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来修仙是这个样子滴

修仙之事,世人皆知须有资质方可修仙。何为资质?资质便是仙缘,有仙缘者,便可修仙。这所谓仙缘,便是话本里常提到的灵根了。话又说回来,你我凡人之间尚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论文武皆有天资高低,而这仙缘,也就是灵根,自也是各有千秋亦有高低之分。

为了各位能更好理解,这仙缘后面便只叫做灵根,毕竟仙缘已是古老的词汇,哪怕是修仙界,如今也只有那些传承久远的门派会如此称呼。这灵根共分天地凡三级,资质最低的便是这凡灵根,凡灵根所属种类繁多,五花八门,怀此灵根者修仙之路一眼到头,如无奇遇,在修仙者中便如我等于凡尘之中,不过一无名之辈,碌碌终生。地灵根便是那将军、状元一般的存在,若是其人勤奋修行,在修仙者中必定能闯下一番名号。而那天灵根,乃是帝王般的存在,千万中无一,凡是怀天灵根者,其名必定永载于修仙界史册,留下传奇般的佳话。便如那并称仙门五魁的瀚京,圣武,须弥,沧山,九池,这五派掌门俱是身怀天灵根之人,而五魁之首的瀚京掌门虚道子更是大乘期巅峰半步渡劫,乃是修仙界的修为第一人。

话说至此,各位该问了,这大乘渡劫什么的是何意思?这大乘,渡劫,便是修仙界对修为境界的一个描述。修仙境界有九,为炼体,引气,筑基,玉府,金丹,元婴,化神,大乘,渡劫。这渡劫之后,便是真正的羽化成仙。

炼体者,顾名思义,熬打筋骨,却和寻常武夫不同,除却非常人能忍的筋骨打熬,还需药浴辅佐,使脱胎换骨。若为寻常之躯,断然受不得后续引气。引气便是引气入体,吸纳天地灵气为己用。若是寻常之躯,天地灵气入体,便要被撑爆。引气一阶,便是不断吸纳灵气存于体内,点滴积累,溪汇为河,河汇为海。修仙一途,便是以引气和筑基二阶最为打紧。引气一阶,积攒的灵气越多,供后续筑基开辟的材料便越多,筑基所打下的地基也就越广,地基越广,修仙一途便会越坦荡,走得越远。筑基期便是以引气阶段所存灵气为材料,于丹田内开辟天地,为日后玉府打算。待天地开完,便要忙着构建玉府,这便是突破至玉府期。

玉府一期,要以筑基期所辟的天地大小搭造玉府,玉府模样多半与其人所修功法、心性相应,好厮杀者玉府便多杀伐之意,若其行为正,便只觉杀伐之震慑,若为邪魔,则只觉阴森。

而金丹者,却是修仙之间一个分水岭。所谓金丹,便是要将自身修行感悟及修仙之道汇于一点,奇点现,金丹成。而金丹只容一道,世曰三千大道,又有几人能舍得所有风景只览其一,故成金丹者,必怀决绝之心,但有犹疑,金丹绝不可成。而金丹一成,自身元神便孕育其中温养,这便是自脱胎换骨后,灵魂上的一次脱胎换骨。

至于元婴化神大乘,则是将金丹真个当做鸡蛋那般孵化出来后,经过洗练的元神在不断淬炼之下与肉体的结合过程。金丹碎,元婴出,灵肉尚不默契。经过温养淬炼,元神与肉身初步融合,便是化神。待修至灵肉完美合一,哪怕仅剩一点元灵也可重生时,便是大乘。此时灵魂肉身便好似那真仙一般,只待渡过雷劫,经过这天地最纯粹之力的洗练,便可飞升成为真正的仙人。

一段讲罢,说书先生端起早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旁又有人发问:“先生,这修仙之事,你如何晓得如此详细,莫非你便是那修仙之人?”

说书先生险些呛到,笑骂道:“我要是那修仙之人,还费这口舌挣糊口钱?不过是我年轻时喜欢到处走走逛逛,几十年也遇见过几次修仙者,耐不住好奇多次问过这才知晓。冠一个说书先生名号,讲的也都是些旧时所见听闻。若非你们手阔,早往别处谋生去也。”

“那先生明日还来吗?”

“今日得了阔主,回去定要喝顿好酒庆祝。至于明日嘛,且看几时酒醒咯。”

往下便多是说书先生与听客插诨打科,哄笑之声屡屡不绝,似要将这酒馆震塌。何佑曦眼见再问不出许多,便结账出了酒馆。

酒馆正在闹市里,出了酒馆不远便看到路中央有一瘦骨嶙峋的幼童乞讨。何佑曦摸摸袖子,便打算买些吃食与他。刚买好,肩膀便被人搭住,“小兄弟可是想把买的馍馍给那孩童?”

何佑曦回过头,是个腰膀魁梧的汉子。“如此可怜,于心不忍。”

“我劝小兄弟不要插手,你这馍馍给他也入不得他口,终究白费。”

“这是为何?”何佑曦扬起眉头。

“我见小兄弟在酒馆出手阔绰,是初来燕城?”汉子问道。

“今早方来,可那…”

“小兄弟来前没打听过燕城?此地鱼龙混杂,有城无主,于酒馆露财遭人惦记,自顾尚且不暇,何来管顾他人?”

何佑曦张口正欲分辨,却被那汉子猛地一推,连拖带拽进了巷里。

“小兄弟,劝你早早离开此地。你这等人,在燕城待久了,会被活吃了。”汉子按着何佑曦的头藏在巷子里,指着乞讨的幼童:“小兄弟可听过采生折割?”

何佑曦自然是听过的,“正是基于此,我才想买吃食与他,而非给他钱财。”

汉子冷笑一声,“给他吃食,非但入不了他口,反会给你遭灾。这些孩子早成了那些畜生的傀儡,无论给钱还是吃食,若是出手大方,或者衣着华贵,一人仍在乞讨,却早有暗子跟了过去踩点,只要有可乘之机,便是杀人越货。”

“那些孩子被如此待遇,仍为那些畜生效力?”

“如何不能?那些孩子被拐时最多也就三五岁,懵懂无知,稍加调教恐吓就可成提线木偶,这些孩子被拐之时便已无救。我看你也是个富贵子弟,为了些死人搭上自己,何苦?”

何佑曦低着头沉默了,汉子拍拍他肩起身离开。良久,他再次看向那路中央的幼童,却不见踪影,再找找问问,才知是一人醉酒骑马没能扯住缰绳,马一受惊将那幼童直接踢死了。醉酒那人也因此摔下马,瘫在地上生死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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