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主人问话,器灵敢紧回禀道:“是这样的。器灵嘛,简单来说就是法宝的灵性,有意识的能量体。就拿你手中的两块铁牌来说,它就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异宝。”
李赫好奇的问:“那什么是异宝,有什么作用啊?对了,刚刚我感觉有两股暖流进到身体里,莫非这就是它的功能吗?”
器灵莞尔一笑:“是,但又不完全是。这只是这件异宝微不足道的小本领罢了,它真正的威力还不为人知。在修仙界里,它也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玄铁双盾。即是防御重宝,又是检测仙根的灵器。特别是拥有金、水仙根的,就会引动牌中蕴含的灵力而触发异象。就是你听到的这阵流水声、钟鸣声。而作为器灵的我,也将从沉睡中醒来。我没有恶意的,你不用害怕。”
李赫这才放下心来,不害怕了,胆子也随着大起来了。他的意识体走到器灵面前,打破砂锅问到底:“器灵姐姐怎么会沉睡的呢?仙女也要睡觉吗?”
器灵耐心的解释:“小主人有所不知,这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那是一百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跟随上一任主人征战四方。有一次和厉害的魔头大战,他使用一柄陷山斧威力无穷、拥有强大的破坏力。主人祭出我之本体——玄铁双盾与之对战,可还是低估斧子的实力。虽然挡住了它的全力一击,双盾本身也被魔气腐蚀,光华大减。幸亏主人及时收回法宝,才没有完全报废。之后援军赶到,魔头们撤退。到了安全地带,主人仔细检查,发现我已经相当虚弱。主人知道是沾染魔气所致,便将我之本体带到灵泉之眼温养。海量的灵气入体,我一时间也难以炼化。为了减少灵气对我神识的冲击,无奈之下采取了沉睡的办法。沉睡之前主人告诉我,一百二十年后会遇到下一任主人,你要好好保护他。我疑惑的问,我怎么判断谁是我的新主人呢?主人言道:能再次激活玄铁双盾的人,就是你的主人。”
李赫听罢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缘由,同时更加钦佩器灵的主人——那位红袍中年大叔。梦想着有一天也能像他那么厉害,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他问器灵:“那你前任主人没说什么时候来吗?”
器灵仔细回忆一下,肯定的回答:“是的,小主人。主人说过,120年后会有修仙界使者降临赤子村,算来应该就是今天了。”
“那使者长什么模样?我们又如何辨认呢?”李赫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器灵茫然的摇摇头:“这个嘛,主人也没详细介绍。他只说有缘者不忙福自来,无缘者强求亦不得。主人的话总是这么高深莫测,再问他也不肯讲了,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小主人,你还有什么问的吗?我刚刚苏醒,还需要静修几天巩固体内的灵气。”
李赫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问的了。就对器灵说:“器灵姐姐,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我就不打扰了,你快去休息吧。”
“是,小主人,器灵告退!”青衣仙女毕恭毕敬的向李赫见了个礼,然后消失在李赫的识海中。
李赫呢,也重新感受到身体的存在,回到了现实中。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小伙伴们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祖爷爷陪同郎中在说话,自己躺在床上。仔细瞧瞧屋里的陈设,方才认出这是祖爷爷的家里。
祖爷爷见他醒过来了,急忙走到床边,关切的问:“赫娃子,你觉得怎么样?身体哪不舒服,和祖爷爷讲。放心,有郎中在呢不要怕,开一副药吃了就会好的。”李赫揉揉额头,奇怪的问:“祖爷爷,我们不是在村头坐着吗?怎么来您家了?大家怎么哭了?还请了大夫?”
祖爷爷伸手摸了摸李赫的额头,担心的问:“赫娃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赫一脸无辜的回答:“记得啊!您讲完故事,我看那两块铁牌,后来听到流水、钟鸣……再然后我遇到一个身穿青衣裙的仙女,和她聊了很久。仙女姐姐走后,我睁眼就看到现在的情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了,那两块铁牌呢?”看到自己两手空空,李赫才意识到铁牌不见了。
虽然他说的话有些离奇,但祖爷爷并不认为他是撒谎。就连他本人小时候还遇见过神仙呢,就不许人家赫娃子碰到仙女了?可问题是,当时大家都在场,并没有见过什么仙女下凡啊!只看到李赫从拿到铁牌后神情就变得不正常,一会儿绷着脸,一会儿又突然笑起来。最后竟然无缘无故的晕倒了,把小伙伴们吓得不轻,甚至连铁牌都凭空消失了。祖爷爷只好背着李赫回了家,并派家人去给他请来村里最好的大夫。经过大夫诊断,他身体一切正常,推测可能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昏迷不醒,开了副药。药还没熬好,李赫就醒了。祖爷爷先是回答李赫:“这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至于铁牌嘛,你晕倒在地后就消失不见了,现在我也找不到。”然后急忙请教大夫:“先生,您看他这是……”
大夫捋捋下巴上的胡须,慢悠悠地回答:“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听这孩子描述的情况,大概是因脑部受到刺激引发的幻觉。我给他开副安神的药试试看吧,实在不行再另想办法。”
祖爷爷一想也只好如此,就点头同意了。这时候李赫的父亲得到信也赶来了,详细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李赫的身体状况。看到李赫一切正常,才放下心。对着白老村长千恩万谢:“白老先生对犬子的救命之恩,晚生感激不尽。这五十两银子请务必收下,他日再相厚谢。”
白老村长连忙摆手:“李先生太客气了,都是一个村子的。我拿赫娃子就当自己的玄孙一样,何必这么客气。钱我无论如何不能收,你快拿回去!留着给赫娃子买点补品,好好调养一下吧!”
李父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作揖:“白老先生真是令人钦佩,就算不收谢礼,这诊费和药钱也不能让您破费。这位郎中先生,把白老先生的钱退还给他,多少钱我来付。”
郎中一听点点头,拿出算盘将所有的费用算清,将数目告知李父。同时把之前收白老村长的钱返还给他。一切事情办好,郎中离开了。李父准备带儿子回家,李赫却不干了。
“父亲,孩儿没病。我真的遇见仙女了,她和我说今天会有修仙界的使者到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啊!”
李父一听马上板起脸来,厉声教训:“胡言乱语!你可是读书人,怎么能相信这些东西?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的教诲你都忘了吗?”
“可是……”李赫还想辩驳几句,李父瞪着眼拂袖道:“没什么可是的!跟我回家,罚你抄书一百遍!”
李赫没办法,只能先和父亲走了。回家以后,还是惦记器灵姐姐说的话,于是对身边的小书童说:“墨月,一会儿你穿上我的衣服在这里抄书,把门从里面插上。要是我爹过来,不要开门,直接隔门告诉他我正在抄书,不能打扰。记住了吗?”
墨月还有些犹豫:“这可是欺骗老爷啊!万一……”
“没什么万一,好墨月,我求你了。把这事糊弄过去,我……我把那些糕点给你吃。你不是最爱吃了吗?到时候都是你的。”李赫眼珠一转,笑着对小书童说道。
“好,好吧!说好了,就这一次啊!不然被老爷发现了,非把我赶出去不可。”
“行,我保证就这一次!”李赫信誓旦旦的说。
接下来,就是以假换真之法。墨月的年纪和身材跟李赫相仿,再穿上李赫的衣服,从远处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墨月坐在书桌前抄书,李赫本人呢,换上墨月的衣服,戴着一顶草帽,悄悄的离开房间。四下观察,没人留意自己。提着桶,向大门口走去。
门房的老大爷眼神还不太好,眯着眼睛问:“那是谁啊?出门干什么去?”
李赫学着墨月的口音回答:“老伯,小的墨月,去井台打些干净的水来。”
“哦!那早去早回。”老大爷闻言并没多盘问,因为平时墨月也经常给李少爷打水,这并不奇怪。过了这一关,李赫顺利的来到大街上。辨认一下方向,朝码头跑去。
一路上没有停歇,很快码头映入眼帘。从远处看,那里围了很多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内心好奇的李赫更加快脚步,终于赶到人群外。剧烈的奔跑让李赫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正准备找个人问一下,就听到有人喊他:“墨月,墨月!你怎么来码头了?”
李赫顺着声音的方向张望,看到一个樵夫打扮的人。他是墨月的好朋友,叫非言。估计是离得太远,将李赫错认成墨月了。等李赫走近了,非言才认出来:“哦,对不起,原来是李大少爷。我还以为是墨月那小子呢?您也是来看热闹的吧?”
李赫愣了一下,纳闷的问:“热闹?什么热闹啊?”
“不是来看热闹的啊!”非言一听就准备离开,又被李赫叫住:“哎!你这人别走啊!话才说了一半,到底出什么事了?”
非言见李赫真想知道,只好停住脚步,对他说:“你是知道的,自从我们改行不做渔民后,这码头就很少来了。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一件怪事。一个中年道士打扮的人驾驶着大船突然出现在这里,身上放出五彩霞光。把很多人都吸引到这儿来了,最后连白老神仙都过来了。说不定这人就是白老神仙请来开神仙会的呢。”
“等等,你说他是中年道士打扮?是不是穿着红袍啊?”李赫心中一动,急切的问。
“啊?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李大少爷也会道法,能掐会算不成?”非言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
李赫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非言,那位神仙他在哪呢?”
非言用手朝海边的方向一指:“他不就在那里吗?这神仙果然是道法高深莫测,会点石成金、炼水为油。据说还有仙丹赠与有缘人呢。可惜啊,我凡夫俗子一个,没有通过神仙的考验,不然得到仙丹没准也能成神仙呢。”
李赫眼前一亮,向非言道了谢也挤进人群里。定睛一看,果然有位仙风道骨的红袍道人,正盘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
李赫走上前去,恭敬地深施一礼。口尊:“老神仙在上,小子李赫诚心朝礼。”
道人听到有人叫他,微抬眼皮瞄了一眼。发现李赫穿得不怎么样,马上又闭上双眼,拿腔作调的说:“这位施主,你与道无缘,还是早些离开吧!”
李赫听后眉头一皱,心道:这人好生无礼!见我穿得不好就这态度,真的是得道的神仙吗?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仙人对我的考验,试探我的态度如何。想到这里更加恭敬地说:“老神仙,晚辈诚心拜见,还望您成全。”
道人脸一沉,正要轰人,突然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赫哥哥,你怎么穿着别人的衣服啊?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李赫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玉凤。苦着脸和她解释:“凤妹妹,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家老爷子罚我抄书,不这样也出不来啊!”
白玉凤噗嗤一笑:“就你鬼主意多,祖爷爷一猜你就在家待不住。他不放心,派我出来找你。听说码头围着不少人,就到这里碰碰运气。不想你果然在这里。对了,在祖爷爷家你说有修仙使者会来,就是眼前这位吗?”
李赫摇摇头:“我现在也不十分确定了!本来以为他是,可仙人说我与道无缘。仙女姐姐明明说我有仙根,还引发了异象。这倒让我糊涂了!究竟该听谁的呢?”
白玉凤还没搭话,那位不愿意搭理李赫的道人却一反常态,从蒲团上蹭的一下跳到李赫面前,两只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李赫吓了一大跳,后退好几步大声的质问:“你,你要干什么?与道无缘我可以离开,没必要这样吓人啊!”
道人接下来说出的一番话,让李赫本已冷掉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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