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宗

郑畋罢相

论曰:「咸通衰乱之后,僖宗童年继位,政在内臣,固无远谋以救世患难。虽宰相王铎、崔彦昭有一时名望,亦非雄杰之才,不能力正时事。」

及郑畋当政,谋议要切,多中事机,但同列卢携昏庸不忠,与内臣田令孜相结,沮畋之言,不克施用。夫巢贼本负贩之民,非禄山辈,但因饥年驱细民劫财物,资朝夕之用尔,何至成大乱?由朝廷衰微,邪臣误计。

任高骈、宋威辈,皆奸险无节,争功忌能,玩寇久权,养成贼势。贼势既盛,骈以重兵居天下之冲,反闭壁自固。赖畋作帅于岐,以谋破贼,振国之威,复传檄诸镇,激以忠义,致勤王之师大集关中。

贼势既蹙,雁门兵至,得以平之。况僖宗避难之初,贼乘势而西,非畋遏其锐,危乱可测乎?又以忠谋致诸镇勤王之举,畋虽去镇,不亲平贼,其功则由畋也。

僖宗赏畋之功,复命辅政,虽在衰世,亦秉朝纲。令孜凶横,怒畋公正,与奸党诬陷罢之。僖宗孱弱,不能主张贤相,天下之事,因无所制,国祚必至于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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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讨朱全忠

论曰:「巢贼之平,李克用为功臣之首,虽粗猛之人,朝廷恩赏至厚,夙性豪雄,不无感激,可一时倚赖矣。全忠出于巢党,力屈来降,都统王铎崇奖过分,已受同华节帅,不因立功朝廷,又与宣武大镇。克用追贼,还过其地,全忠邀之军府,密谋杀害。」

克用既免,不举兵报怨奏讨,甚得人臣之体。以降贼害功臣,是贼心不悛,况帅宣武未久,凶势未张,本无功名可以赎罪,讨之正得事宜。若乘克用兵锋,诏近镇助之,破全忠必矣。

凶贼既除,使克用感恩,可以倚赖,诸镇观之,亦未必敢为相噬之计,天下或未至横流也。僖宗懦弱,辅相庸暗,宦官暴横,一无经远之谋,失此机便,卒致诸镇交乱,巨盗肆逆,三百年宗社丧于盗手。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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