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识

“江允,真是个悦耳的名字。”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我不由得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这位美丽的女孩。她身高约一米七,在女性中显得尤为高挑。淡雅的妆容配上绝美的相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即便是一身白色工作装,也难以掩盖她那傲人的身材。我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话题,似乎被她猜中了心思。她笑着说道:“第二次见面了,咱们真有缘啊。”我点了点头,随即谈起了实验室的正事:“我要测试几种材料的延展性,看看哪种更适合我们的项目。考虑的因素我都写在文件里了,一会发给你。”

江允闻言,立刻变得认真起来,转身走向实验室的电脑。我环顾四周,整洁的实验室和一张木制办公桌映入眼帘。我心想,这么年轻就能进入如此专业的实验室,还负责材料分析的工作,她的学历一定不低。于是,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了起来:“你看上去好年轻啊,一个人负责这个实验室吗?”江允看着电脑回复道:“我现在还是实习期,马上就要转正了。我在德国拿到了博士学位,然后就回国工作了。”我心中暗自惊讶,原以为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没想到竟是个海归博士。这让我又想起了自己研究生的女朋友,和她相比,我深感自卑。

我沉默片刻,坐在机器旁看着实验进度。时间悄然流逝,我坐得有些腰酸背痛。看向江允,她仍在机器与电脑之间忙碌着,我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敬佩之情。她对工作如此负责,完全不像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一上午的时间,她已经验证了三种材料,照这个速度,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完成项目的检验。我叫住了还在忙碌的江允:“休息一会吧,时间还来得及。我请你吃午饭,算是犒劳一下你。”

窗外飘起了雪花,江允看了看窗外,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她走向换衣间让我稍等片刻,我点了点头,坐在换衣间门口的长椅上等待。我还在想一会要去吃什么,这件事还是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我收起手机,静静地坐在那里。片刻后,江允走了出来,身穿棕色大衣,围着一条奶白色的针织围巾,长发披散在胸前。我轻咳一声问道:“想吃什么啊?”她像丛林中欢快的小鹿一样跳到我的身前说道:“下雪啦,咱们去吃火锅吧。实验室附近就有一家,上次和同事聚餐就是在那里。”我表示赞同,在寒冷的冬季,谁能拒绝一顿热乎乎的火锅呢?

我们走出实验室大门,虽然是中午,但天气因为下雪而显得格外阴沉。我们走在去火锅店的路上,闲聊间提到了上次在KTV的第一次见面。我这才得知她家离KTV不远,她留学的表哥刚回来,家庭聚餐后便一起去了KTV。上次在包房叫她回去唱歌的竟是她的姑父。我自然没有提起把她认成公主的事情,毕竟那太不礼貌了。

我们步行到了火锅店,她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或许是想看外面的雪景吧。坐下后,服务员递来了菜单。我并没有什么忌口,便把菜单递给了江允。点完餐后,我们又闲聊起来。我问道:“当时在KTV你怎么会和我搭话呢?”她低头浅浅一笑说道:“看你一个人在那闷闷不乐嘛。”她明显的酒窝和如阳光般的微笑仿佛能带走我心中的阴霾。周围也有不少男性向我们这边看来,或许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吧。他们可能还在想,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怎么能和这么美的女孩一起吃饭呢?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这次工作忙完后,我们或许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一盘盘肉类和蔬菜被端到了桌子上,锅底是鸳鸯锅。她笑着说道:“何睿,咱们开动吧。”我笑了笑,觉得这个海归博士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在我的刻板印象里,博士都是戴着一副高度数眼镜、博学多闻的样子。现在看来,还是我见识太浅了。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她的留学生活、工作中的趣事等等。吃完饭,我们走出了火锅店。雪已经小了很多,太阳也出来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的雪地映出了金色的阳光。冬季的阳光总是能给人带来别样的心安。我们走回实验室,江允换回了那件专业性极强的白大褂,盘起了黝黑的长发。我们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工作。

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且迅速,或许比计划中的还要提前两天完成。想到这里,我放松了下来。下意识地掏出烟盒想抽一根烟,却被江允制止了。她说如果想抽烟的话不能去实验室里抽,让我去休息区。我心里嘀咕着:不就是抽根烟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但我还是转身走出了实验室。回头看到江允停下了工作有些出神的样子,我并没有多想便来到了休息区点上了一根烟。或许是我太冒昧了吧?不喜欢烟味的人有很多,我还偏偏要在她工作的地方抽烟。于是我掐灭了手中还剩一半的烟,走出实验室的大门到转角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心里想着: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惹人家不高兴吧?回到她的工作室,我看着认真工作的她便将奶茶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她看向我说道:“不知道仙女都是要保持身材的嘛?”本来就带着歉意的我又将奶茶拎了起来。突然她一把抢了过去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歪头笑着说道:“不过不差这一次咯。”我也安下心来心里想着:女孩子也没有那么难哄嘛。

我们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冬季的白天总是很短刚五点天就完全黑了下来。今天的工作也圆满结束收获颇丰。我看着劳累一天的江允想晚上请她吃个饭。这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王旭。我接通电话打开免提这是我多年来保持的习惯。刚点开免提王旭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老何今天发工资了你知不知道?还记得答应了我什么吗?”我知道他说的是去KTV点公主的事情。但毕竟江允还在旁边当着女生面说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有点难为情。江允在旁边用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我草草和他定了个KTV附近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厅。毕竟发工资了当然要吃点好的。挂掉电话后江允问道:“怎么了?有人约你吃饭吗?”我点了点头说:“对啊今天正好发工资去吃点好的。”

江允用那让人怜惜的眼神看向我。我忽然想起她家离KTV也不远而且海鲜自助餐厅也在附近。于是我就问道:“要不晚上一起?”江允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向换衣间走去。我心想:江允还真是个孩子心性啊!

随后我给女朋友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今天工作的结束和项目的顺利进行,并问她这周有没有空一起去逛街。我想将上次逛街时她看上的项链买下来送给她。毕竟发下来的工资给爸妈一部分后还能有一部分可以自由支配。

我收起手机,现在这个时间女朋友可能还在忙吧。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回应地发信息,于是将手机放回口袋。这时江允也走了出来,她又换上了那身棕色大衣,一头长发垂在身后。我心想:这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啊!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多少次欣赏她的容貌了。我们向外走着,我提前叫好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我打开车门让江允先坐了进去。或许是谈恋爱的习惯吧,我总习惯为女生开车门让她们先进。我也坐上出租车,看向江允,她正看向窗外。我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是路灯下的车水马龙,是映着路灯灯光的洁白雪花,是街边牵着女孩手掌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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