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之后,有一个事情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那就是不能让外人察觉她是女子,更不能暴露她公主的身份。幸运的是,她的室友陆公子是位谦谦君子,在房内总是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让她稍感安心,不至于手足无措。
文课对她而言并非难事,自幼饱读诗书的她,跟上先生的教学进度轻而易举。然而,武打课却成了她的噩梦。她基础薄弱得可怜,连一把剑都难以握持稳当,课堂上因此常常沦为众人的笑柄。陈坤看着陆墨韵的糟糕表现,心中的恼怒如潮水般涌起,本就因授课烦闷不已的他,不禁呵斥道:“你是猪脑子嘛,我都给你说了好几遍了,怎么还是学不会。”其他学生的嘲笑声此起彼伏,李墨韵听在耳中,只觉格外刺耳。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长这么大,何曾出过如此大的糗。她羞怯地低下头,不敢抬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先生,抱歉,我会好好学的。”她满心惶恐,生怕言语稍有不慎,又会惹得先生不悦。
陈坤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对李墨韵的来历毫无所知,心中暗自揣测,想来其并非出身权势之家,否则怎会如此低调。或许此人与院长有某种关联,毕竟李墨韵是临时被安排入院的。但他身为朝廷钦派之人,又怎会轻易被这些左右,难道连一个学生都无法惩处吗?“只是嘴上说能有何用?你的体能太差,那我便罚你今晚将院子里的水缸全部挑满。”李墨韵惊愕不已,连忙说道:“院子里有七八口缸,我一人如何能在一晚上挑完?”这时,陆卓远挺身而出,“先生,我和墨韵一起挑吧。”陈坤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徐长清则在一旁看着墨韵,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到了晚上,两人前往后山挑水。墨韵满怀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还得让你陪我一起。”陆伯远却只是微笑着回应:“我没事儿,这些活儿我在家中常做。”羽书气愤不已,说道:“这先生实在过分,竟让您来挑水。公子,你歇着,我来做。”墨韵轻轻拿过扁担,放在自己肩上,坚定地说:“既然来到书院,便无人会惯着我,我自己可以。”
那一晚,羽书心疼得哭了许久,“要是……要是皇上知道您在书院做这般粗活,定会心疼不已。那陈坤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竟敢如此差遣您做事。”墨韵抬头望着星空,整个人疲惫不堪,瘫倒在地上,此刻的她早已顾不上什么礼仪教养。她虚弱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在陆卓远和羽书的搀扶下才回到屋子。墨韵麻木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手掌心满是磨出的血口子,疼痛难忍。羽书赶忙拿着布条为她包扎伤口,打算明日课间休息时去找院中郎中拿药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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