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涕为笑

“哟,难道尉迟庶夫人的私生女并未香消玉殒,反而在尚书府与大司马府之间,被某些人心怀叵测地偷梁换柱了?”兵部侍郎正夫人一脸狐疑,不禁脱口而出。李潇然回想起自己历经分娩之痛,诞下的骨肉竟被无情地调包,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眼底猩红,犹如烈焰燃烧。他愤怒地凝视着七姨娘,一字一顿地说道:“七姨娘,我要滴血验亲,以辨真伪!”

七姨娘一听此言,顿时花容失色,她慌忙劝阻:“老爷,咱们庶女还在此呢,您这样做,岂不是要伤了她们的心,这太不近人情,有失体统了。”然而,李潇然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他深知七姨娘心中必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此刻的他,如同泪人一般,双手捂着脸庞,痛哭流涕,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

七姨娘见状,亦是心痛如绞,她的眼眶早已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眼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声音哽咽地说道:“老爷,你若执意如此,想验就验吧!只是……只是此事一旦揭开,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啊?”她与老爷那七个庶子之事,再也无法瞒过大夫人了,七姨娘深知,关于儿子们身世的秘密,终究是无法再继续隐藏下去了。

一听之下,轩然大波瞬间席卷整个大厅,李潇然的哭声愈发凄厉,呜呜咽咽,如同秋日寒风中的落叶,无助而绝望。他十月怀胎的艰辛与痛苦,换来的却是孩子被偷偷调换的残酷现实,而这一切,他竟然还被蒙在鼓里。呜呜,七姨娘,这个看似温婉贤淑的女子,竟早已知晓这一切,却选择对他隐瞒,欺骗了他的感情与信任。

叱云柔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刺向七姨娘,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知道,七姨娘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但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嫡子并非李潇然的唯一儿子。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她看着从暗处走出的五个与李潇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庶子,而这些庶子的存在,竟然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仿佛被整个世界背叛。

“好啊!七姨娘,你竟然敢如此欺瞒我!”叱云柔咬牙切齿,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她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恨不得将七姨娘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李敏轩、李敏翔,这两个七姨娘所生的庶子也走了出来,他们的出现,让叱云柔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她看着这些与自己嫡子争夺家产的庶子们,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啊!是七个啊!尚书竟然有七个庶子!”孙将军的嫡女孙妙恣的惊呼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叱云柔心中的防线。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股鲜血涌上喉头,她急火攻心,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花,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她看着李潇然一脸幸福地看着七姨娘,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她的心中充满了冷笑与讽刺,叱云柔的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她的心中肆虐。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嫡子并非李潇然的唯一血脉,更无法容忍七姨娘那看似温婉实则狡诈的手段。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多年的筹谋与算计,竟然败在了七姨娘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子手中。她的心中充满了怨念与仇恨,仿佛要将这些情绪化作利剑,刺向那个背叛了她的人。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任由鲜血染红她的衣襟,她的不甘与愤怒,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声无力的哀叹。

“母亲!”李长柔的哭声如同撕裂的绸缎,凄厉而绝望。她看着母亲叱云柔无力地倒下,顿时手足无措,只能呜呜地大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李长歌、李长泠、李长嫽三人也站在一旁,眼眶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们无助地看着倒下的母亲,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悲伤。

李未倩则紧紧盯着父亲李潇然,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父亲,现在你还滴血验亲还以证真假不了吗?”然而,李潇然却只是满脸笑意地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满足与喜悦,仿佛刚刚得知自己有七个庶子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李老夫人的眼睛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一时失态,竟然忘记了场合,激动地说道:“大孙子,我是你们祖母。”这句话一出,整个大厅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官员、世家夫人、老夫人、小姐、公子、官员们纷纷笑出声来。他们看着这个失态的李老夫人,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好笑。这个李老夫人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叱云老夫人满目仇恨地瞪着李老夫人与女婿李潇然,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两人吞噬。她的女儿叱云柔昏倒在地,而作为亲家和女婿的他们,竟无一人前来探望,只顾着沉浸在喜得儿子与孙子的欢乐之中,对女儿的安危置若罔闻。

李未倩,小字倩兮,笑容灿烂地看向父亲李潇然:“父亲,倩兮的哥哥长得是不是和您很像啊?”“太像了,太像了。”李潇然激动得泪水涟涟,十月怀胎的艰辛,一朝分娩的痛苦,他生下的几个儿子怎能不像他呢?然而,这份喜悦在叱云老夫人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和讽刺。

叱云柔被叱云老夫人一路紧紧抱回房里,李长柔、李长歌、李长泠、李长嫽四个孩子则乖乖地跟在外祖母身后。叱云老夫人小心翼翼地将叱云柔放在床榻上,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女儿。

府医匆匆赶来,为叱云柔诊治。他仔细地为叱云柔把了把脉,然后缓缓说道:“大夫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只要休养一些时日,假以时日便会恢复。”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叱云老夫人的脸色有丝毫好转,她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恨意和愤怒。

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的怒火和怨恨如同火山般即将爆发。她恨李家的冷漠无情,恨他们对女儿的忽视和伤害。在她看来,李潇然和李老夫人的行为是对女儿最大的背叛和侮辱。这份恨意,如同毒药般在她的心中蔓延,让她无法释怀。

叱云老夫人膝下五位嫡女婿与九位庶女婿之中,堪称奇闻的是,嫡二女婿尉迟恭之庶妻谈氏,竟是皇上下旨赐婚予其表哥,此等恩宠,真乃“天作之合”,在叱云府上独树一帜。其余女婿带入府中的,或是娶嫡庶女前已有的庶妻、侧室、姬妾、贵妾等,犹如繁花似锦,各展风姿,却也难掩其“三妻六妾”之繁复。

在这众多女眷之中,唯有七姨娘是在其女嫁入尚书府后,才得以踏入这高门大户,而李潇然则是个中特例,非大司马与大司马夫人之外甥。嫡女婿富察隆安,身为即墨令,身份显赫,自幼受大司马舅父的悉心栽培;尉迟恭亦是由舅父一手带大,情深意重;上官景则由舅母大司马夫人教养成人,恩情似海。至于其余女婿,多为庶出,地位自是难以与前者相提并论。

谈及舅父舅母大司马夫妇,叱云老夫人心中满是敬重与感激,而姨夫姨母大司马夫妇亦是她心中的至亲。然而,面对十三个亲家,其中不乏姓谈、姓淳于的朝中显贵,这些亲家皆是女婿府中谈氏妾室之父母,叱云老夫人这位岳母在其中的话语权,可谓是“微乎其微”,难以施展其威。

想当年,嫡女婿富察隆安之父遭先帝严惩,他与亲家富察谈氏亦被贬为庶民,风雨飘摇之际,正是大司马夫妇伸出援手,将他们接回大司马府,共度难关。也正是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富察隆安与侧妻表妹谈子悫有了庶子女,这段往事,让叱云老夫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深知,在这个权力与利益交织的世界里,真正的情感往往被掩盖在表面的光鲜之下,对于富察隆安对自己嫡女的情感,叱云老夫人心中始终是“半信半疑”,难以捉摸其真心几分,更难以揣测这段婚姻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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