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下的神秘来信

“那个孩子在梦中的画面里或者早晨在这个花园里隐约看见你,但是我比他远就感知你的存在。你的颜色可能像阳光那么洁白,或者像月亮那么金灿,像胜利的剑那么橙黄坚实。我是盲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预见到”在我躺着的枕头下被口水打湿的诗集里。秋天已然慢慢降临。

秋天的金黄悄悄爬上银杏枝头,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门窗紧闭,却依旧难以抵挡那丝丝凉意的侵入。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的预警,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即将降临。

秋天宛如一位匠心独运的画师,在大地这块广袤的画布上尽情挥洒着斑斓色彩。远处的山峦好似披上了五彩锦缎,枫叶似燃烧的火焰。

我望着窗外被秋风扫落的银杏叶,心中满是对宁静的渴望,然而这份宁静却总是如此脆弱。就在这时,母亲那如往常般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你怎么还赖在床上?”她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闯入我这方小小的世界。

在我眼中,妈妈就像上足发条的闹钟,每日按部就班地生活:七点准时起床,八点出门买菜,九点打太极,十点切菜,十一点炒菜,午后雷打不动地午睡,一切都刻板得如同机械运转。“今天下午有重要事要处理。”她说道。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到母亲的声音,无奈涌上心头。身体仿佛还沉浸在未睡醒的沉重。但母亲的催促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我慢吞吞地坐起来,脑海里全是对这日复一日生活的厌倦。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内心的疲惫和抗拒作斗争,我知道我又将机械地穿衣,趿拉着旧鞋,没有灵魂地走向那未知又重复的一天。

“还不如和死人打交道。”我暗自嘟囔,幸好妈妈没听见。她猛地拉开窗帘,光线如利剑般刺向裹在白色被褥中的我。

“我昨晚没睡好。”我用沙哑的嗓子机械地回应,身体仿佛遭受重击,下意识地蜷缩进被子,想向妈妈证明我还想多睡会儿。

我们的家不知道为何,到了夜晚,风声就会特别大,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却还能听到似有若无的脚步声。但我起床时却看不到人。这导致我有时候也确实没睡好。

“那又怎样?起来!像什么样子!”妈妈突然提高声调。

她的话如汹涌海浪般向我袭来,我像被强制开机的老式电脑,虽年轻却浑身不自在,只能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

“妈妈,我好不容易才睡着。”

“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这声大喊让我耳朵难受,却也让我清醒了些。我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不知为何,直到妈妈走出房间,我都没能说出一个字,只看到窗台放着一封未署名的信封。

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它的材质虽普通,但有一股独特的墨香混合着金桂花散发出来香气,里面有一片银杏叶,那是秋天的味道,我必须承认,我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原本只想扔掉或者还回去就好。但却因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而显得格外诡异。这是谁放的?应该还是刚刚才放下不久的,什么时候呢?明明刚刚母亲在附近,没有看到吗?是那个脚步声的人吗?我不自觉地往后提了一步。黑影从窗台一角消失于街道。只有个被阳光映射的影子闪动着,直到不见。

“这是谁的东西?”它故意放在这里的?毕业至今,我与周围人联系渐少,谁会记得我这个普通人?我住二楼,高层住户的东西有可能飘落至此。封口处的胶水痕迹似乎还未完全干透,微微泛着光,仿佛在暗示着它刚刚被放置在此不久。我感受到紧张……但无人诉说。

如今这个时代,信件似乎已被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取代,它们让人们联系更加紧密便捷。我不禁疑惑,这年头谁还写信呢?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信封,发现信封上有一个银杏叶片形状的图案,这个会是写信人的代号吗?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心跳也愈发急促起来。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从记忆中搜索是否见过类似的指纹,但一无所获。

信封躺在被阳光染成橘色的窗台上,未封口却有胶水痕迹。我果断拿起信,未打开,只瞥见银杏叶和几张画还有手帕的一角。随后像犯错小孩般把信扔到床边抽屉。连抽屉门都没关。

这时,信封上“你好”二字映入眼帘,字迹工整漂亮。我心中纠结:该打开吗?我站在窗边,像个想偷窥的小偷,却没勇气,只拿起信封看到里面几张带有黑色水笔印记的纸,心猛地一紧,稍有松懈就想打开看看。

好在理智尚存,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的思绪逐渐被这封信吸引,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那尖锐的声音仿佛一道利刃,瞬间将我从对信封的沉思中拉了出来,我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同事程亦轩

多年工作,我仍未适应职场生活。朝九晚六的工作如同牢笼,紧紧束缚着我。

在职场得罪人是大忌,我初入职场就深知这点。曾因离职情绪不稳在社交媒体发表个人见解,虽与他人无关,却被误解,招来谩骂指责,此后我便尽量少说话,一心提升自己,不再涉足商业和社交,这也造就了如今的我。

“你还没来公司?”程亦轩大声说

“没有啊,今天不是休息?”我边说边急忙翻看日历。

“你说好陪我加班的!”他语气急促,带着失望。心想:“这人还不来,怎么所有事情我一个人做呗。说好一起加班陪我的。项目需要加急,这种时候竟然还忘了?知道工作有多少吗?真是的。”

“啊,我?我有吗?”我挠挠头,像个迷糊的孩子,可我不仅没按时起床,还偷拿信封,现在竟忘了答应加班的事。

我赶忙道歉,不敢有丝毫犹豫,因为我知道程亦轩这人爱纠结且易难过。挂断电话,我骑车出门,外面秋风凛冽,如刀般灌进衣服,仿佛在惩罚我今晨的过错。

秋天,这个充满诗意与浪漫的季节,用它的色彩、丰收和宁静,绘就一幅迷人画卷。

路过公园,孩子们在风中与落叶共舞,他们的笑声仿佛在诉说秋风的韵味,是收获、快乐还是成熟?我想夸赞,却被风堵住了嘴,满心都是早晨的烦心事。

我生活在小城,这里有城市的一切,却多了份宁静祥和。

秋天的田野,稻谷成熟,沉甸甸的稻穗低垂,似在向大地诉说丰收喜悦。秋风拂过,金浪翻滚,农民们忙碌其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那是辛勤劳作后的满足。秋天把这一切当礼物般送给我,冲淡了我的难过和收到那封信的紧张。

我骑车到了公司楼下。与母亲不同,我感知时间靠工作日每天早晨与咖啡店员的碰面,以及楼下停放的车辆。我习惯性走进咖啡店,店员正处理订单。

“你来了啊,还是老样子吗?”我点头。不知为何,店员总喜欢和我聊天,从顾客数量到个人爱好,仿佛我们被无形丝线相连。他在店时,只要没人,就会和我交谈,而他与别人交流甚少,似乎只在工作范围内行事,这让我觉得自己在他眼中有些特别。

“你要是收到一封陌生信,会直接拆开吗?”我忍不住自言自语。

“我?不会,那是别人的东西,我怎么能拆。”

说来好笑,我们虽天天见,却因他戴着口罩,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眉毛,其余一无所知。

“好了,给你。我刚不小心听到,不好意思。”他笑着递来一杯加冰咖啡:“这一款咖啡只有你和一位女士点的多。她常常坐在那个角落。看着窗外。她还会用自己的勺子搅拌,她来店里的频率大概跟天气有关吧。晴天来的勤一些。我有一次看到她那个勺子,她那个勺子上还有一个纹路,但是我没看的太清。”

“是吗?谢谢。”我接过咖啡,走出店内,我脑子里开始想到信里那张手帕和那几幅画。会是写信的人吗?这些东西开始浮现一个女人的样子,一个和我喜欢同样样式的咖啡,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习惯。这让我的好奇如同一种蛊虫被种在了心房之中。我脑子里想着,调整了呼吸,把那些好奇暂时压抑住。默默走进办公室。店员的话让我坚定信念:那是别人的东西,不能拆。

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诱惑:拆开吧,没人知道,看了又何妨。我还是努力保持平静。

踏入办公室的刹那,我的目光便被那个身着格子外套、正对着电脑忙碌的身影牢牢锁住。

坦率来讲,我是毕业后被“安置”于此的,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被命运的暗流随意推送至此。与那些凭借真才实学在面试中脱颖而出、昂首阔步踏入公司的佼佼者相比,我就像一个迷失在华丽舞台背后的暗影,卑微而怯懦。

我深知自己对这份工作毫无眷恋之情,可命运的轨迹却将我无情地困在了这里。值得庆幸的是,迄今为止,我尚未在工作中捅出什么大篓子,得以如同一具木偶。在自己狭小的岗位上机械地重复着单调乏味的任务。

“你可算现身了……这烂摊子麻烦透顶!我都快晕头转向了。赶紧过来给我收拾,这些资料需要重新核对,这些还需要输入电脑。”程亦轩扯着破锣嗓子叫嚷道,他被那些工作弄得脾气比平时更为暴躁。不过那声音仿佛一把锐利的钢刀,直直地刺向我的耳膜,“又捧着你的咖啡来了!你是不是离了那玩意儿就没法干活了?”他的情绪像是被欺负的刺猬,在我面前炸开。

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是在电脑前麻木地操作起来。然而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在那封信件的迷宫之中,宛如一只狡黠的小兽,在我的心底不停地挠抓,撩拨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急切地渴望拆开信件,一探其中的究竟。可与此同时,内心深处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铁箍紧紧束缚,让我动弹不得,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我这般犹豫彷徨了许久……

“问你个事儿。”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敲打着键盘,仿佛手指已不受大脑控制,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一边有气无力地问道。

“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他不耐烦地蹙着眉头,眼睛依旧死死地黏在电脑屏幕上,仿佛那上面有着能将他从这繁琐工作中解救出来的魔法咒语。

“要是你收到一封没署名的信,你会拆开看吗?”我等他平静下来后说。

“看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知道是谁寄的,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只要别到处乱嚷嚷不就得了。”他满不在乎的反问。

“怎么,难道有哪个老古董想起你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写信,真是活见鬼了。”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罢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落到我头上。”我慌乱地摆了摆手,试图用这无力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慌乱,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兔,急于在猎人面前隐藏自己的踪迹。

“不是,你看看这个花纹。”我把信件里带有图案的部分给他看了一眼。

“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但是具体的不太记得了。”

“里面写的什么?”他问

“没什么,就说了个你好。”我说。

“哦,对,它还说我的生活需要帮助。”

“这有啥啊,说不定哪个搞错了。我跟你说哈,你平常懒散就可以了,这次不可以,这些活儿今天必须得干完,不然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又强调了一遍。

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眼前的电脑。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头那团乱麻般的心情强行压制下去,可那封信却如同一道魔咒,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让我如坐针毡,不知如何是好。我既无法摆脱工作的束缚,也无法逃离信件的纠缠,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怪圈。

“那你给我吧,我留着做草稿总行吧!”也不知为何,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猫,竖起了全身的毛,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我手中的动作瞬间僵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把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你们在这儿闹什么闹!像什么样子!”一个威严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说话的正是我的直属上级,姓徐,名文梁。他的出现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他一进来就站到窗子边。

我们停下,退到另一边。我的脸红成苹果。我站在窗子对面,一个黑影在角落里……我的心跟着紧张起来。我知道它盯上我了。我想喊出来,但也许是徐文梁跟紧张过度的原因,竟然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那披肩的长发肆意地披散在脸庞两侧,宛如一道神秘的黑色幕布,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他的着装风格与他的年龄背道而驰,总是在里面穿着一件简约而贴身的背心,外面套着一件略显小巧的外套。却让我更看得清黑影

“我们组什么时候有了陪人加班这项业务?”徐文梁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如炬般射向我。

“没有没有,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程亦轩急忙摆手,眼神中满是慌张,同时向我使了个眼色。

程亦轩对老徐的畏惧,犹如老鼠见了猫。毕竟老徐在公司里是元老级别的存在,技术和文化宣传工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我身处宣传部门,程亦轩则在技术部门。

“是吗?这么热心肠呢?”老徐的眼睛像探照灯一般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中透着犀利与严厉,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洞悉我内心的一切想法。

“我没有要陪他的意思,就是刚好过来有点事情。”我赶忙将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强压下去,转化为这句言不由衷的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来,你出来!”老徐不容置疑地把我叫到走廊上,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少把不属于自己的活往身上揽。”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同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啊,要学会拒绝别人,知道吗?”我抬头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像个木偶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是我自己要来的!”也不知是哪来的一股勇气,或许是一早晨积累的种种错误和那封神秘信件带来的困扰让我心烦意乱,我脱口而出这句话。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破我对早晨这一切的感受。刹那间,办公室里的气氛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炽热而沉闷。我原以为老徐会对我大发雷霆,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再次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似乎有着别样的深意。我不禁暗自揣测,他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今天的异样不仅仅是因为加班这件事,而是与那封神秘信件有关?或者他对我在公司里的表现一直有所观察,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点醒我?

我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我混乱的思绪。“回家去吧”这简单的几个字,此刻却像是一种解脱,又像是一种更深的束缚。解脱的是暂时逃离这压抑的职场氛围,束缚的是我知道自己无法真正摆脱这一切,无论是家庭的压力还是职场的困境,亦或是那封神秘信件带来的困扰。

“我讨厌社交!”我在心中怒吼,可这句话只能在心底回荡,无人能够听见。我讨厌面对母亲的强势,讨厌应付程亦轩的刁难,讨厌在徐文梁审视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更讨厌自己在这一切面前的无力。

“好吧!”我无奈地应道,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办公室。路过程亦轩身边时,我感受到他那充满怨恨的目光,如芒在背。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他对我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而我在这复杂的职场人际关系中,又多了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走出公司大楼,秋风萧瑟,卷着地上的落叶在我脚边打转。我骑上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前行。此时的我,思绪如同风中的落叶,四处飘散。

我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早晨母亲的催促,到神秘信件的出现,再到职场上与程亦轩的冲突和徐文梁的告诫。那封信件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心。我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放着发现信件时的场景,信封上的银杏叶图案、那若有若无的墨香、未写完的“你好”以及程亦轩看到信件时那似曾相识的表情。

“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会寄给我?是有人在暗中关注我,还是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我想起在咖啡店里和店员的对话,他的话似乎在提醒我要坚守道德底线,不要轻易窥探他人隐私。可是,内心深处那强烈的好奇心却如野草般疯长,难以抑制。

不知不觉间,我回到了家所在的小区。将自行车停好后,我缓缓走向单元楼。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便增加一分。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自家的窗台,那个黑影消失的地方,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我加快脚步,走进楼道,昏暗的灯光在秋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墙上的影子也随之晃动,让我不禁联想到那个在办公室角落里出现的黑影。它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它和那封信件又有什么关系?

打开家门,屋内一片寂静。母亲似乎还在她的房间里忙碌着。我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坐在床上。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边抽屉上,那封信件就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在向我散发着神秘的召唤。

我伸手拉开抽屉,信封出现在眼前。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手微微颤抖着拿起信封。此时,理智与好奇心在我的内心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打开它,也许一切谜题都会解开。”一个声音在心底低语。

“不行,这是不道德的,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另一个声音在竭力抗拒。

我紧握着信封,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想起自己在生活中的种种无奈,无论是家庭中母亲的强势控制,还是职场上如履薄冰的处境,仿佛都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我去揭开信件背后的真相。

然而,我又害怕一旦打开,会陷入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那未知的内容可能会像洪水猛兽般冲破我平静的生活,将我卷入更深的漩涡。我望着信封上的银杏叶图案,那金黄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秋天对我无声的嘲讽。

最终,我长叹一口气,缓缓放下信封,将抽屉重新关好。我知道,此刻的我还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未知的一切。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的画面,母亲的脸、程亦轩的愤怒、徐文梁的深沉、黑影的诡异以及信件的神秘。我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是继续重复这平淡而又充满烦恼的生活,还是那封信会再次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但此刻,我只觉得无比疲惫,在这重重困境与疑惑中,渐渐陷入了沉睡。书桌上的广播里传来女主播的声音:到处都有痛苦,而比痛苦更为持久且尖利伤人的是:到处都有抱有期望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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