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不需要说对不起。”
坐车久了,陆枝青有点难受,严居安把窗户摇下来一些,车里通了风,陆枝青感觉好受了很多。
严居安有很多话想跟陆枝青说,看她精神不好,把话咽了下去。
陆枝青大着肚子出门,严母不放心,把两个孩子哄睡,时不时地站在门口看看,终于看见陆枝青的车,她赶紧迎上来。
“枝青,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吃饭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陆枝青这一胎怀的是双胞胎,需要格外小心,避免操劳。
打开车门,看见严居安,严母愣了一下。
“你还知道回家呀!”严母第一次生严居安的气,“离家几个月杳无音信,你媳妇大着肚子,她一个人那么大的摊子,怀着孕也不能安生,天天早出晚归,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部队上那么多军官,什么任务非得你自己去?”
严母骂着嫌不过瘾,干脆上手在他身上拍了几巴掌。
自家老娘已经很久没有揍过他了,严居安赔着笑脸。
“妈,你轻点儿揍!枝青还没吃饭呢,有吃的吗?”
自从结婚,严居安就知道,严母心疼陆枝青胜过心疼他这个亲儿子。
果然,一说陆枝青还没吃饭,严母立刻就往厨房走。
“怕枝青挨饿,汤一直在锅上温着呢!”
赵娜帮忙把鸡汤端上餐桌。
“我再去炒两个菜,下点面条。”
鸡汤只够塞牙缝的,两个人吃可定不够,赵娜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饭菜端上来。
陆枝青很饿,但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顶着,她又吃不了多少,吃一点就饱了。
而且吃饱了就开始犯困。
“我去睡觉了……”
严居安平安归家,陆枝青心里的那根弦松了,困意席卷而来,她的意识几乎是一瞬间就模糊了。
等严居安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时,她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坐在床边,给身上泡的发白的伤口涂了些药,等头发晾干,关上台灯在陆枝青身边躺下。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这些天来的暗潮汹涌,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神经崩的有些疼,睡梦里也是高度紧张,半夜惊醒了好几次,看到身旁熟睡的陆枝青,他才回过神来。
任务已经结束了……
但他放松不下来,怕自己再次惊醒吵醒陆枝青,严居安起身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陆枝青有点疲惫,睡醒已经是八点了,她睁开眼睛,对上守在床边的大小三双眼睛。
“妈妈你醒了!”
习青脱了鞋爬到床上,革新把窗帘拉开,太阳晒进窗子里。
陆枝青翻了个身,感觉身上还是很困,不想起床,就想躺着。
“起床吃饭了!”
陆枝青打了个哈欠,缓了一会儿。
“你们吃过了吗?”
习青钻进她怀里,亲密地抱住她。
“妈妈,我们吃过了,你跟弟弟没吃,奶奶给你们留了饭,你要是不想起床,我跟哥哥去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习青跟陆枝青说完话,又朝着陆枝青的肚子说话。
“你们两个小家伙想吃点什么?今天早上有煎蛋,煎饼,还有面条和牛排。”
说完,她还郑重其事地把耳朵贴在陆枝青的肚子上听动静!
“妈妈,弟弟踢我了!”
陆枝青在她黑顺的头发上揉了揉。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可能是妹妹呢?”
去医院里做B超能看到性别,陆枝青也很好奇肚子里怀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不巧,每次她去产检,两个小家伙要么是挤在一起,要么就是趴着不动,每次都没看见。
“我倒是希望生两个妹妹,或者一个妹妹一个人弟弟,到时候都陪你玩!”
陆枝青打心底里不希望再生两个男孩,俗话说得好,姑娘是贴心棉袄,小子是来争家产的,虽然说她的家产足够孩子们衣食无忧,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为财产闹得不愉快。
习青坚定地摇头。
“妈妈,我觉得就是两个弟弟,虽然我也想要妹妹,但是妈妈肚子里的就是弟弟!”
都说小孩子说的话最准,陆枝青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个小子就两个小子吧,到时候正好一个接手她的生意,一个跟着严居安去军中,另一个……想干什么干点什么吧!
现在想不了二十年后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两个孩子不用去上学,但是革新要去马场,习青也闹着想去。
“妈妈,我也想去马场骑马,你跟哥哥说一声,带上我一块儿去呗!哥哥上次说给我留了一匹小马驹,我想去看看!”
马场的基础设施现在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也开始试营业,陆枝青邀请了一些商场上的朋友去体验,并且进行内测完善经营方案。
这可把革新给忙坏了。
习青要是去的话,革新还得分心照顾她。
“我带你们去!”
陆枝青不方便,严居安又是个女儿奴,见不得习青瘪嘴。
习青高兴地往楼上跑。
“爸爸,哥哥,你们等我一下,我回房间收拾东西!”
大概十分钟后,习青已经换上了骑马装,并且提着她的小行李箱下来了。
“你带的什么?马场里什么都有,不需要带行李。”
革新小大人似的看着习青把自己的行李往楼下提,嘴上嫌弃,还是身体力行地去帮她把行李箱提下来。
“我带几件漂亮的裙子,到时候万一把衣服弄脏了,我再换一套!”
“还有很多发卡,和一部数码相机,到时候爸爸负责帮我拍照!”
习青特别臭美,柜子里的小裙子一天一件也穿不过来,都是自家工厂里生产的样衣,每个季节都会送过来两批,很多穿不完的,都被习青捐出去了。
这个年代,还有很多小孩子穿不起新衣裳,她穿过的旧衣服会送去福利院。
“对了哥哥,我给我的小马驹想的名字,你有没有让饲养员经常喊喊它,等会儿要是我喊它的名字它不理我怎么办?”
严居安有点好奇。
“习青,你给小马驹取了什么名字?”
习青嘟着嘴巴没有立刻回答。
革新跟陆枝青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到底什么名字,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
严居安更好奇了。
最后还是陆枝青没忍住。
“那是一匹小母马,三个月大了,习青给人家取了个名字叫毛梳,梳子的梳,她说要拿她的梳子去给小马驹梳毛,所以叫毛梳。”
这个名字取得多少有点潦草了。
习青哎呀一声。
“妈妈,不准取笑我!”
“爸爸,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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