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真算是百年来天界最热闹的一次啦,诸神都齐聚一堂凌霄殿。这宴会是继天魔大战后,为庆祝打退了魔族而欢沁的最盛大的一次宴会。多亏有三千桃林之主帮助神族天界,要不六界又要混沌了。只可惜这三千桃林之主在养伤,实在参加不了。所有人都齐聚在一起、可独唯天界二皇子扶风和朱雀神鸟族的长子信衡不再参加,跑到后面的珍宝阁去玩。少年风发意气,自是独倚长剑凌清秋。
“这可是南青族族长之前宴会上送来的上等烈酒,不仅味美,还可以提升法力修为,而且这酒仅南青一族传承。”扶风和信衡二人紧紧盯着这瓶酒。
虽说这酒只有小小一壶,可酒劲却大得很,提升法力修为也大的厉害。
二人躲在这天界的御花园中,相视一对笑,坏笑起来。二人相识几万年,对方脱裤子放什么屁都知道。这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久这一壶酒就让二人喝了一个精光,一滴不剩,扶风将酒瓶倒过来确实一滴落不下来。
二人喝完以酩酊大醉,却都觉得自己没醉,相互勾肩搭背走出了御花园,此刻这天界的人都忙着在凌霄殿参加宴会自是没人注意到他俩,走着走着,到了入凡台。
“你看,那块有个水坑,咋俩从小一起长大已经很久没跳水坑啦,我们去跳水坑吧"扶风对着信衡说,拍拍他的肩膀还在回忆。
信衡一想二人曾经在一起玩的时候是多么开心“好呀,好呀”
二人脚步都有些虚浮,走得有些晃荡,相互搀扶的走向入凡台,还没走到地方,扶风的身体吃不消这酒带来法力提升还没走到过这几步,变一头栽倒在地晕睡了过去。法力在体内开始翻涌。
信衡是神鸟朱雀族的长子法力天生自是厉害很多。信衡左右看了一圈,没见到扶风,以为他已经跳水坑去了。
“这个扶风真是一点也不讲究,竟然自己偷偷的去跳水坑啦。”随着他也晃晃当当的跑向入凡台,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感觉犹豫一点都对不起扶风。
这一跳,直接到凡间啦。
“阿姐,我们为何要进这老深山寻回魂草啊?”少年的眉毛皱到了一块。
说话的少年往前快走了几步抓紧了前面自己阿姐的袖口。怯怯的抬头看了眼天,只见几只乌鸦飞过,黑压压的叫了几声,于是他抓的更紧了。
“阿姐,我们真的不能不能去别家药堂买吗”说的似撒娇也似求饶,也是真的希望离开是非之地。
白愈低头白了一眼他"没事,小舟,遇到危险我会推你出去练练胆的,相信阿姐呦“说着还对白清舟wink了一下。
“阿姐······你”清舟有点无语的说不出来话来。嘴角抽了抽。
白清舟耳朵动了动,皱了皱眉看向阿姐。
“阿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越往后白清舟也不敢继续说了,白愈听小舟这么说,随即也仔细听了一下。
“确实有,你等等昂小舟”白愈仔细辨别着这声音的来源,但也只听见了几声‘有人吗’
白清舟已经在害怕了,想拉着白愈的手赶紧原路返回,可还没等到白清舟带着她跑,白愈就拉着白清舟往偏侧的小林中跑去。
“清舟,走这边,声音在这边。"白愈拉着白清舟就往声音的来源那边跑去,白清舟就算想挣扎也跑不掉了。
白清舟一惊“啊————“
“我不要啊,阿姐,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过去啦,要是什么妖兽我们也打不过,今天未带迷魂散啊——”
白愈也不听白清舟在说些什么,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白清舟一手被白愈拽着,一手使劲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小声低估着"我不怕,没有妖。“
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白清舟就更是害怕,使劲的又抱紧了白愈的一个手臂。白愈突然站定不动了。
“清舟,咱们今天估计是采不了回魂草了”白愈站在原地,淡淡的说。
白愈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人,这个小男孩似乎和文语差不多的年纪,脸上和身上都有了一些伤,有点意识但看着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倒在杂草丛生的泥土地里,华丽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嘴里发出痛苦的**声,他的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双唇毫无血色。
白清舟以为阿姐放弃了前进,这样就能回家了,就这样想着的时候,开心的睁开眼睛,只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躺在二人面前小男孩在昏迷前看见了一身青白衣的女子站在身侧,他无奈的说“是仙子吗,还是·······白无常。”
幸好白愈只听到了前面的几个字,要是听到后面的白愈定时不会救他,今天也没有采到回魂草,白愈背着那个小子回到了京都里自家的药堂。
药堂里:
白愈进了屋,一位须发几丝银发的老者从药柜下探出头,站了起来来:"小姐,今天的药柜都整理好了,包好的药材徐老大也已经拿走了。“
管家正说着挥了挥袖口弹了弹身上的灰,抬眼看去,发现小姐背着一位小少年,少年身上的伤显然已经处理过了,这独特的包扎手法。一看就是他家小姐的独特手法。
“这位是······”
“眉叔,快开帮我。”白愈累的话都说的带颤音了。
眉叔接过了小男孩,白愈这才大口的喘着粗气,眉叔吩咐另外一个在药堂里帮忙的小斯把这人抬到二楼去。
"不,抬到后院先安排一个小屋。“白瑜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柜子上。
'那快去。“眉叔听自家小姐这么说也就照做了。
’眉叔‘当年白家的管家,自那日白家被灭满门,家主过世,他是唯一白家活下来的人。一直跟着这位白家小姐,这位白家小姐以一人之力让几乎在整个八州都消失衰败的医学世家东山再起。这所谓的白家小姐就是’白愈‘,至于白清舟,他是白愈收留的孤儿与白愈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姐弟。可白家小姐真的是原本的白家小姐吗?
“眉叔,你先忙,我去后院看看他去。”白愈说完就直接走去后院。
这院落前面是药管,后面则是几人的住处,院内小路逶迤曲弯,桃树落败,小池塘面上已经结了冰,有趣的是依稀可见冰下锦鲤婷闹,几日前这京都城中下了簌簌银雪,到也为了这院中的素雅平添了一份俏皮,若到了来年春日,定会“虚阁荫桐,清池涵月”的绝景,想来那桃树也会开花了。
白愈看着眼前小自己几岁的少年,浑身的伤。眼神也不带一丝怜悯,只剩了一点凶狠。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做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手里的令牌越握越近。她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分明是低着头,却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仿佛那纤弱的身影下藏有另一个她,让人心生敬畏。
她知道,师父教过她,不要用法术随意攻击人族,她气,她真的好想杀了他为白锦报仇,可真正报仇不是这样的,她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去牵连他。她将头转到一边眼睛盯着远处桌子上的茶杯,只单单一皱眉,只见那茶杯晃动了几下变炸碎了,当她反应过来时,无奈叹了口气用手捏了捏眉心。
“又想到你了“
待到傍晚时:
床上的少年缓缓坐起,许是不小心撑到了伤口,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轻轻地挤压着他的神经。那是箭伤,他微微皱眉缓了缓,但仍能感受到心口那股隐隐作痛的酸楚。不过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他五官还未长开,就以看着十分俊美,细长的桃花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小小的年纪就生的如此俊美。生病的原因所以看着没什么气色但丝毫不减周身的贵气。眼神凌冽桀骜。
“姐姐,还要看我到什么时候”他头也没抬只淡淡地说着,威压却不减。
坐在房中桌子旁坐着的白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做到自己下午坐的那木凳上。炸在地上的茶杯已经被清理干净。
他这才抬头看过去,他一惊,那一眼中的凌厉不由得让他心底发寒,眼神转瞬即逝,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更令他惊艳的是她的样貌。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清隽白皙的面容,微微上扬的凤眸,精致玉容,疏离而美貌。怎么看都像该是画里的人一般,可观的客观的美丽,五官的弧度以及脸型轮廓的都恰到好处的柔美。她的双眼皮像是压了多年的折纸一样平整地贴在刻在皮肤上。
“原来真的是仙女········'他有些呆住眼中的凌厉也变得柔和,不想刚醒那般冷漠薄情,倒多了些少年人应有的呆嫩,眼睛也变得一亮一亮的。
白愈问他“你叫什么。“
“家住哪里。”
“不记得?”
“那你留在这打杂?”
少年听不进去什么,只顾着点头。
她狡猾地笑道:“好,那我来同你算算账”他愣了下“救你的医药费,背你回来的劳动费,精力损失费,还有因为你没有采到回魂草的精神损失费,外出费,外出劳动费,外出时间损失费···全全·····有你承担,总共······一亿八千九百二十七银两。”
她一番话说下来,温温柔柔,亲亲切切,却又含着不可置疑的威压。这算盘的声音把他的心敲的一落又一落。
“啊?!!!”他大惊:“怎么这么多钱”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直接从床榻上站起来指着白愈说:”市场最高价的回魂草也才五百万银两,还是上等品,你好黑的心啊"说着用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心口,还不忘偷瞄一下她的反应。
白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市值最高价?你很懂?"随机白了他一眼”市面上的上品回魂草不过才中品或中下品,真正的上品回魂草市面上基本就没有,无非在那鸟不拉屎,人寻不来的地方兴许才有。“说着看了他一眼”比如···就你快要死的那种地方。“
“我······“他被怼得无话可说。
白愈看着他脸色的不好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很爽,心想:要是只要你一点,那你岂不是很快离开,只有利用好你这步棋,才能为白锦报仇,为白家翻案。”
他看着她,甘心以身入局,一见钟情是控制不值得,那种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的感觉,只要有过一次,余生的日日夜夜,只要想起那个瞬间,无论经历躲闪坎坷,有过多少不快,甚至你在她身上受到了多少伤害,只要你闭上眼睛,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一刻起,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少喜欢她,心的选择也是自由意志的沉沦。即使自己可以轻松离去,也甘心留在要医馆。“
“你现在从今往后在我的医馆 坐小侍学,平常打扫卫生,吃包住,每日转工钱来还你的债务,名——文册“
他打岔道:我有名字,我叫任安陵“
白愈愣了一下:“昂”,她无谓的看着他:“那你也要干活,我管你是谁。”
“哦,知道了。”任安陵慢慢的坐回床边,表情变得淡然。
“这是你的令牌?”白愈刚要走,转过身来,将令牌举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仁安陵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确实少了点儿什么东西,抬眼看去,正视自己的令牌,“这是我的。”刚要伸手去碰到令牌的时候,白愈就将令牌收回了自己手中,他也只好放下了手。
他们不明白白愈为什么要拿走他的令牌只是好奇的看着她。任由她拿着他的令牌在手中把玩,丝毫不怕自己没有了令牌回不去皇宫。
“这令牌我替你保管,什么时候还完钱什么时候给你。”白愈向空中颠了一下令牌,收了起来,转身就走了,任安陵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白愈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事,转过身来道:“整理衣服,出来吃饭。”
任安陵点了点头赶紧开始整理衣服,准备出门吃饭。
白愈顿了顿,又说:“不许在医馆中谈论皇宫之事。”
仁安陵系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抬眼再去看她时,白愈已经推门出去了。他从房内走出,看着天上的月亮:白锦,我定要替你翻案,为白家洗白冤屈。我与他——天生宿敌。
那晚回去她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做反反复复坐了很多遍的梦:
她又想起那日白家被灭满门,她似疯了一样在白家寻找一个活人,可当风吹过她的脸颊,在水灵的眸子里再也藏不住的泪水都益了出来,她哭的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倾斜出来,她才清醒知道当初的五人如今就剩她一人,几日前大家还在说昭言青姐姐又会生的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过几日咱们去皇宫里看看言青姐姐吧,已经很长时间未见她了,咱们正好见见这回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上次是小皇子这次说不准时小公主,咱们多给她带些好吃的的吧。”南青愈的嘴不停地说,想要把天底下所有好玩的都带过去给她见一见。
“皇宫哪里是那么好进的,小白愈。”单春霖笑着递给了她一块糯米糕“草莓味你喜欢的。”
“谢谢春霖姐姐,你们俩个成亲两年我竟还不知道,赶快给我补一个大红包。言青姐姐的第一个孩子也同我一样大了吧”
“好好好,给你补,确实估计就比白锦年长了两岁。”白瑜志也笑着应道。
白愈见也应和着:“哥哥,我也要。”
“好好好,也给你包,等我们小白锦长大了成婚之时,哥哥让你成为整个京城,整个任皇年间最风光的女子,定要你十里红妆,满城皆庆,你会比这城中牡丹都俊美······“
“对对对,到时候嫂嫂给你准备最丰厚的嫁妆,无论银票还是地契嫂嫂绝不让你不及这城中任何女子····'
“嫁妆还是越多越好,那我把我师父练得护身丹留给你,保你一生平安,还有·······“白愈也说道
“小白锦也要长大了,几年前,啊愈走的时候,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再有几年就要及笄啦。“白瑜志想到几年前就想笑。
“哥~来日方长嘛,太早啦,我才不要长大呢,我要和春霖姐姐多在一起,要和你还有啊愈多在一起几年,我才不要长大呢。‘
几人都笑开了。可哪有事事都如愿。
可就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天气,转眼间乌云滚滚,风声呼啸。一道闪电悠然划过京都城的上空,几面后,一声闷雷在空中炸响,白愈被下的一个机灵,回头看去只见层层乌云如百万大军席卷惹来,再回过头时眼帘中充斥着血色,白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全都死了,片刻倾盆大雨哗然泼了下来,冲走了五人的下一个春,也冲走了白家清白,也冲走了这世道的公平。
曾经的一切都在消失,繁华散尽,烟消云散,一夜之间白家败北,成了这世人口中的饭后谈资,是一个意图谋害皇家子嗣的千古罪人,不再是人人口口称赞的医药大世家。
那一刻南青愈明白了师父当初的苦心,她只能抱着白锦尸体什么都做不了,明明自己最擅长医术,因为自己的贪玩不好好学习医术,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锦死在自己跟前。
“我·····好像····真的长不大了。”白锦有太多话像对她说了,可喉咙里的血抢的吐不出下一个字,还没有答应带你去吃糖葫芦···········她们之间有太多的意难平,白锦永远留在了8岁这年,就真的再也没有长大。白锦死在了南青愈怀里,后来她成了她。生命终有尽头,只愿时光太短。一直说来日方长,可来日并没有方长。几人的离世对白愈来说并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而是今后漫长的潮湿。就像那天的雨在她心中从未停下过,从未晴天。
白愈抱着白锦的尸体,曾经她最引以为豪的、天赋异禀的医术并没有救得白锦,她好像困在了那天,这样的梦反反复复。她要为白家翻案,所以她选择留在凡间这些年,所有大荒中的妖都不理解她,直到她见到他的一束光,那是梦的续集,她看见了,在梦的尽头,他出现了,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阴霾,走向晴天。‘
清晨,薄雾穿透跃层云层,洒下第一道光,空气中已经充满豆浆的味道了,小院中也有了一些忙碌的身影,意识从梦中缓缓升起,宛如水滴落入湖面,激起一圈涟漪,随后又回归平静。
她溜达到后换的小灶台那边,眉叔正在准备早饭,甜腻腻的饭香吹走了一些困意。
“眉叔——”
“小姐,你又做噩梦啦?”眉叔有些担心不会又梦见白锦小姐了吧。
白愈顿了顿只淡淡的说,“今日往后碗筷多加一副。“说完就去了前厅。白愈走了伸了下懒腰:昨晚的梦·····应该是好梦。反正是现在的心情是不错的。
也就只能听着眉叔渐渐消失的声音“知道了,小姐。”
仁安陵坐在房顶上看着下面的白愈:还······挺可爱的。自己也没憋住的笑了出来。
“神经”白清舟被头顶传来的笑声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在屋顶上还有个神经病:他一来阿姐好像是更关心他了 。
今日倒不算忙,除了有来取药的人以外,白愈就盯着太阳发呆,可能也在想,这凡间的律法究竟可不可以为她伸冤。就这样想着忙着刚刚在东边的太阳已到了空中的中央。
眉叔和文语已经把饭菜都端了上来,仁安陵也端着一盘凉菜,“姐姐,一起走不?”
白愈愣了一下,只微微点头,没说什么。走进去才发现,几人都坐齐了,就剩她和仁安陵了,大家看人都到了,才开始吃饭。这顿饭吃的比往常都安静的很,所有人也都没有说话。
白清舟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阿姐····他·····要一直在这吗?”他其实也不想仁安陵在这可带多长时间呢,他更想他伤好了,尽快走。
“对呀,他会和你一样帮忙照顾药馆。”白愈对他说着。
“哦·······”白清舟淡淡地回应着。听着有些不开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吃什么醋,就是直觉仁安陵只要在这,他的阿姐总有一天会被拐走,他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就是他的阿姐,是阿姐让他有了一个家,他不想失去阿姐,在她救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今后他可以为了阿姐去死。
白愈似乎感觉到啊舟的语气和往常不太一样,但也没多想,随后看了一眼在旁边大口吃饭的仁安陵。他丝毫不被影响,吃的很是开心。
“小姐啊,再过一月就是元日啦?”眉叔已经对这白愈念叨了好几天了,不停地暗示。
“把他们在药堂里帮忙的小厮钱结算了一下,准备准备回家过年吧,然后明日······眉叔你带他们两个去买一些过节要弄得东西吧”白愈听了眉叔好挤天的念叨,也是提前放假。
“得嘞,小姐。”眉叔笑的心里都快开花了,盼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过节了,但清舟今年有些不开心啊。
“姐姐,你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吗。“仁安陵停下嘴里吃的饭,认认真真的看着白愈问她。
“不了,我在药馆看着,一旦有人来,总不会买不到药的。”白愈对她微微一笑。
白清舟这是真有点呆不下去了,砰——将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抱歉,你们继续吃吧,我吃完了先回去了。“脚步很快,生怕泪水会比脚步先落下。
白愈看了眼文语碗里还剩半碗饭的量,平常都是吃两碗的饭量,今日一碗没吃完,竟还剩了半碗。白愈看着这半碗饭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眉叔也楞了一下,”哎,这小子,今天吃这么少。“眉叔赶紧原场子,自己也尴尬地笑了笑。
白清舟跑回了自己的小屋,一进屋就冲到床上,窝在床上,心想:姐姐还对他笑,他们才认识几天,姐姐怎可这么放心他,一旦以后姐姐只向着他,就会不会不向着我了,我不会又没家了吧。“越想越委屈,双手一抱直接窝在床上开始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阿姐咋还不来哄他呀,真是越想越委屈。
眉叔站在文语门口,一想到今天的小啊舟有些不对劲,他在门口抬了抬手又落下,举起手弯曲手指,敲了敲门。
文语听着敲门声,以为是阿姐,抬头间眼力出现了光。“小啊舟,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今天吃的不多啊。”眉叔站在门口讲到。
他失落啦——来的人不是他的啊姐,还没笑上去的嘴角就化为了一条直线,在慢慢地落下去。
“我没事,眉叔。”白清舟顿顿的说出出来。
眉叔也是心大,说什么信什么,“昂~没事啊,那我这老头子就回去睡觉啦。”边说就边往回走,没有一点犹豫。
敲敲敲——有一阵敲门声,白清舟以为眉叔又回来了“眉叔,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是我,仁安陵。”仁安陵想了又想“清····清舟,我见你吃得少,给你送的好吃的来。”仁安陵这样说着心里想:他是叫白清舟的吧,我应该没叫错。“
白清舟以为是阿姐本来开心的都要座起来了,让他更是想到来人是——仁安陵!他更是不想理会:“我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
仁安陵看这也套不着话,白清舟这明显心里受伤,不想理会自己,他还想着打听一下白愈姐姐呢,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于是又问道:“你真的不吃吗,很香的。”
白清舟强硬的说:“我不吃,你赶紧走。”就是他——仁安陵,来抢自己阿姐,他才不要喜欢他呢。
仁安陵转身走了几步,想来想去: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打好关系,才可以更靠近白愈姐姐。于是又折返回去敲了敲门:“你真的不吃啊?”
当白清舟以为来的人是自己阿姐是,来的人却又是——仁安陵。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冲着门口大吼去:“我不吃。”仁安陵被突如其来的这么的一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点心差点没拿稳。见他脾气还挺大,便也不再问了:不吃就不吃,吓我一跳。
白清舟气的坐在床上左右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气死我啦。啊!!!”
敲敲敲,又响起来一阵敲门声,白清舟以为又是仁安陵:“我说我不吃,你能不能别来烦我。”几乎是吼出来,吼完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憋了很久,终于爆发出来。
站在门口的白愈明显楞了一下:“奥,那你歇息吧,姐姐走了。”这一天已经够累啦,实在没力气哄他,也没力气在同他置气。
这回换屋里的文语楞了:是······是阿姐。他未穿上鞋,就跑下床打开门,刚开门的瞬间,寒冷的风吹过来了,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声音却先喊了出来:”阿姐!“
可白愈早已消失在这门前。他一时呆在原地,眼前空无一人,就像刚刚没有人叫他。他有些苦闷,只好回了屋内,
可转念一想,他的阿姐也是来关心他啦,也就是说,他的阿姐也是在乎他的,不会因为多了仁安陵,阿姐就不要他,就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就慢慢上扬,眉眼看着都比刚才看看这好看了,舒展了不少,可是刚才自己那么对自己的阿姐那么说话,阿姐会不会伤心啊,眉毛又皱到了一块去,我明天要起一个好早,给阿姐准备好吃的早饭,给阿姐赔不是。
小孩子的心情总是变化无常的就像风一样,刮过来,过一会就刮走了,在白清舟眼中,自己永远是他的弟弟,可能无论过了多大,都会把自己阿姐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也永远觉得自己还未长大。
白清舟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睡觉嘴角都要翘的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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