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那个放\荡\下\贱的贱\货!勾引了她前世的夫君不算,还想对萧明予下手!
萧明予的道德下限低到什么程度云秀是切实体会过的,能在萧兰亭灵堂上和自己胡搞的人,会看上大嫂也不奇怪!
那日他为了救云卷,谎称更衣离开,当她不知道吗!
萧明予一脸懵,“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和大嫂什么都没说。”
“那你脸这么红!”
“你少血口喷人,我是因为……”萧明予实在说不出口,舞弊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云秀死死盯着他,仿佛抓到了他的把柄,萧明予不耐的说道:“反正我跟大嫂什么都没有!她是大嫂!”
萧明予嘴上这么说,心跳却乱的有些不正常,但对萧兰亭的恐惧让他强行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云秀咬牙切齿:“你最好是,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她——”
“我回去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当夜,萧明予又没回上房,云秀躺在床上气得把锦被都咬穿了,她将梧桐喊了进来,低声道:“把那药再拿点出来。”
“怎么突然……夫人您不是说不用了吗?”
“让你拿就拿!明晚点上。”
反正萧明予乡试有着落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他的心勾在自己这里,心不在身体在也是一样的!
……
乡试将近,贡院上下官员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今年的考官已经选好了,考题正在拟定,萧兰亭身为镇抚司指挥使,担负管理考场的要职,和萧明予一样,整整九天都要住在贡院中。
眼看考试将近,颍川侯在一次家宴后把徐先生叫到了前院堂屋。
当着所有人的面,颍川侯问:“徐先生,依你看此次乡试,萧明予能不能榜上有名?”
萧明予一脸愁容,徐先生说道:“二少爷近日温书十分用心,想要高中还是有些机会的。”
“有什么机会!”颍川侯怒而拍桌,指着萧明予说:“你以为收买了先生,我就不知道你这两天一直在外头!跟你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吃酒吗!高中,我看你少浪费那点笔墨钱银,老实留在家里算了!”
“爹,我……我没……”萧明予想要反驳,可又无法反驳。
他有什么办法!他也想好好温书,可他就是看不进去能怎么办!
秦氏看萧明予这样有些心疼,何况萧兰亭还在场,她对颍川侯说:“侯爷,明予还是有上进心的。而且区区乡试,说不定明予在考场上忽然就有如天助,就考上了呢!”
“呵,那得是萧家八辈祖宗显灵,才能保佑他高中。”
秦氏:“明予,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乱玩了。好好留在府上,我已经给你找了六个先生,都是举人郎,你再好好努力努力,一定会考上的。”
“我不考了。”
萧明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唯有萧兰亭和云卷神情自若,云卷是习以为常,她前世早已经习惯了萧明予的任性和废物,而萧兰亭则是不在乎。
最破防的当属秦氏,一嗓子便嚎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明予靠在椅子上,玩世不恭的摊手,“反正还有大哥!让大哥在镇抚司随便给我找个差事,我每天去点个卯就算了。这科举我不考了,家中有一个状元郎就够了,是吧爹?”
“逆子!”颍川侯还没说话,秦氏扑上来就要打萧明予,萧明予捂着脑袋到处闪躲。
“娘,我真的看不进去,你就饶了我吧!”
“你给我站住!”
颍川侯捂着心口呼吸急促,萧兰亭命人重新给他上了盏茶,上前给他顺气。
“您没事吧?”
“兰亭。”颍川侯喘息粗重,抓着萧兰亭的手,看他眼神带了几分审视和怒火:“你弟弟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莫不是谁在背后挑唆?”
云卷不悦道:“公爹此话何意?”
颍川侯朝她看去,虽未明说,但那眼中的神情已经道明了一切。
不论颍川侯表现的如何器重萧兰亭,他心里最偏向的还是萧明予那个废物儿子。
可他既然更喜欢萧明予,为何要把颍川侯世子的爵位给萧兰亭?云卷始终想不通。
萧兰亭看向被秦氏抓着打的萧明予,冷声道:“够了,都住手。”
秦氏抬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萧明予被萧兰亭看了一眼,吓得缩起了脖子。
“过来。”
萧明予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萧兰亭道:“我问你,你会武功吗?”
“不、不会。”
“会缉凶,会轻功?还是会刑讯会查案?”
萧明予呆呆道:“都,都不会。”
“那你凭什么进北镇抚司。你以为镇抚司收你这样的纨绔废物?若是我的下属将这样的兄弟送进北镇抚司,我会让他们兄弟两个一起滚。”
萧明予面红耳赤,磕磕巴巴道:“我、我们是亲兄弟。”
“嗤。”
萧兰亭嗤笑一声,加上那双桃花眸中的嘲讽,萧明予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顿时羞臊到有些无地自容。
萧兰亭一直都瞧不上他,他还把萧兰亭当成哥哥,想着以后靠他养着自己呢!他差点忘了,萧兰亭是那种好心的人吗?
恐怕真到那个时候,萧兰亭会直接把他逐出家门!
秦氏跑到萧明予身边,哭着说道:“明予,你自己要争气啊!”
萧明予抬头看向颍川侯,停留几息后视线又不由自主的朝云卷看去。
他攥紧了手指,一咬牙:“我考。”
回去的路上,云卷一脸的不高兴,“你何必帮颍川侯。你和萧明予都是他的儿子,他竟怀疑你教唆萧明予,是你逼萧明予去逛青楼整整二十三年无所事事的吗?”
萧兰亭被她逗笑了,他揉了揉云卷的脑袋,漫不经心道:“不必为了他生气,不值得。”
有些事萧兰亭不能告诉云卷,简而言之颍川侯并不算亏待他。
至于萧明予、秦氏这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萧兰亭也早就已经报复过,他早晚会和这家人分道扬镳,这些人对他如何,萧兰亭其实根本就不在乎。
但云卷不知道,她依然为萧兰亭生气。
她牵着萧兰亭的手,忿忿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个世子你要一直当下去。萧明予他不配与你相较。”
萧兰亭挑了下眉,轻笑声道:“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离乡试仅有三天时间了,萧明予的激情上头只持续了两天,被六个先生围着教书实在让他痛苦不堪,萧明予几次想跑都被家丁抓了回来。
家出不去,他只能晚上来云秀这里找快活,虽然二人心里对对方都有了隔阂,但床上还是挺和谐的。
不过近日萧明予常常会在云秀这里失控,导致第二日头晕脑胀不说还精神萎靡,像被吸了精气似的。
这天一早,他抓着头发抱怨:“云秀,你这屋里是不是点什么东西了?为什么我在你这儿过夜老觉得像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
云秀心惊胆战,她背着萧明予催促梧桐把香炉里的东西倒出去,然后假装没事人一样笑着走进里间。
“你想多了,一定是这几天温书太累了,我煮了醒神汤,你快喝了吧。”
萧明予一饮而尽,边穿衣服边说:“今晚我不回来了,后天就要进贡院了,娘要知道我还来找你,肯定扒了你的皮。”
“你书看的怎么样?能中么?”
“怎么可能……”萧明予烦躁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归不是读书的料,多落榜几次我爹娘就习惯了。我爹大小也是个侯爷,总能给我找个差事,到时候我就直接上任就行了。也就萧兰亭那样的人才要靠科举出人头地。”
萧明予大步离开,云秀被他气得头晕脑胀,此时此刻她也忍不住有些钦佩云卷了,前世她到底是怎么说服萧明予,让他老老实实科举考上进士的?
云秀可没这个耐心,她从床头的暗匣里翻找出几张纸,用力攥在掌心。
乡试前一日,所有考生要提前进入贡院,秦氏和云秀亲自送萧明予。
贡院前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都是前来送考生进场的家眷,马车上,秦氏把准备好的包袱塞进萧明予手中,喋喋不休的叮嘱:“夏季炎热,包袱里有清凉油,你抹在两穴上能舒服些,还有被褥,垫在身下能睡个好觉,还有……”
萧明予一个头两个大,背上包袱说道:“娘,我去了。”
“去吧,好好考。”
云秀冲他笑了笑,“夫君一定会高中的。”
萧明予讪讪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他这次就是走个过场,睡觉去的。
昨晚想了一整晚,他还是没胆子舞弊,左右都这样了,萧明予背着包袱排在了队伍末端,跟其他举子一块接受检查。
排了一阵子终于到了萧明予,他放下包袱让另一人翻,自己张开双臂让人确认身上没有携带物品。
给他做检查的搜检官无比仔细,摸了老半天,包袱都检查完了,他还在脱萧明予的鞋看。
萧明予实在不耐烦:“你看完了没有?”
搜检官连忙起身,“看完了看完了,穿上鞋进去吧。”
他冲萧明予挤了一下眼睛,萧明予不明所以,系好衣裳背上包袱,进了贡院。
贡院里一排排都是号舍,监试与提调官为他们抽取编号,萧明予被锦衣卫领到其中一间号舍,坐下后便铺上被褥躺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乡试正式开始了,考题下发后萧明予匆匆扫了一眼,确认不会,便躺下继续睡了。
乡试不到最后一天贡院不会开门,里面的人与世隔绝,谁也不知现在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御书房中,平康帝拍案而起,怒道:“什么?泄题!”
萧北喆站在殿中,义正词严道:“不错,儿臣查到近日京城中有人在四处兜售有关此次乡试的考题,本以为是骗子行骗,但今日儿臣拿到乡试考题与那泄题一对比,确确实实是乡试的题目!”
“东西在何处?”
萧北喆拿出纸条,近侍放到了皇帝面前,平康帝当然是看过乡试题目的,只扫了一眼便怒不可遏,将镇纸都掀了出去。
“给朕查!到底是何人泄题!将出题官全部给朕拿来下狱!此次乡试的主副考官,考场中的官员一个都不能放过!还有买了考题的举子,更不能饶,全都给朕抓出来!”
平康帝看向萧北喆,“既然是老六你发现的,此事便交给你查,禁军随你调动,务必给朕一个结果!”
“是!父皇!”
萧北喆热血沸腾,离开御书房后不久,禁军头领便找到了他。
萧北喆负手而立,冷声说道:“先将贡院围住。待乡试结束后,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贡院一步,直到本殿抓出买考题的举子为止。”
禁军头领颔首应是,随后又犹豫了一瞬:“镇抚司指挥使萧大人,还有看守贡院的锦衣卫……”
“没听到本殿的话吗?”萧北喆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道:“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消息很快传进东宫,萧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是谁禀告父皇的?!”
“是六皇子。”
“老六……”萧鹤咬牙切齿,“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孤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外传的吗!”
殿内跪着的几个官员苦着脸说道:“臣等哪敢外传啊!”
“那些考题答案你们可都焚毁了?”
“殿下放心,臣让犬子一一背下后就全都焚毁了,并未带进考场中。”
萧鹤在殿内来回踱步,他深呼吸几次,说道:“莫慌,待孤给萧兰亭传信,等第九日先让他把你们几个的儿子偷偷放出来,父皇那边孤想办法糊弄过去,再找几个民间的顶上。”
“殿下,皇上把此案交给了六殿下查,恐怕六殿下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啊!”
萧鹤一脚踢翻了桌案。
“萧北喆!孤看他是不想活了!”萧鹤冷冷道:“把他给孤找来!”
当夜,春禧殿中。
太监高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冷着脸迈进春禧殿,嘉妃和萧北喆萧南栀三人躬身见礼。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在桌边坐了下来,抬手示意宫人们出去。
“嘉妃,六皇子。本宫请你二人到坤宁宫,你二人迟迟不到,是本宫请不动你们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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