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那英勇无畏的赫赫战功,在这混乱不堪的城中村犹如熊熊烈火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
那些负责搜集物资的男人们,只要一有机会聚在一起,话题总会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每当提及陈长风在战场上的表现,他们内心对陈长风的敬畏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在一个堆满各类杂物、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满脸络腮胡的辉子也在看似不经意地聆听着大家的热烈讨论。
众人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陈长风在大卖场中的英勇身姿,有人激动地称他宛如战神附体,以一敌十也毫不畏惧;有人声音颤抖着表示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简直能让敌人瞬间毛骨悚然。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精彩,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
辉子听着这些,脸上却满是不屑。
他猛地用力关上那储物间锈迹斑斑的铁门,“哼”了一声,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即便他嘴上表现得满不在乎,但他的脑海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象出陈长风在战场上那勇猛决绝的身影,那股狠劲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短暂的安静过后,人们又再度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各种对陈长风身份的猜测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接连不断。
有人坚信不疑地说他一定是受过极其专业训练的特种兵,身手才会如此敏捷利落;有人则斩钉截铁地确信他是隐居在民间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未完全穿透那厚厚的云层,刘勇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陈长风的住处。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锃光瓦亮的手枪和一些子弹,毫不犹豫地递给陈长风,神色严肃地说道:
“风哥,这你拿着,随身带着防身。”
陈长风沉稳地接过手枪和子弹,微微一笑,说道:
“勇子,谢了。”
刘勇目不转睛地看着陈长风,眼中满是好奇与钦佩:
“风哥,你身手如此不凡,肯定是个练家子。
是不是在部队上待过呀?”
陈长风笑了笑,思绪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我就是一长途货车司机。
十几岁的时候跑江湖跟一个街头卖艺的汪师傅学过,他当时在我们大杂院租房子住过一阵子,我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后来学也不上了,直接偷着跟他走了,跑江湖,学了几年武。
听我那个汪师傅说,他之前可是特种部队的特种兵。
他说特种兵的工作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敌人的生命。
所以教的都是杀人的狠招数。
平常没事我也就练练,权当是强身健体,谁能想到这末世?”
刘勇听着,眼中的敬佩之色愈发浓厚:
“风哥,就凭你的本事,这团队的领导权应该非你莫属。
我相信,凭借你的身手和作战能力,再加上你的仁爱之心,一定能够更好地带领大家在这乱世活下去。
我保证会全力以赴做好所有人的思想工作。”
陈长风沉默了片刻,并未马上答应:
“勇子,先别着急。
我需要去办一件事再说。”
刘勇急切地问道:
“什么事?
风哥你直接说。”
陈长风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执着,犹如燃烧的烈焰:
“我必须要找到妻子和女儿的线索。
小朵告诉我,她们是被带走了,到底是谁带走的,带到哪里去了?
另外,我需要再去一次东方集中营,去那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刘勇毫不犹豫地说:
“风哥,我陪你去!”
很快,刘勇找来了四个精壮的小伙。
一行六人分成两趟乘船去取物资。
水面上波光粼粼,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但每个人的心中都仿佛紧绷着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无比警惕着周围可能随时出现的危险。
十分顺利地取回物资后,大家都安然无恙。
陈长风和刘勇没有跟船返回城中村营地,而是悄悄地朝着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东方集中营走去。
周围的环境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曾经熟悉的地方如今变得异常陌生和恐怖。
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集中营附近,陈长风抬头望着那座曾经承载着希望如今却宛如地狱般的建筑,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刘勇压低声音说道:
“风哥,这里我最熟悉,让我来给你带路吧。
说好了,安全第一,千万尽量不要惊扰到里面那些可怕的行尸。”
陈长风点了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
他们通过那锈迹斑斑的求生梯爬上房顶,脚下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序曲。
陈长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然后他们悄悄下到第三层平台,因为当时逃生时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上,胡乱摆放了很多椅子做成障碍,相对来说这里的位置比较安全。
一进入楼内,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恶臭便铺天盖地地袭来,那是死亡和腐朽的气息,直冲鼻腔。
陈长风忍不住紧紧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整个空间都似乎回荡着嗡嗡的低语,时不时还有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
陈长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这诡异的声音完全充斥,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符咒,令他的心烦意乱。
刘勇轻声说道:
“风哥,小心点,这里面的味道简直太难闻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个行尸来。”
陈长风“嗯”了一声,眼睛如同鹰眼一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微弱的光线从破碎的窗户艰难地透进来,尘埃在光线中肆意飞舞,仿佛是逝去灵魂在绝望地舞蹈。
地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变成了一块块暗黑的斑块,让人看一眼就胆战心惊。
刘勇带着陈长风,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二楼走去。
陈长风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灰尘在轻微作响,那细微的声音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是末日的倒计时。
他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可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这浑浊的空气都有了千钧之重。
陈长风用手轻轻触碰墙壁,那粗糙的质感让他的心更加紧绷,仿佛这墙壁都在向他诉说着曾经的恐惧与绝望。
刘勇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得如同猫步,每一步都像是在死亡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们终于来到了二楼楼梯口,只见几只行尸正背对着他们,缓慢地晃动着扭曲的身体。
刘勇向陈长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动。
然后,刘勇捡起地上的一个已经落满灰尘的玻璃杯,朝着远处轻轻扔去。
行尸们瞬间被这细微的声音吸引,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朝着杯子碎落的方向蹒跚而去。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两人迅速闪进二楼走廊。
刘勇指着一间办公室,声音压得极低:
“风哥,就是那间。”
陈长风点了点头,两人悄悄地靠近。
就在这时,一只行尸突然从旁边的房间冲了出来。
那张狰狞扭曲的脸瞬间映入陈长风的眼帘,它嘶吼着直奔陈长风而来,带着无尽的疯狂与贪婪,仿佛已经饿了许久。
陈长风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猎豹,同时飞起一脚,强大的力量将行尸踢倒在地。
刘勇赶紧上前,手起刀落,用匕首准确地插入行尸的脑袋,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威胁。
他们进入办公室,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资料。
陈长风的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多么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关于妻子和女儿的线索。
突然,刘勇兴奋地压低声音喊道:
“风哥,找到了!”
陈长风急忙凑过去,看到了一份名单,上面赫然写着孙婉儿和陈乐的名字。
但后面的去向却模糊不清,只写着“转移”二字。
“这到底是转移到哪去了?”
陈长风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疑惑和焦虑所占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更多的行尸被吸引了过来。
“不好,我们得赶紧走!”
刘勇说道,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两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却发现一群行尸已经堵在了走廊上。
那些行尸张牙舞爪,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低沉咆哮,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死期已至。
陈长风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如磐石地说道:
“拼了!”
话音未落,他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拳风呼啸,每一拳都带着决绝的力量,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粉碎。
行尸们疯狂地扑向他们,两人在狭窄的走廊里与行尸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搏斗。
陈长风的衣服被行尸抓破,身上也增添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但他丝毫没有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
冲出去!
陈长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手中的匕首依然不停地挥舞着,为他们拼命开辟出一条生路。
终于,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办公室,沿着来时的路不顾一切地拼命奔跑。
行尸在身后紧追不舍,那嘶吼声在整个楼道中不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不顾一切地冲下楼梯,跳过那胡乱摆放的椅子障碍,直到逃出了这如同噩梦般的东方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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