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识字吗?”在跟着回钓鱼翁的路上,钓鱼翁问道。
“我刚记事时跟着爹爹学了一点,跟大姐也学了一点。”张又夏认真地回答道。
“嗯,不错,自己的名字会写吗?”钓鱼翁知道有人只会认字,不会写字。
“会,认识的字我都会写,我记性好,很多不认识的字,看两遍也就能写了。”张又夏的回答让钓鱼翁眼前一亮。
“刚才我在钓鱼的时候,看到你在水里游玩,你水性这么好,谁教你的?”钓鱼翁好奇地问道。
“我们家那里有一条小溪,我从小就在溪里玩耍,后来我爹被朝廷抓去送给了殷国,还有奶奶去世后,家里没了大人,大孩子老是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们,只能逃跑,有时候没地方跑了,就跳到溪里,都是为了躲避欺负锻炼出来的。”张又夏回答道。
“你能仔细讲讲你父亲被抓的经过吗?”张又夏此前提到过父亲的事,但没细说。
“那时候我才五岁,只有点模糊的印象,我记得……很多细节,是后来听大姐、二姐讲的,后面被送去殷国的事,则是同在军营的表哥徐逢义捎信回来说的。”张又夏讲了父亲被抓还有被送去殷国的经过,也介绍了父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工匠。
“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钓鱼翁叹道。
“大伯,我能问个问题吗?大家都在说,殷国是个非常野蛮的国家,不把我们颂国人当人,我爹爹他不会……”张又夏担心的问道。
“殷国人是很坏,但你父亲是工匠,他们留着有用,不会出事的。”钓鱼翁宽慰道,接着又说:“等国家强大了,会把你父亲接回来的。”
“唉,国家何时能强大呢,我怕是等不到咯,希望都在你们身上。”钓鱼翁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这是张又夏除了亲人外,第一次听外人说父亲不会有事,不管怎么样,心里还是舒服的很,两人一言一语边走边说,很快走到了钓鱼翁的家。
钓鱼翁家的房子,比邻居家的高、大,雕梁画栋、碧瓦朱檐、气派非凡,回来的路上,听到乡邻跟钓鱼翁打招呼,称呼他为“老官”,钓鱼翁莫不是个大官?张又夏心想。
张又夏出生长大的地方,没出过大官,所以不知道老官是什么意思,老官是颂国人对退休官员的称呼,这钓鱼翁看着并不老,只是因为其辞官还乡,也算是退休,故也称为“老官”。
回到家时,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等钓鱼翁回到家时,钓鱼翁拉着张又夏入座,张又夏等钓鱼翁坐下之后,方才坐下,同在在饭桌旁入座的,还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应是钓鱼翁的夫人,三位与张又夏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一位与张又夏年龄相仿和一位年龄略大与张初夏相仿的女孩子。
“孩子们,今天带来了一个新伙伴,你们相互认识一下。”钓鱼翁和蔼地对三个孩子说道。
“你不是刚才在河里玩耍的那个小孩吗?”与张又夏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问道。
“嘿嘿……”张又夏有点害羞的点头称是。
“你好!我叫周新月。”与张又夏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先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新月的姐姐周望月。”年龄大点的女孩子微笑地自报姓名。
接着是三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的自我介绍。
“在下季仙武,鄂州人士。”个子最高的孩子说道。
“在下王超玉,幽州人士”跟张又夏差不多高的孩子说道。
“在下孙晚耘,兴州人士。”比张又夏略矮的孩子说道。
“在下张又夏,荷州人士。”三个男孩子说完,张又夏有样学样地说道。
“好了,大家先吃饭吧。”孩子们自我介绍完之后,钓鱼翁对大家说道。
张又夏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看着他们,很奇怪,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而且吃的时候,细嚼慢咽,很是温柔,不像自己狼吞虎咽。
连日的乞讨,显得今天的饭菜特别好吃,但是看到他们吃饭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也慢慢地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原本打算吃三大碗的,最后吃了两碗,便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之后,休息了片刻,钓鱼翁夫人点起了油灯,季仙武、王超玉、孙晚耘、周新月四人蹲坐在桌子旁看书,周望月则是一边看书,一边督促。
在征得钓鱼翁的同意后,张又夏也拿了一本书,书名张又夏认得,叫《论语》,接着翻开读了起来,张又夏读的很吃力,很多字不认识,就算认识,串在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多久就打起了哈欠。
但张又夏也是好强的人,看到其他人在认真的读,也不甘弱后,硬是强忍着撑到他们读完。
睡觉跟季仙武、王超玉、孙晚耘在一个房间,这是一个通铺,四个人每人一床铺盖,睡成一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还在睡梦中的张又夏,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睁开眼睛,发现其他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原本随性惯了的张又夏想接着睡,突然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也不是在流浪,便挣扎着起了床,走到了院子里。
只见季仙武、王超玉、孙晚耘三个孩子,跟着钓鱼翁在练武,张又夏看着新奇,也跟着他们练了起来。
练的东西很简单,先是做些压腿、扎马步、弓步、站桩、摆臂、蹬腿、冲拳等最基础的动作。
不说别的,单单一个扎马步,堪称所有武术的基础,看着很简单,却是最枯燥、最难学的,他们早练要扎两刻钟的马步,整个过程,季仙武、王超玉纹丝不动,孙晚耘中间稍微调整了一次。
让钓鱼翁没想到的是,没有任何基础的张又夏能挺到跟其他三人一起结束,足足两刻钟时间,尽管此间张又夏已经累的龇牙咧嘴、浑身是汗,还是硬撑着挺到了最后。
这就是张又夏该死的胜负欲,他会很容易地放弃自己非常想追求的东西,但一旦有竞争时,他能够豁出一切去争取胜利,至少拼命做到不比别人差。
扎完马步后,几人稍微放松了一小会儿,接着跟着钓鱼翁练了几个招式,练得这几招几式,看着非常板正,跟张又夏流浪路上看到的街头武术对打完全不一样,他们打的非常精彩,而钓鱼翁教大家练这些,可能是教大家锻炼身体吧,张又夏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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