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带着昏迷的陈长风和仍在挣扎哭叫的小女孩迅速回到了研究所。
研究所内部,灯光惨白且冰冷。
陈长风被随意地扔在一张金属床上,小女孩则被士兵紧紧拉住,她的泪水不住地流淌,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冷漠地瞥了一眼陈长风,而后转向小女孩,说道:
“把她带回去,重新检查定位手环有没有损坏,加强监控,不能再出差错。”
小女孩被强硬地带走,她的哭喊声在走廊里回荡,却无人理会。
陈长风缓缓醒来,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禁锢住,周围是各种繁杂的仪器和屏幕。
他试图挣扎,但铁链纹丝未动。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站在陈长风面前,冷冷地说:
“你以为你能轻易逃脱?这里的秘密不是你能随便探知的。”
陈长风怒目而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抓这些无辜的人!”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命运已经掌控在我们手中。”
说完,他转身离去。
而另一边,小女孩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周围仅有一张床和一个小窗户。
她蜷缩在角落里,抽泣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此时,研究所外,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这片神秘且恐怖的地方。
半夜里,陈长风正躺着,突然,几个士兵猛地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他强行控制住。
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人快步走来,毫不犹豫地在他的体内注入了麻醉药。
陈长风在麻醉的作用下,意识渐渐模糊。
他隐约看到几个身着白大褂的身影在眼前忙碌穿梭,如同虚幻的幽灵。
身上被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带着线的感应贴片,那些细线犹如纠缠不清的蛛丝,将他紧紧束缚。
手指头和脚趾头上,冰冷的连线夹子无情地夹着,带来阵阵刺痛。
针扎在两边的太阳穴上,白色的胶布粗暴地将其固定,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也封印在这痛苦之中。
他恍惚觉得自己置身于重症监护室,耳边充斥着白大褂们急切的交流声。
“血压 80/120,心跳 120……”
各种数字在他混沌的脑海中跳跃,仿佛是一场疯狂的噩梦。
三支装有绿色透明液体的管子,如蓄势待发的子弹,稳稳地卡在一个先进的注射器上。
当注射针头无情地扎进左臂的静脉血管,陈长风感到一阵冰凉。
“血压正常,心跳 120。”
那有节奏的滴滴声,如同催眠的魔咒,让他的眼皮愈发沉重,意识想要沉入无尽的黑暗。
但他强撑着,在混乱的思绪中苦苦挣扎,不让自己沉睡过去。
左臂传来一阵凉意,管子里的液体缓缓注入体内。
两分钟后,陈长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与某种未知的力量激烈抗争。
稍微平静片刻,他感觉到有人粗暴地用手撑开他的眼睛,强光刺激得他视线模糊。
他只觉得眼睛散光得厉害,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脑袋里搅动。
阵阵恶心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胃部,口腔内瞬间大量分泌着唾液,犹如失控的泉眼。
陈长风再也忍不住,剧烈呕吐起来,黑褐色的液体从口中喷射而出,沾满了他的身体。
胸口一阵灼热,仿佛有烈火在燃烧,这痛苦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不禁大声吼叫起来。
随后,黑暗再次袭来,他又昏迷过去。
“结合失败,结合失败!”
那气急败坏的声音隐隐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缥缈而虚幻。
陈长风感觉整个身体在不断加速下沉,上方天空的光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犹如地狱般的地方。
他被随意地扔在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中间,一望无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周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挣扎着坐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而这些尸体就像毫无价值的垃圾被随意丢弃。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微弱的光从角落的缝隙里艰难地投进来。
陈长风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耳朵里的滴水声清晰可闻。
他看到阳光照射下的灰尘,在以极其缓慢的姿态变化着。
分散在尸群里的老鼠,在他眼中以红色热源的形式呈现。
此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能清晰地看到空间里的所有活物,或者任何有温度的东西。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顿时感觉到身体似乎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强化了。
他抬头看向距离自己十米高的平台,心中涌起一种直接跳上去的冲动。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尝试跳跃,结果头直接磕在了平台边缘,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我怎么能跳这么高?”
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
但他没有时间震惊,迅速重新调整姿势,再次向边缘跳跃。
这一次,他四肢并用,以惊人的速度斜沿着笔直的墙壁狂奔,轻松绕上了平台。
那速度快得连他自己都为之震惊。
他顾不了身体的变化,三两下直接踹开紧锁的铁门,厚厚的铁板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然后一刻不停地奋力狂奔,在顶端一个猛力跳跃,直接跌进了树林。
这一跳,足足有 20 米之远。
陈长风跌进树林后,深秋的阴冷夜风如尖锐的冰刺般刮过,树枝和树叶如锋利的小刀无情地刮擦着他的身躯。
寒意丝丝缕缕地试图渗透进来,但他却仿若身披坚甲,丝毫未觉疼痛。
他如弹簧般迅速从地上弹起,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警惕,在这浓稠如墨的深夜树林中,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格外明亮。
树林里,厚重的雾气如白色的幔帐弥漫开来,月光艰难地透过枝叶繁密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光影。
此刻的他,能极其敏锐地感知到树林里所有生物的存在。
不远处,那只野兔竖着耳朵,紧张地感知着周围的细微动静,身上的绒毛在微弱月光的轻抚下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泽,细微的绒毛随着微风轻轻颤动。
几只松鼠在树枝间跳跃嬉戏,带落了片片枯黄的树叶,落叶悠悠飘落。
而在更远处,一条蛇正缓慢地爬行着,蛇身与落叶轻柔地摩擦,发出极其细微的簌簌声。
突然,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快去那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陈长风心头猛地一紧,身形如电,瞬间像只敏捷至极的猎豹一般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
他紧紧地屏住呼吸,身子严丝合缝地贴着冰冷粗糙的树干,那树皮的寒意刚刚触及衣物便被他强大的体温驱散。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急切地探寻着,犹如黑暗中渴望光明的凶猛困兽。
不一会儿,几个手持武器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们身着统一的深色制服,表情严肃而冷酷,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一团团浓重的雾霭,格外显眼。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这边有声音的。”
其中一人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轻易穿透这层层叠叠的浓雾。
“再仔细找找,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迹象。”
陈长风的心跳愈发剧烈,犹如急速敲响的战鼓,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手心里已满是汗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的反击。
就在这时,一只鸟突然从树枝上惊起,翅膀扑棱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他们朝着鸟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陈长风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在树林中如风一般穿梭。
他发现自己的速度快若疾风,每一步都能轻松跨越令人惊叹的距离,脚下的落叶被他踩得嘎吱嘎吱作响,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格外响亮。
他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可能存在危险的区域,凭借着对生物敏锐到极致的感知能力,轻松躲过了几只正在觅食的猛兽。
那几只猛兽沉重的呼吸声和身上散发的滚烫热气,在他的感知中格外清晰,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肌肉的每一次紧绷和力量的每一次蓄积。
不知跑了多久,他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
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然而大多已经凋零,只剩下干枯的花梗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哭诉着生命的无情消逝。
微风吹过,带来阵阵枯草的气息,那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腐朽味道。
陈长风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还不能放松警惕,必须尽快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找到回去的路。
他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刚准备再次出发,却突然听到了之前那些士兵折返回来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
陈长风眼神一凝,迅速躲在一棵大树后,双手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士兵们的手电筒在树林中胡乱晃动,明亮的光束时不时划过陈长风藏身的地方。
“在这儿,我看到他了!”
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陈长风不再躲藏,身形如鬼魅一般迅猛地冲了出去。
士兵们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陈长风已经瞬间抵达抵达他们面前。
他飞起一脚,强大无匹的力量瞬间爆发,犹如炮弹发射一般,直接将一名士兵踹飞出去。
那士兵如同被巨锤击中,以惊人的速度狠狠地撞到一棵参天大树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整棵大树剧烈摇晃起来,树叶如雪般纷纷坠落。
那士兵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哼声,随后便如烂泥一般昏死过去,身体深深嵌入树干之中,形成一个人形的凹槽。
另一名士兵惊恐万分,匆忙举枪射击。陈长风侧身一闪,速度快如闪电,子弹擦身而过,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他瞬间伸手抓住那士兵的手腕,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士兵的手腕不仅骨折,整条手臂都被拧成了麻花状,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枪支也随之掉落,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第三个士兵见状,脸色煞白,满脸惊恐,转身撒腿就想逃跑。
陈长风一个箭步追上去,速度快到身后出现一连串的残影。
他伸手一抓,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从后面揪住那士兵的衣领,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紧接着,猛地一拳砸下去,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泥土飞溅。
那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顿时没了动静,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般瘫软在地,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
解决完这些士兵,陈长风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微微喘息着。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变得如此强大。
但此刻他来不及多想,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向着未知的前方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寂静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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