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核前夕的压力

清晨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卜凡和其他新兵们背负着沉重的沙袋,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奔跑着。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粗重的喘息声在山谷中回荡。

“卜凡,坚持住!这才刚开始呢!”钱老兵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步伐轻快,仿佛背上的沙袋轻若无物,与步履沉重的卜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卜凡咬紧牙关,默默地加快了脚步。他知道,钱老兵是故意在刺激他。自从上次比试输给卜凡后,钱老兵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明里暗里地给他使绊子。

“想当年,老子第一次参加考核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惊险刺激……”钱老兵一路跑,一路吹嘘着自己过往的“光辉事迹”,仿佛他是什么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而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在锦衣卫混迹了几年的老油条罢了。

卜凡懒得理会他的吹嘘,只是默默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他知道,这场考核不仅仅是对体力和耐力的考验,更是对意志力和心理素质的挑战。他要战胜的,不仅仅是眼前的山路和对手,更是自己内心的恐惧和软弱。

“哟,这不是卜凡吗?怎么跑得这么慢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卜凡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李同窗,钱老兵的跟班小弟。

“就是,我看你啊,还是趁早放弃吧,别到时候拖了大家的后腿!”李同窗说着,还故意加快了脚步,从卜凡身边超了过去,扬起一片尘土。

卜凡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他们计较的时候,保存体力,完成考核才是最重要的。

夕阳西下,训练场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卜凡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回到了起点。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

“卜凡,你没事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卜凡抬头一看,是殷璃。她手里端着一碗清粥,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卜凡接过粥碗,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今天有考核,所以特意来给你送点吃的。”殷璃说着,拿出帕子,温柔地帮卜凡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卜凡心中一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看着殷璃,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殷璃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这让他充满了力量。

夜深了,卜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他准备拿出训练手册,再复习一下明天的考核内容,却发现原本放在枕头下的手册不见了。他翻遍了整个床铺,都没有找到。

“奇怪,我的手册呢?”卜凡心中疑惑,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床铺,只见李同窗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被窝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卜凡一个箭步冲到李同窗床边,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怒目圆睁,“李同窗,是不是你拿了我的训练手册?”

李同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不知道……”

“还敢狡辩!”卜凡一把抓住李同窗的衣领,从他慌乱中抓着的书页中抽出自己的训练手册,“这是什么?!”

被抓了现行,李同窗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凭什么你一来就能得到殷璃的青睐!”

“你!”卜凡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李同窗喜欢殷璃,但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卜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当锦衣卫,你接近殷璃,就是为了攀高枝!”李同窗嫉妒地说着。

“你胡说!”卜凡怒吼道,他握紧拳头,真想狠狠地揍李同窗一顿,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够了!”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钱老兵走了出来,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看到钱老兵出现,李同窗立刻找到了靠山,哭丧着脸跑到他身边,“钱哥,你看他,他欺负我!”

钱老兵拍了拍李同窗的肩膀,转头看向卜凡,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卜凡啊,不是我说你,训练手册丢了再领一本就是了,何必大动肝火呢?”

“就是,明天就要考核了,你不好好准备,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我看你是根本不想参加考核吧!”李同窗在一旁煽风点火。

卜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钱老兵和李同窗是一伙的,他们这是故意想激怒自己,让自己在考核中出丑。他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宿舍。

卜凡决定向孙教头报告此事,希望他能主持公道。他找到孙教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的训练手册被人偷了?”孙教头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卜凡,“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明天就要考核了,你跟我说这个?”

“教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卜凡急切地解释道,“是李同窗偷了我的训练手册,钱老兵也参与其中,他们是想故意扰乱我的心神,让我在考核中失败!”

“荒唐!”孙教头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卜凡,“我看你是不想参加考核,故意编造谎言吧!”

卜凡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孙教头竟然不相信自己,“教头,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够了!”孙教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你是训练太辛苦,精神恍惚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要是考核不合格,看我怎么收拾你!”

卜凡无力地辩解,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孙教头都不会相信他了。他失落地走出孙教头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第二天清晨,考核如期举行。卜凡顶着黑眼圈,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训练场。他环顾四周,发现钱老兵正站在人群中,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自己熟练的考核项目技巧,不时还挑衅地看向自己……

钱老兵身姿矫健,一套锦衣卫标准刀法在他手中虎虎生风,刀锋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引来周围新兵们一阵阵惊叹。他斜睨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卜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手中动作越发凌厉,仿佛在向卜凡示威。

卜凡心中憋着一团火,钱老兵的挑衅让他更加烦躁。他无力地垂下眼帘,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天孙教头的不信任和今天钱老兵的耀武扬威,心中满是苦涩和愤懑。

“难道我真的要输了吗?”卜凡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甘。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认输!卜凡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消极的情绪驱散。他努力回忆着在现代部队接受过的各种训练,试图从中找到应对之法。

格斗、射击、侦查、追踪……各种训练科目在卜凡脑海中一一闪过,但这些现代化的训练方法真的适用于古代的锦衣卫考核吗?卜凡心里没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着考核的内容和标准。明朝锦衣卫的考核主要考察的是士兵的基本功,包括刀法、箭术、马术以及对各种刑具的使用。

卜凡握紧拳头,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刀法他并不擅长,箭术也只是一般,马术更是一窍不通,唯有刑具的使用,或许可以利用现代的知识进行改良。

想到这里,卜凡眼前一亮,他决定将赌注押在刑具改良上。他开始回忆着在现代部队学习到的各种刑讯技巧和心理学知识,试图将这些知识与明代的刑具结合起来,创造出新的刑讯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最后一次模拟训练。卜凡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自己改良后的刑具使用方法展示出来。然而,由于时间仓促,准备不足,他的表现并不理想,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失误。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不过如此!”钱老兵看到卜凡出丑,顿时得意地大笑起来,周围的新兵们也纷纷投来嘲讽的目光。

卜凡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失败了。难道我真的要成为别人的笑柄吗?

考核当天,所有新兵都早早地来到了训练场,他们都等着看卜凡的笑话。卜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卜凡咬紧牙关,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他改良的刑具在模拟人偶上运作,却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不是力度不够,就是角度偏差。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妙招,原来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钱老兵在一旁抱着膀子,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就这点本事,也想在考核上出风头?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周围的新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对卜凡的轻蔑和不屑。卜凡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但他却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工具,眼神坚定而深邃。

考核的日子终于来临,天还没亮,训练场上就挤满了人。新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准备在考核中一展身手。只有卜凡,显得格外沉默,他独自站在角落里,目光深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看,那不是卜凡吗?怎么躲在那里像个缩头乌龟似的?”

“还能干什么?怕是已经放弃了吧?哈哈哈……”

周围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声。钱老兵走到卜凡面前,故意大声说道:“卜凡啊,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卜凡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钱老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考核还没开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钱老兵,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卜凡不再理会钱老兵,径直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等待着考核的开始。孙教头手持一份名册,洪亮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响起:

“考核第一项,体能测试,负重十公斤,绕训练场跑十圈!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新兵们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卜凡却是不紧不慢,按照现代体能分配的技巧,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

“这小子,搞什么鬼?”钱老兵看着不疾不徐的卜凡,心中疑惑,但很快便冷笑一声,“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我看他能坚持多久!”

然而,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一开始冲刺的新兵开始体力不支,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卜凡,却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紧不慢地向前奔跑着……

钱老兵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走到一个新兵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看到没,那小子就是运气好,一开始保存了体力,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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