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

肌肤白皙若雪,面容晶莹如玉。

眉如青山画黛,眼似秋水依依,波光流转间,尽显撩人媚意。

二八年华,杨柳细腰,秀发如碧,更显少女独有的娇俏可爱,活泼自然。

饶是楚天翔对女色不感兴趣,再次见到赵静宜,也是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为了二人安全考虑,上官易云特地安排两人清晨出发,两人两马,低调出行。

“楚师兄,上官世伯已经将情况告知我了,这次就有劳楚师兄护送了。等我回家,必定请我父母兄长,重金相赠,以表谢意。”

赵静宜坐在马上悠悠然施了一礼,体态优美端庄,大方得体,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从小教导的结果。

而楚天翔则是很江湖气息的拱手抱拳,豪气干云的说道:“好说,好说。”

赵静宜出身名门望族,赵家五代从军,位高权重,家世显赫。

作为最小的一个女儿,她平日里所见的人中,不乏书香世家的才子墨客,或是豪门大派的少年剑侠。

不过碍于赵家的权势,赵家小姐身份,他们或多或少有点拘谨。

唯独今日楚天翔大大咧咧,随性豁达的样子,令其眼前一亮。

赵静宜性格柔和,娴静有礼,善于聆听,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听众。

楚天翔将自己以往行走江湖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胡诌海吹。直把从小在闺阁之中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赵静宜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也对江湖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单枪匹马独斗洞庭湖九大高手只为替一农家女报仇雪恨。

如何用一文钱在天勾赌坊赢三千两只为救助受灾难民。

长安城内,***中与万花公子切磋剑法,风流倜傥,传为一时佳话。

至于什么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更是家常便饭。

总之吹牛不上税,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期间,楚天翔也曾询问,这次赵静宜被人绑架的具体情况。

而赵静宜也只知道,与好友相约出城踏青,结果刚出城门不久,就在马车暖阁内闻到一股浓烈的异香,接着便是两眼一黑,堪堪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灵武,至于中途去了哪里,发生什么则是一概不知。

与此同时,东京开封府,赵府内却是一片乌云密布,小姐失踪,夫人整日以泪洗面,而老爷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府内所有人全部噤如寒蝉,生怕这个时候触到老爷夫人的霉头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赵家主母贺氏正伏在桌上止不住的哭泣,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只不过是出门踏青,怎么就会消失不见呢,至今也毫无消息。

“夫人,我已经安排二郎和三郎在开封府附近日夜巡逻,明察暗访,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还望夫人保重身体,不要胡思乱想。”

赵家家主赵匡胤此刻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显然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赶来宽慰妻子。

然而他却心知肚明,如今女儿失踪,近十日毫无音讯,只怕也是遭遇不测。且当初出城踏青,身边随从皆是自己从军中挑选的一流好手,人数虽少,可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结果事发之后,只在野外找到了他们尸体,且全部有中毒迹象,显然是蓄谋已久。

到底是谁在搞鬼!

贺氏双眼红肿,声音嘶哑,俨然已经哭伤了身体,见夫君来此,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埋怨道:

“夫君,为何就是不准报官,让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起帮忙找,不可以吗?”

“糊涂,我们就是官,还报官做什么?再说了,如今圣上雄心壮志,砺兵秣马打算一统天下,我作为兵马前锋,责任重大,这个时候传出这种消息,不是更加落人口实,动摇军心吗!”

事关国家大事,前程仕途,赵匡胤再如何宠爱妻女,在这件事上也绝不会有丝毫退让。

贺氏却是爱女心切,也顾不上什么国家大事,难得一次顶撞夫君:“难道这就不管宜儿的死活了,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啊。”

赵匡胤也颇为无奈,他与贺氏乃是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婚后育有三子一女,除长子早夭之外,膝下二郎赵德昭,三郎赵德秀皆已长大成人,于军中效力,而幼女赵静宜,则一直是养在自己身边的,怎么可能不喜爱呢。

可这大战在即,幼女失踪,赵匡胤猜到定是有人从中搞鬼。

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朝中再有人从中作梗,自己作为大周兵马先锋尚且还不能解决自己的私事,那么公事如何可以保证完成,只怕陛下此次攻打唐国的计划也会付之流水。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夫人,我意已绝,此事休要再提,倘若宜儿真遭遇什么不测,我必将歹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你好好休息吧。”

说吧,赵匡胤便头也不回的离贺氏而去,也不管发妻哭的梨花带雨。

话分两头,楚天翔与赵静宜年纪相仿,边骑边聊,两人从凌晨出发,行至中午,不知不觉已经快出了安图县地界。

他们安图县出发,北上去往开封,必过小林道,半天骑马颠簸,赵静宜早已疲惫不堪,楚天翔见状,便提议两人在道口休息一番再出发。

楚天翔忽然从马背之上拿出一个带着轻纱的竹编兜里,示意赵静宜将其带上。

赵静宜拿在手上,神情颇为不解:“楚师兄,无风无雨,为何要我带个斗笠呢?”

楚天翔却是嘿嘿一笑道:“赵小姐,你容貌太美,我看了都流口水,就怕有人前来骚扰,故而让你带个斗笠挡挡,规避一下风险。”

楚天翔说话直白干脆,赵静宜听得也是低头脸红。

哪有女孩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以往见到的青年才俊虽然也有称赞自己美貌的,可是大多比较含蓄,以诗喻人,或是借物喻人,哪有什么“看了会流口水”这么直白的话语。

野蛮,粗俗,但很刺激!

楚天翔来去如风,片刻功夫便从附近林中抓来两只松鸡,就着路边溪水处理一番,不多时便架起了火,开始烧烤。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不多时林中已经飘起了烤鸡的香气。

赵静宜豪门大家出身,哪里见过这种江湖吃法,一切都倍感新奇,闻到松鸡油脂滴落在炭火之上散发的香气,忍不住夸赞道:“楚师兄,你可真能干啊!好棒啊你”

楚天翔一边翻转手中烤鸡,一边笑道:“赵小姐,你别老是楚师兄楚师兄喊我,听着怪生分的,在门中他们要么叫喊我天哥,要么喊我翔哥,你也挑一个吧!”

“那你也别老是叫我赵小姐啊,听着怪生分的,我父母兄长家中都叫我宜儿或是静儿,你也挑一个吧!”

赵静宜也学着楚天翔的口吻,笑着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一笑,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层。

随着楚天翔手中不停翻转,烤鸡的香气早已在林中飘散。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大吼。

“什么人,敢在林中生火,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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