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江鸣礼拿钱砸裴谨辞

杨婷看着面前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只知道激动紧张别人的母亲,心里又气又无奈。

“妈,你为什么非要帮那个殷棠?她根本就不值得!”

原本还很激动的彭岚渐渐冷静下来。

她知道杨婷一直不赞成自己为了殷棠的事忙前忙后,甚至不止一次因此跟自己这个当妈的发生争吵。

但吵得再厉害,她也没有真正阻止过自己什么。

第一次,彭岚跟自己女儿谈起了心里话:“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值不值,也不是为了殷棠,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永远也忘不了殷棠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仿佛把我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的眼神。”

“我了解她的天赋有多高,也知道她的品性做不出抄袭的事,所以我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也许是调查得魔怔了,哪怕她还没有找到证据,心里也越来越坚信殷棠是无辜的。

所以在找到证据后,她才会那么激动,才会在得知证据被校长毁掉后,直接气得病倒。

彭岚深吸一口气,“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甚至她求到了我面前,可我却选择视而不见,我怕自己会带着负罪感过后半辈子。”

她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谁,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杨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母亲的话。

彭岚又问她:“婷婷,妈妈当然知道最聪明的选择是应该视而不见。”

“但如果她求到你面前,而你又正好知道她是冤枉的,你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当看不见吗?”

这个问题,把杨婷问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但她肯定没办法做到带着负罪感过一辈子。

杨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咬着唇转过头去。

事情已经完全过去,那些证据也没了,她不想再跟妈妈争辩什么。

另一边,殷棠在得知学校发出的新通告后,也松了口气。

她如今的情况,如果真的和校长撕破脸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但周燕燕那儿,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殷棠的精力都在要找周燕燕算账的事情上,连出租屋也很少去,以至于她连江鸣礼去找了裴谨辞都不知道。

而裴谨辞在看到江鸣礼出现时,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过于意外。

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他能看出这个江鸣礼是个没什么脑子,且容易纠缠不休的人。

上次见过后,他就猜到殷棠不在时,这人肯定会找上自己,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慢。

真要是关心殷棠,又怎么会到现在才来找他。

更可笑的是,他找上门来的第一句话是:“这里面有五百万,拿着这些钱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也不许见我姐!”

江鸣礼气势汹汹的把银行卡扔到裴谨辞身上,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

裴谨辞没动,任由银行卡从身前滑落,脸上看似乖巧的笑都没变一下。

长这么大,他被人欺过辱过,但被人拿钱砸还是第一次,甚至只有区区五百万。

裴谨辞嘴角扯了扯,垂眸看着地上的银行卡,“江少是不是误会了?我跟江小姐可不认识。”

“江少说过,你只有江彤瑶一个姐姐,而我唯一认的姐姐,叫殷棠。”

为了表示对江彤瑶的偏爱,江鸣礼在外面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打听到。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江鸣礼突然恼羞成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因为看到她在跟我们闹矛盾,正是你钻空子的好时机,想靠抓着她的心思从我们江家拿好处嘛。”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面对怒气冲冲的江鸣礼,裴谨辞始终表现得很平静,嘴角含笑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等江鸣礼说完了,他才慢悠悠开口:“江少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我还得给姐姐做晚饭呢。”

他得意的表情藏也不藏,“姐姐最喜欢我吃做的饭了,她说这才是家的感觉。”

要是有条尾巴的话,他或许还会在江鸣礼面前摇一摇。

江鸣礼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特别是那句“家的感觉”,让他没由来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抢走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裴谨辞的衣领,“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为了跟瑶瑶姐争风吃醋,你以为你有机会接近她?”

“你就是一个被她用来气我们的工具而已!”

他把最后那句话说得得意又坚定,仿佛这就是事实。

裴谨辞却嗤笑一声,“在你眼里,姐姐做什么都是在争风吃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脑子简直是跟直肠长得一样,装的都是屎!”

他骂得直白又难听,但这话骂得还挺爽。

当然,江鸣礼并不这么认为。

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一张脸愣了半天后,一阵青一阵紫。

“你……”

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手就要朝裴谨辞揍去。

可他气势汹汹的一拳,却被裴谨辞轻轻松松一把抓住。

明明是一张看着比江鸣礼更显少年的脸,脸上还带着轻松惬意的笑,手上的力道却让江鸣礼感到一阵窒息的压迫。

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没由来的一紧。

下一刻,裴谨辞松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问道:“江少一副什么都是为了姐姐好的样子,那你对姐姐又了解多少?”

他这个问题问得江鸣礼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裴谨辞嘴角轻勾,往后退了退,朝江鸣礼轻轻挑眉,示意他跟上自己。

他带着江鸣礼来到出租屋里唯一的卧室,也就是殷棠住的房间。

“这是姐姐平常住的房间,江少觉得,你在这儿看到了什么?”

卧室的空间不算大,但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低矮的床头柜,连个衣柜都没有,角落的晾衣杆上只挂了几件衣服,显得十分空旷。

这样简陋的卧室,让江鸣礼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但他不明白裴谨辞的意思,冷着脸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谨辞嘴角往下压了压,讽刺又鄙夷,“这个房间从进门开始就能一眼看到底,连床底都没有能藏人的空间,江少觉得我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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