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医院那略显压抑又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环境里,叶丽倩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妈妈,又看看站在一旁同样忧心忡忡的许一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说:“一一,我这课实在是耽误不起,接下来照顾妈妈的事,真的就只能辛苦你了。”
许一一坚定地点点头,拍了拍叶丽倩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去上课吧,阿姨就交给我,我肯定会照顾好的。”就这样,照顾叶妈妈的重任那一刻开始便沉甸甸地落在了许一一的肩头。
此后,上了弦的时钟在转着,医院的日子有条不紊叶妈妈好转了不少。
除了去歌厅上班的时间,叶丽倩来陪伴妈妈的那个时段,照顾病人是许一一的责任。
病房里总能看到许一一忙碌的身影。他耐心地给叶妈妈洗脸,吃饭的时候一勺一勺喂着流食,还会在叶妈妈精神好些的时候,陪她聊天解闷。
叶妈妈总是满含感激地说:“一一啊,你对我真好,阿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许一一总是笑着回应:“阿姨,您可别这么说,我和丽倩是好同学,好朋友,在北京,我们老乡都会互相帮助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夜校,许一一的同学们正紧锣密鼓地准备参加职工高考,每天的课业繁重。
许一一在夜校的同学唐林林是个热心肠的姑娘,长得有些像西游记女儿国的国王。
每次下课铃一响,唐林林就抱着自己的笔记,火急火燎地跑去复印店。
这天,她又准时出现在医院病房门口,把复印好的笔记递给许一一,笑着说:“一一,给你,今天老师讲的重点我都记了。”
许一一接过笔记,眼中满是感动:“林林,你太好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唐林林摆了摆手:“跟我还客气啥,我还把今天的课录下来了,你用Walkman随时能听。”
说着把walkman递到许一一手上。
每当夜深人静,医院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传来的护士推车的声音。许一一会轻手轻脚地把陪床的行军床安置在走廊的尽头,那里相对安静又有足够的亮光。他把一个大脸盆倒扣过来当桌面 ,再放上书本,借着走廊那昏黄微弱的灯光,全神贯注地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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