二人刚出山崖村,沈文便情不能制泪如雨注,噗噗而下,心碎刀绞悔恨道:“我若从前不执己见,顺她心意,牵手不离,何至于她如今生死两难,跌入魔窟,几近疯癫!”
“何必悔,何必恨,明天你我便救她脱离苦海!待她状态好了些,你们登堂成婚,早早生了贵子,我还要当孩子的干爹呢!”周武华宽慰道。
“哈哈哈!孩子有你这样的干爹,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沈文被周武华向阳的语言一带,瞬间走出了内心悔恨自哀的阴霾,破涕为笑道。
“这地方的人的却有些不同,女人皆在家里不出,男子个个面目狰狞,阴阴的,冷冰冰的,倒似那牢狱里的狱卒,死刑台上执刀的侩子手一般。你感觉到了吗?”周武华问道。
“蛮野之地,教化未到之处,不过如此!”沈文应道。
“那明天你我如何拯救棠柔出这虎穴,明抢吧,恐这帮凶神恶煞一拥而上,锄头铁锨农具四面八方齐攻,我带你脱身不难,可还有棠柔,要安安全全地护她周全,却无十分把握!”周武华半忧半思道。
沈文望着前方不到数米的石桥,让他停了车,下去仔细探查了一番,见此桥由于常年失修,桥身桥墩已被岁月的风雨侵蚀地有些千疮百孔,凝神道:“你我明日必有一场恶战,待那全村恶鬼皆扑到此处,若这石桥立时毁了,桥下河水湍急,他们便只有望河兴叹,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
周武华不解道:“从村中到这石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为何我们偏要在此处被追上?况且你我二人之力有限,怎就能将石桥瞬间毁了?”
沈文道:“我本不欲害人!人却以血腥,暴虐欺我至爱!阴谋诡计,狡诈不择手段,当无不用其极!”
周武华再也不问,自知沈文心中已有克敌良策,听他的保证没错,猛给一把油,冲出了山崖村。
来到街市上,沈文周武华通过售卖烟花爆竹的商家,联系到一个附近村庄上老板姓张的制炮作坊。二人到了那村庄上,见了老板张斗,只言市面上炮竹鸟响,土鸡瓦狗,不够震撼,问有没有声音响亮,力量壮烈一点的。
那张斗不知二人专寻‘贯天雷’有何用,问道:“你二人买个零散炮仗专到我这场子来,定然用途有些不同吧??”
沈文张口就来,笑道:“张哥哥你真是慧眼如刀,直刺要害!不瞒你说,大前天我家闹了鬼,半夜门响,房顶上又有人凄凄惨惨哭啼不休,临到明了,又有白绫莫名挂在我家门首!用火烧了几回,不顶用。用过年剩下的炮仗往空中打了一晚,有些作用。可到了第三天,又闹腾起来了!我估摸着,这炮仗是顶作用的,只是火药不够,威力不足!所以才打算买些猛狂,力大药重的呢!到街上问了几家炮仗铺子,都说你这儿有大的,所以便就慕名而来了!”
张斗问道:“你们是哪个村的?”
沈文道:“我们村长姓魏!”
“哦,原来是山崖村的乡党,难怪呢,你们那地方到处是树木,水深涧险,常年不见阳光,阴气太重,要驱鬼赶邪,平常炮仗定然是不行的!”张斗面上笑道,心却讥道:外地多少姑娘被贩卖到了你们那里,猪圈式喂养,畜生般遭到虐待,枉死的,冤死的,不计其数!你们这些狗日的!伤天害理之事做尽!把个良心让屎尿遭烂遭透了!现在知道怕了!?要驱鬼降魔了,迟了吧!
“我这里有十万响的,百万响的,还有千万响的,这些都是市面上禁止售卖的,只有我这里才可以买到!你们看要哪一款?”张斗底气十足介绍起自家宝贝来。
沈文饶有兴趣地问道:“千万响的是什么威力?”
张阿斗道:“这么跟你讲吧,千万响的,绕个小树,瞬间可断其根!”
沈文嘴角一撇,不满意道:“老哥哥,我家来了一群鬼,一帮鬼!就你这点儿玩意儿,鸟枪打虎,只能惹急鬼,不能制服鬼,到时候只能枉把弟弟我的小命儿搭进去!你这是在开玩笑!”
张阿斗心下一思:没想到今日来的还是个大主户,若不能将他们折服了,让他们败兴而归,往后我张斗炮仗的名声,岂不要一落千丈,不甚响亮了?!于是不服气笑慨道:“实不相瞒,我这里有十个炮王,自诞生以来,从未见过天日,只怕你二兄弟不能接着,总共加起来要一万块呢!”
沈文笑道:“钱是小事,只怕你的东西不够硬气!”
张斗道:“此炮能叫炮王,当然威力不凡!我从未敢斗胆启用,只怕点一支震塌了村中旧房,将全村的聋子半夜叫醒,只怕惊动了镇上派出所的同志,给自己惹上麻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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