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决定的东西，嘴怎么说的清楚呢？
林西楼决定主动去找一趟陈耀阳，毕竟，他们两个应该都属于这个陌生世界里逆流而上的鱼。
一不小心跃出水面，窥探到外面的风景，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吸引男人的永远是知性与温柔与忠诚，与终将腐朽的皮囊相比，这闪闪发光的灵魂着实令人着迷。
陈耀阳一直这么觉得，直到遇到自己创造的林漫歌。
心有鲜花者，处处花香，遍地芬芳。
林漫歌，全是芬芳。
冷湖天文台小镇的实践尘埃落定的第三天，好似一切都恢复了正轨。
但陈耀阳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并不是他原先的那个世界。
在这三天之内，他去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关于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律和基础认知。混到教室里一言不发的旁听着这个世界的课程，甚至专门去找了自己曾经的导师去旁敲侧击的验证。
不出陈耀阳所料。这个世界看似和他之前所处的世界一模一样，但是有一个最本质的区别，那是关于世界底层逻辑的区别。
原来之前出现在他脑海之中的那个声音并不是系统。
那道声音是每一个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年满20岁时都注定会出现的一道声音。这道声音被称之为归墟之地最后的呢喃、世界之主最后的怜悯。
根据上京大学内整个信息构架数据统计中心的数据显示：整个世界的所有人，年满20岁时都会获得属于自己的道侣。
这个道侣并不是修道之中的妻子，而是类似于像派蒙一般的陪伴式的宠物精灵。
而他们不同于精灵的是这个世界的道侣是有拥有自己意识的，可以陪伴自己的伙伴，甚至也是主要的作战方式之一。
唯一区分道侣和真人的方式是他们脚不着地，始终处于漂浮状态。
每个道侣都自带一个初始天赋，道侣的等级从SSS级到F级，由高到低不等，而普通人基本都是F级。
道侣的天赋等级无法提升，这是注定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改变，至少历史上是没有的。
当然历史上没有的除了道侣的等级无法改变，道侣的初始天赋也无法改变。
除此之外，道理抽取失败的概率为零，换句话说，陈耀阳属于这世界最特殊的一个。
因为在他的调查和认知范围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抽取失败的，哪怕是最差的也是F级初始天赋序列996-牛马之苦。
经过陈耀阳的调查发现这个世界存在严重的文明断层。
和之前那个世界不同，在这个世界里，这个世界的文明延续到明朝之后，经历了一场很奇怪的空白断层。再然后直接跨越了文明，进入了璀璨的自我认知与道侣文明时代。
他们既追逐科学科技发展，同时也修道心，修对这个世界大自然的感知。
既讲道理又讲技术。似乎是诸子百家与科技文明的碰撞，也更似乎是自由意识与自我实现的磨合。
陈耀阳甚至偷了他导师的权限卡，跑到了大型天河9号计算机中心去调取关于这个世界里道侣的大概资料。
毕竟每个人的道侣都是完完全全的私有物，很多信息大部分是没有互通的。
但通过已知的被人爆料出来乃至登记在册的道侣分析，陈耀阳惊讶的发现，几乎所有的道理都是明朝以及明朝之前时代已经逝去的人。
换句话说，可能他们所召唤的道侣，大概率就是之前陈耀阳所在世界里传言的六道轮回之中的地府所抽取的人。
总之这是一个令陈耀阳很满意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之内他可以大展拳脚。他是那个特殊的，他是那个唯一的，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他并不确定有没有人和他一样也是转世而来，但至少目前为止他就是那个唯一。
当你不在乎这个世界了，那么你将可以真正玩转这个世界。
【校内广播：请25届燕园本科生于1小时后在百年大讲堂内集合进行道侣花名册登记，已检验你们是否准备好步入社会，校委员会将根据你们的综合情况撰写推荐信，祝诸位学子，人人如龙！】
沧桑有力的声音响彻校园内，陈耀阳、赵不休、孙一扬、沈亿欢、王奕辰、张雨晴、周秋楠……包括林西楼也悄咪咪向着百年大讲堂走去。
燕园是上京大学的简称，也被戏称为女子学院。
整个上京大学位于上京市的西北方。占地面积极大，除了医学部不在校本部之外，从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马克思学院到国际关系学院都相隔甚远。
1小时后，约摸有100多人聚集在了百年大讲堂之内。
原本上京大学的学生就不多，入学率很难，更是严进严出。
陈耀阳属于那种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更何况来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后，如果不放开手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快意随心一些的话，那真的是白活了这辈子。
陈耀阳突然就很佩服那个叫做鲁智深的和尚。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鲁智深所说过的一句台词：
“洒家这辈子，值了！”
陈耀阳直接坐在了百年大讲堂的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大屏幕以及左手边的演讲台。
“陈耀阳，冷湖小镇好玩儿吗？据说你们还遭遇了暴风雪，是不是真的呀？”
陈耀阳同一个学院的好哥们儿沈奕欢，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陈耀阳的旁边。
这小子是一如既往的活跃，陈耀阳也不敢确定他是本土人，还是穿越而来的“家乡人”。
“对啊，确实遭遇了暴风雪，而且是天气预报里根本没有预报过的暴风雪。”
陈耀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我就说嘛，天气预报除了主持人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哎，哎，哎，快看那个好像是和你们一块儿去冷湖的摄影师吧！叫林……林西楼，是吧？无言独上西楼，寂寞梧桐锁深院锁清秋的那个西楼，还是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西楼来着？她在往你身上看，我去，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呀？兄弟？”
恍惚之间，陈耀阳甚至感觉他在沈奕欢的身上看到了夜雨声烦的影子。
“光，是谁燃烛照亮。时间，设下的迷藏，光，置换明暗立场，肆意流淌……”
我去，十年人间！
陈耀阳险些站起来。分不清，完全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现实世界还是他来到的道侣世界。
若不是手指上召唤道侣的戒指还散发着淡淡的温热，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原先的世界里。
随着十年人间的歌声来到了高潮，院长郝平等一众大佬登上了百年纪念堂的讲台之上。
老院长坐在最后面，好像天塌下来都和他没什么关系。而第一个登上讲台的是25届最大的大boss，毕业推荐官——龟烈心
龟烈心正值壮年，精神抖擞。
他在演讲台上站定。扫射了一圈下方的学生后清了清嗓子。
“同学们好……谁特么吃该死的醋鱼！滚粗去！！！”
日常的开场白还没结束，直接转化为了一声暴喝。
陈耀阳微微挑眉，看向了身旁的沈亿欢。
只见沈亿欢手里捧着一个盒饭，盒饭里面正是传说中的西湖醋鱼。
正宗的西湖醋鱼，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歹毒做饭天赋，能让他在那么重的料下，仍然凸出层次分明的腥。
轰击天灵盖的味道辐射在口腔让你感觉闭着的嘴巴像是马桶盖找不到冲水键在哪，不亚于在路边咆哮着抓了一只刚吃过腐烂鸡肠子的野狗疯狂舌吻的感觉。
与之比拟的唯有上京豆汁……
沈亿欢不得不丢下了他那一口都没来得及吃的西湖醋鱼，默默坐回了原位。
龟烈心原本就黑的脸更加的阴沉了。
“好了，同学们。上京大学本年度二五届本科生毕业大会暨道侣检测。大会正式开始。”
台下掌声雷动，要真诚也有虚伪。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进行发言。”
走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陈耀阳认识，是王奕辰，可以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校花。
王奕辰身穿学士服，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淡妆。
眉目清秀，有一颗朱砂痣。
她用手轻轻拍了拍身前的麦克风，开始了属于她自己的宣讲。
“四年时光白驹过隙，在燕园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所以在和同学打印终稿时总觉得想写点什么，就从致谢里copy了部分来写。
我知道没有什么港口是永远的停留，所以我曾经也幻想过，我能多么潇洒的离开这个园子，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值得回忆的好像太多了：什么东西泥牛入海？什么感情让我记到现在？什么人让我难以忘怀？又有什么事情会否极泰来......
大概从入学说起吧，作为小镇做题家的我完全不了解、不适应自由杂乱的大学生活，难免会闹出很多笑话，也因此自卑过一段时间。所幸我遇到了几位愿意带着我成长的朋友，现在想来真的像是辅导小朋友一样吧，从学习到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拉着我朝着“大人的样子”前进。
我也很庆幸我很快就被初步培养出来了，虽然后面我们因为一些缘故分开了，可从十八岁那个天真懵懂的大大怪将军，到现在还算成熟稳重的自己，是少不了你们这几位催化剂的。我感谢你们在我迷失的时候照亮了我！
之后我也开始接触科研工作，刚开始确实好不适应啊：敲不明白的代码、不理解的一堆公式、复现不出的图表......加上大概心里刚开始也是有点怕王老师的，所以起初都是找同学、师兄师姐们请教，很多时候呢也有一堆很愚蠢的问题不知如何开口。
还好大家也都不计较，慢慢我也可以开始搭建模型分析了，跑出好结果的那个晚上是我对科研抱有一点点自信的时刻了。虽然最后也是和前面一样因为一些缘故我离开了这个组，但是从当年的科研小白到现在科研小白的成长，我要感谢高能粒子组各位的帮助！
记得曾在社专讲座上触摸到城乡、性别、民族诸多议题；曾在社概课里开启自我觉察；曾震惊于韦伯例行化与现代性的观察的穿透力，为新教徒关上修道院的大门迈入世俗生活的英雄主义而泪流满面；也曾为陷入齐美尔洞悉的西西弗斯的辛劳和狂热不休而悲鸣；当然，也曾兴致勃勃地跟同学们分享“卧佛寺”和“子弹”的故事……
试图去思考社会学带给了我什么，却发现好像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可能就是刘能老师总结的“真知灼见”，爱玉老师所说的“认识社会、认识自己”，飞舟老师讲到的“将社会学作为一种生活方式”……
记得那次和张雨晴一起听黎叔的讲座坐在第一排
提问环节第一个发言并且得到了一本黎叔签名的《转型中的地方政府》
听黎叔的讲座真的能得到很大的启发，无论是对现实生活的深刻洞见，还是对思想方法的概括提炼。
我之前真的没有那么深刻的意识到我之前认识社会、历史发展规律和经济学是建立在那么一个“西方”的视角，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体系对于解释中国经济社会的缺漏。比如，明明有些中国历史的事情从初中开始已经看过了无数遍，但从来没有想过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对大夏初期之际出现的资本主义萌芽的解释有什么偏差。
但并不是说西方的理论就是不好的。在回答我“大学生如何进行实践调研”的时候，黎叔最后总结说，我们总说心中要有一个benchmark，这样才能更好地捕捉到现实世界的偏差。我一瞬间梦回上学期的微观经济学课——他在开学第一第二节课也强调了这个观点。我觉得这些前人研究和理论是一种探索路径，是经验积累，是工具，但绝对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我小时候的目标直接对准了全世界，但读了光华让我慢慢而愈发坚定地觉得，我要把毕生所学奉献给这片生养我的热土；更何况，它未来的发展有我的一份责任。
有时候学着学着会烦躁，陷入无限的知识里迷茫；但也许只是因为过分纠结于当下而暂时忘记了未来的方向。
今天应该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一堂课，因为它让我又想起而且更进一步地思考了未来自己能做什么、要做什么。
也许，希望和信念还在，便能让自己的每一天、每一段路途都葆有热情和生命力。
回忆太多，也略显矫情，那就先停在这里吧
ps：记得上一次写小作文，好像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当时曾立下“我将继续在社会学中寻找答案”这样的誓言，希望可以，作个言而有信的人
后面荒废了一段时间的科研是现在想来挺后悔的一件事了，直到年初才重拾起来。再后来就是三月份换选题的事了，在大家完成中期汇报时，开始开题报告是让我很没有底气的一件事。
所幸白老师和师兄师弟们都能在我需要帮助时给予助力，让我初步完成了当初设下的目标，也让我能顺利毕业。感谢组里各位的帮助！我的道侣暂时不透露，只想和同学们分享一些碎碎念，在这个慵懒的午后。
然后还有遇到的同学、老师们。一起相互调侃打打闹闹的碎片都落入流年，这里我也不想徒留伤感，简单夹带个人感情的挑一段。我算是一个社交牛杂症的人吧，对于我来说，做部长、学生辅导员算是个挑战，但我想我应该做的不算太差吧（起码过节时还有几位学弟学妹发祝福给我，我已经很满足了hhh）。感谢老师们教会了我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感谢能和大家一起成长！还有感谢下我喜欢的女生，偶尔能在我疲惫不堪时让我觉得生活还是迎着光亮的×，也感激治愈了我的小学妹。
最后是我的家人们。虽然我的老爸老妈都没有小学文凭，在学习方面是一窍不通，以至于我和他们吐槽时，时常都要和他们解释一些词是啥意思，但是尽管不能对我的问题感同身受甚至有时不是很理解，他们都能无条件的支持我和我哥的决定。
感谢你们用自己所有的爱意来鼓励我成长！还有我的哥哥，感谢你能陪我一起在这里学习四年，虽然我觉得你有时不够可靠，很多事情都需要我来帮你处理，但是谢谢你能一直用兄长的胸径包容我偶尔的小脾也能无条件陪我撒野发疯！感谢我的亲戚朋友们能一直鼓励我、关心我，我很幸运能遇见你们！
在即将毕业的时刻回想遗憾与美好，大概我对这个园子的态度会一如往昔，或许多年后看到日光躺在塔尖闪烁的时刻，看到湖水带动光影摇曳的瞬间......会牵动我这些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吧。还有那些我们大家曾经走了无数遍的小路，在春夏季依然会爬满我们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秋日的落叶会和往常一样多而绚烂，冬天也仍会一片荒芜寂静，一如当年我们大家一起路过时那样。
衷心的祝愿大家都成为林赛斯特林那种，可以把小提琴拉的冒蓝火的女人！”
谈到这里，王奕辰已经止不住吧嗒吧嗒的眼泪了，不少同学也有了共鸣。
王奕辰轻轻哼唱着：
“成绩不比太好，但是画画要坚持。
如果真的喜欢音乐，那也要大胆尝试！
不听老头的碎碎念，不当无聊的人~
最后，那就祝大家继续闪闪发光！愿我们来日方长！”
这次是真正的掌声雷动，太多共情的学子一个个泪流满面。
哪怕是陈耀阳，此刻眼里也有白雾在弥漫，像是一座盛开的白雾森林。
还有数位同学上台发言，略过不谈。
台下陈耀阳悄悄问沈亿欢：
“你的道侣等级是多少？初始天赋是啥？你知不知道你的道侣在历史上做过什么？”
沈亿欢是那种既没有边界感，同时也不对陈耀阳设防的人，毫不犹豫便回答了。
“等级D，厉害吧！我道侣叫戴宗，初始天赋：序列072-缩地成寸。哎？历史？道侣不都是随机生成的魂体吗？他们真实存在过吗？我觉得他们就是摸得见的道家那种法相天地吧？”
陈耀阳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人对他们抽取到的到道侣还停留在初始天赋阶段。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道侣曾经有着怎样的辉煌，怎样的过去以及历史。
戴宗哎，日行八百里的那位，配上缩地成寸那可真是原地起飞了。
台上龟裂心继续义正言辞的讲着。
“道侣的初始天赋为个人隐私，可以选择不登记。但等级需要报备，以便结合四年在校日常进行评估，三天后，将会登榜公示。并将会得到有我亲笔写的推荐信，同学们可拿推荐信去往自己想要从事的工作，也可以选择死掉推荐信自己去找工作。毕竟在我们这个世界没有工作意味着没有经济来源，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废了。”
百年纪念堂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很有科技感的睡眠仓。
点名报说好126人整整齐齐的排好队，准备让自己的道侣进入睡眠仓当中。
睡眠仓的正上方是一块硕大的显示屏。
“沈亿欢，你小子居然第一个，勇气可嘉。要显示初始天赋吗？“
“嘿嘿，不了吧。”
沈一环挠了挠头，七尺男儿略作娇羞状。
【请将手掌贴紧睡眠舱的感应器上，为保证学员隐私，绑定道侣将直接在全封闭不透明睡眠舱中检测，外接看不到道侣的样貌以及形态】
还挺贴心的，陈耀阳心里想这样做其实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毕竟道侣是可以被抢夺和抹杀的！
估计也就只有在学校还稍微安全一些，一旦出了学校，烧杀抢掠这些才会真正出现。
毕竟弱肉强食才是世界不变的法则即便是在和平年代也是这种基调。
没过多久，显示屏上浮现出了完整的信息检测报告：
【沈亿欢，道侣资质C级，赶路类属性】
我去，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想到这小子原来对我也留了心眼儿。
沈亿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陈耀阳。
不过不论是C级，D级乃至B级在上京大学都属于正常。哪怕是A级学生，上京大学历史上也有将近12名。
至于E级和F级只有被淘汰的命运，甚至上进大学根本就不会选择让这种资质的人毕业，而是留校察看到他们主动放弃上京大学学生身份，陈耀阳心里暗暗想着。
“下一个”
【赵不休，道侣资质A级，场景类属性】
“好家伙，我就知道他没问题的！”
“居然是A级资质，他应该是校史上第13位A级资质道侣拥有者吧。”
“怪不得这小子总是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广积粮，缓称王，原来是憋着大招呢。”
台下一片喧闹，毕竟A级资质可并不多见，整个国家在册登记的A级资质拥有者不超过百人
赵不休相当于是提前预定了一张紫色的推荐信，基本上各个行业都可以作为中上层级别直接任职，无需经验，直接空降。
测试还在继续，燕园的学子们，等待着原本就属于他们的命运。
陈耀阳不知道会不会有和他一样的SSS级出现，但他知道，他是不系之舟。
未名博雅，家国天下。脚踏实地，仰望天空。心之所向，只管扬帆远航！
心决定的东西，嘴怎么说的清楚呢？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