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落雪

第二日清晨…

“你们昨天去后山了?”橘猫坐在桌上舔着爪子说。

“对啊,妖气太重了?”

“不然我怎么闻出来的?”橘猫舔完爪子端坐在桌上,又说“听你那动静,用五雷符了?”

“嗯。”

“没伤人吧。”

“没有,倒是那些个鬼物怎么集群出现了,我跟着师父好多年也没见过这般啊?”

“天知道。”

突然,一只老鼠吊着信爬到橘猫面前,橘猫一爪抓住,取出其嘴里的信,然后一口将其吞进口中,随后将那信放于桌上,用爪子慢慢摊开,说道

“小怀新,你来看看,”橘猫舔舔爪子又说道“我有一个后辈传来的。”

信上写道:

“老祖宗,亳州城最经不知怎的,六月不到,竟下起了大雪,孙儿已无处可去,不知可否来老祖宗身边一避。”

“你去一趟京城,码不准有什么奇遇呢。”

虽然总感觉自己师叔在坑自己,但墨怀新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行是行,但来回路费…”

“想什么呢,你自己不能飞过去吗?”橘猫舔了舔爪子说“小玉清就别去了吧,在这好好再学学画符念咒。”

闻此,墨怀新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好走到院中,展开血翼,跃上天空。

十日之后…

“这亳州城看着是挺气派,但这六月中旬,天上飘雪,真是怪哉。”怀新想着便降落在城外林中,混着人群进了城,一进城就听到人们纷纷议论说亳州城首富黄老爷家中闹鬼之事,

“奇了,莫非此事与这闹鬼一事有什么联系?”想着,便顺着问路人指的方向,走到一处大宅院门前,那宅院大门上赫然挂着黄府二字,只听见屋内有做法念咒的声音,突然,哪门口的两头石狮子双眼竟然流出血来,怀新顿感不妙,便敲敲门想看看怎么回事,不一会门开了,一个下人裹着大羊袄子,说

“你…是什么人?”

“贫道见门口石狮眼流赤血,恐贵府有雪光之灾啊!”

那下人一听顿感不妙,探出身子来,一看,竟然吓得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向院内高喊到

“老…老老老爷,不不不好啦,石石石…”

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那石狮子,门里走来一位身着华丽大袄,肩披貂皮的人,那人一看石狮子,顿时也被惊得大惊失色,急忙拉着地上的下人和墨怀新进了府内,“咚”得一下关上门。

“小道长,这可怎么办啊?!”

“哼…哪里来的野道,不要瞎说!”坛中道士冷哼一声。

“不管野道,妖道,行心中道,救苍生,即为正道,”墨怀新说“但你,除妖失败还骗人钱财,你良心何在!”

“你别在这血口喷人!”那道士见被识破立马破口大骂“老道我今晚就住这了!”

墨怀新闻此便摇了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转头与哪位黄老爷说

“你便是这宅院的主人吧”墨怀新微笑道,“看样子,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那个,道长,我们现在都住在城郊的小旅店里。”

“先走吧。”说罢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便在黄老爷的带领下走向城外。

第二日晚,墨怀新和黄老爷及黄夫人回到黄府,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推开门,就见到一地尸体,其中就有昨日的那位道长和道童,

“都是被这冰锥刺死的呢。”怀新用手沾了尸体上的血舔了一口说,“嗯,今晚我来会会它。”

随后便交代了一些事后便上街去打探些消息及买些重要东西。

怀新来到一家路边摊,要了点吃食后就向店小二问道,

“黄老爷这个人,在这儿啊,嗯怎么说呢,风评不好,这么说吧,他啊抵得上一个皇室贵胄的家产,啊 还有,前两年听说他正室得病没过多久就…那啥了,然后那个大女儿就不知所踪了。”

闻此怀新就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说“给你的。”店小二顿时喜不自胜连忙,连连道谢。

傍晚,雪还在下,墨怀新坐在院中手捧那本功法,运着气,突然院中汇集出一个风旋,卷起周围积雪让这风变得更加巨大,而墨怀新却停下运气站起身来拔出剑,朝着那龙卷的风眼挥去一剑,那风也瞬间停下,化作一道冰墙,

“别装神弄鬼了,出来吧。”

说罢,那冰墙后走出一人,身着白青色素衣,光着脚,皮肤白皙,一头白色的银丝,让人大为震撼,那女人手上顿时用冰雪凝聚出一把偃月刀,向着怀新批来,怀新用剑一架,那人一跺脚,脚下便顿时生出许多冰刺,将怀新逼退,怀新向后一退,重整姿态,冲向那人,那人顿时双手变单手,在剑即将刺到自己前,用刀划出一个半弧,将剑搅在地上,随后左手凝出一把剑,向怀新袭来,突然,怀新张开血翼,当下这一剑,手又一使劲将那人逼的到墙角,随后袖中抽出一张定身符,“嗖”得一下贴在那人额头,

“好了,也该说说了,你是谁?”

那鬼物沉默一番,开口答道“凭什么告诉你?”

“你是这黄府千金对吧?”

“你!”那鬼物震惊道“你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为什么你不去找那些豪门贵胄呢,偏要来黄府,还有我听这附近人说去年春节时常见有一小乞丐在周围徘徊,想必是你吧?但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会被赶出家门呢?”

“把这符撤了!”

怀新闻此便用手轻轻一撕,那黄符便被撤下,

“你当真不怕我?”

“我不也不是人吗?”

“哎,来吧。”怀新跟随黄府千金走进偏房,黄府千金一刀砍向一边的墙壁,那墙壁顿时被批出一道口子,里面是一个被贴满符的盒子,怀新小心拿出打开后,从中取出一个草扎的小人,上面插满了银针。

“压胜术,有趣。”

“这草人,是照着我娘扎的…”说着那鬼竟不自觉地落起泪来,不过泪刚从眼眶中出来,就被冻作冰豆。

“当年,我娘突生大病,就是因为这个,郎中说药石无医,在葬礼上我那姨娘哭的稀里哗啦,说会照顾好我,可却将我赶出家门…娘!”听着那鬼物诉说自己的遭遇,怀新也不是滋味,但却坐了下来,直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黄老爷带着其夫人回到黄府,见到怀新坐在院中就松了一口气,那些个下人见此也松了口气,但黄老爷却拉着怀新进了书房,坐在桌边,说

“感谢道长啊,真实帮了黄某一个大忙啊,这是酬金!”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银锭,墨怀新冷笑一声,拿起那袋子,说,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灾没挡成,这财怎么能拿呢?!”

随后黄老爷身后显出人形,手中冰匕首一刀刺穿了喉咙,

“到你了。”黄夫人见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嘴里叫到

“不不不,不要…”

话没说完就被一剑刺死,

“好了,仇也报了,快走吧。”怀新催促到,

“谢道长相助”那鬼物跪下说,“小女名唤作黄柳晶,道长若有事可随时找我!”说罢柳晶便化作一道加雪的风从窗中飞出。

墨怀新走出屋子望向天空,

“雪,停了好一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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