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利在警局里明明那么害怕，被人威胁时也死咬着不说自己是替罪的。
如果只是为了钱，为什么不直接拿钱走人？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怎么了？”厉砚关切地问道，眉心微微蹙起。
我摇摇头，把手机递给他，“小北查到吴凡利确实有个病重的奶奶，但是没有找到奶奶的手术费用记录。”
厉砚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吴凡利另有所图？清然，你打算怎么处置吴凡利？”厉砚抬起头，目光沉静地望着我。
“先等等吧，”我叹了口气，“我还是坚持等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再说。”
吴凡利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我还不能轻易放他走。
厉砚点点头，也赞同我这想法。
我打了个哈欠，明明刚睡醒，却又感觉困了。
“累了？”厉砚温柔的声音抚平了我心中的焦躁。
我点点头，确实很累。
“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他起身，帮我掖了掖被子，动作轻柔。
他的眼神，像一汪温暖的泉水，抚慰了我心中的不安。
我没有拒绝，闭上眼睛。
困意席卷而来，我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次日。我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突然间，一段记忆碎片毫无预兆地闪现。
是周不愿，我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他！
更多碎片涌入，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想起来了，包括所有的一切。
周不愿是我的前夫，而厉砚是我如今爱的人。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如擂鼓。
我恢复记忆了。
我拨通电话，“小北，帮我查一下周不愿的行踪。”
“好的，清然姐。”小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几分钟后，小北回电：“周不愿目前在南城，参加一场时装秀。”
南城？
我立刻拨打周不愿的电话，嘟声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厉砚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你醒了，在想什么？”他将水递给我，关切地问道。
“周不愿不接我电话，”我握着水杯，指尖冰凉，“我想去南城找他。”
厉砚微微一愣：“找他做什么？”
“我想看看他那边能不能找到袭击我的人的线索。”
厉砚突然瞪大眼睛，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我床边，目光紧紧地锁住我，“清然，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是，我想起来了。”我平静地回答，却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厉砚愣了半晌，然后缓缓吐出：“清然，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去南城我不放心。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会照顾你。”
他眼里的担忧是那么真切，让我无法拒绝。
“好。”我点点头。
恢复记忆的事情，我得告诉大家。
我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给几个比较重要的人。
发完后，便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
厉砚默默地帮我把东西放进包里。
我们很快出发，前往机场。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南城。
厉砚推着我的行李箱，走出机场。
我们入住预定好的酒店商务套房。
“谢谢你，厉砚，你这么忙还特地陪我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厉砚将行李箱放到一旁，坐在床尾，看着我：“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他的话让我心里安定下来。
“现在时间还早，时装秀是晚上才开始，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厉砚关切地问。
“也好。我有点头晕。”
厉砚扶我躺到床上，替我掖好被子。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他起身，走出套房，轻轻关上了门。
夜幕降临，南城霓虹闪烁。
厉砚带着我来到时尚馆，璀璨的灯光将建筑映照得如同水晶宫殿。
馆内已是人声鼎沸，许多时尚界的名人和媒体记者都在其中。
我们的座位在第一排正中央，视野极佳。
我拿出手机，准备拍摄今晚的走秀。
却在这时，突然响起铃声。
我接起电话，是苏哥哥。
“清然，画像出来了。”苏哥哥的声音有些凝重。
我坐直身体，心头一紧，“是谁？”
“你认识的，是徐琪琪。”
我瞪大了眼睛，手机差点滑落，“不可能！”
怎么可能？
即使上次也看到了徐琪琪变得聪明伶俐，我依然觉得这不太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苏哥哥的声音带着疑惑。
“徐琪琪这个女人，她之前被厉砚买通过，也曾被我买通合作过，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害我。”我解释道，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苏哥哥的声音带着点点责备。
我低下头，歉意涌上心头。
“对不起，苏哥哥，我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苏哥哥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算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这事，的确是徐琪琪做的。”
我握紧手机。震惊让我一时难以言语。
怎么会是她？
徐琪琪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把画像给吴凡利看了，”苏哥哥继续说道，“他虽然没承认，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怎么可能？我一遍遍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苏哥哥，帮我盯着点徐琪琪，别让她发现我们知道了。等我回去再处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好，我知道了。”苏哥哥答应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厉砚。
他正关切地看着我，眼里带着担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问道，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笑容，“没事。”
走秀的音乐响起，模特们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
厉砚侧过头，低声道：“下一个就是周氏了。”
我精神一振，目光紧紧锁定T台。
厉砚拿起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周氏的服装风格一如既往的奢华大气，最后一个模特展示完后，周不愿缓缓走上台，向观众席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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