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马,金执吾,风雨楼,阎罗殿,往生堂,这刑州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清河县。
崔清河骂骂咧咧,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刑州,到头来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高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了呢。
“金执吾?”
曹真双一脸错愕。
“怎么会有金执吾的人?”
崔清河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情况,没有金执吾才离谱好吗?”
那群朝廷的走狗,鼻子灵的很,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曹真双心急如焚。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通知林老前辈……”
不小心牵动了伤势,疼得龇牙咧嘴。
“你省省吧,就这破事还需要你大老远去通知一趟?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
崔清河一脸鄙夷。
搞不好,金执吾的到来,早就在林闲的意料之中。
不对,甚至有可能就是林闲故意为之。
“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吧,我估摸着这段时间,可能没你的戏份。”
崔清河摸着下巴。
曹真双满眼期待。
“万一林老前辈对我寄予厚望呢?”
崔清河干脆利落。
“你放心,绝无这种可能。”
另一边。
问罪城外。
赵怜正在一边修炼,一边听取属下得到的消息。
一圈停下来,就四个字。
查无此人。
“笑话,我阎罗殿的耳目难道真的又聋又瞎?那中年人当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赵怜冷笑。
她就不信这世间有查不出来的人!
之所查不出来,无非是查的力道还不够狠。
“继续查,谁要是能查出那人的底细,即刻擢升金牌杀手!”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面露狂热。
正常人想要成为金牌杀手,至少也得经过十年拼杀,玩命儿的做任务,才能够勉强攒够贡献值。
仅这还不够,还得挑战一位金牌杀手,击败对方之后,才能够成为金牌。
而成为金牌的奖励是极为可观的。
不仅可以在藏经阁里随意挑选上等武学功法,还能够成为殿主亲信,受到殿主亲自点拨。
对于武道一途收益难以想象。
因此每一位阎罗殿杀手都对金牌之位趋之若鹜。
而现在,那些困难的苦修和搏杀任务都不再需要,只要能够找到中年男子的消息,就能够直接成为金牌杀手,享受顶尖福利。
一时间,众人四散奔走,整个林地消散一空。
赵怜眼神如冰。
脑海中浮现起林闲的身影。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找到你!”
一阵脚步声传来。
赵怜漠然回头,气息运转蓄势待发。
只见来者,是一个如同弥罗佛般的光头。
愚蜍笑呵呵地走来,在一个彼此都觉得安全的位置止步。
“赵殿主,不知你在找谁,说不定贫僧可以与你合作。”
赵怜冷笑。
“我和你们金执吾没有什么好谈的!”
金执吾和阎罗殿之间势同水火,有血海深仇。
赵怜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秃驴给宰了,又怎会和他合作?
“赵殿主此言差矣,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愚蜍眯着眼,不露声色地打量着赵怜。
发现赵怜的气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稳固,不由得心神大定。
他上前一步,站位冒犯,神色也变得嚣张。
“我们金执吾,还是耳清目明的,若论找人,不是贫僧自傲,怕是风雨楼也未必有我们详尽周全。”
这确实是实话。
别的不说,就凭前几个月,金执吾能够找出藏匿多年的血屠和戏剑,就可见其实力。
阎罗殿找不到的人,交给金执吾找,未尝不是一个路子。
“你有这么好心?”
赵怜自然不信。
“当然,赵殿主有求于贫僧,贫僧这里正好也有一件小事相求,我需要赵殿主帮我一起围追血屠。”
血屠!
听到这两个字,赵怜先是一愣,旋即嗤笑。
“臭和尚,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可是血屠!
死榜上赫赫有名的四大恶人之一!
手里至少有数十万条人命的狠人!
多年前,血屠的境界就深不可测,如今数十年过去,血屠的实力只会越发精纯。
几个月前朱雀加上愚蜍两位指挥使都未曾留下血屠。
她一个小小的八品,又算得了什么?
“赵殿主此言差矣,当初若非戏剑出手,血屠覆手可杀,他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愚蜍自然不会将血屠已死,现在假装血屠名号行事的只是当初宁王身边的一个马夫这件事公之于众。
“你的意思是说,仅仅只是戏剑,就把你们那么多人杀穿?”
赵怜脸的轻蔑越发浓郁。
戏剑今年都多大了?
八十多了吧?
一个连剑都未必提得动的老人,居然能连挫金执吾那么多人?金执吾果真是废物!
“贫僧仅凭一己之力就拖住戏剑足足三个时辰,渝州之败,与我何干?”
愚蜍负手而立,一派强者风范。
赵怜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下愚蜍,眼中多了一份慎重。
戏剑不管怎么说,多年前便是天下第一剑修。
就算他提不动剑,那滔天剑意也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抵挡得住的。
由此看来,这秃驴确实有点东西。
“如何做?”
略微思索,赵怜便同意了愚蜍的建议。
她实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摸清楚那位中年人的底细。
“很简单,我们已经锁定血屠就藏身在问罪城中,赵殿主只需将人引出,接下来的事情贫僧来做。”
“?”
赵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引出血屠?”
“有贫僧压阵,赵殿主有何惧之?”愚蜍不解。
“就是因为有你们压阵,我才害怕!”
赵怜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白白给人当枪使。
她肃然道。
“十天内,十天内帮我查出一人的身份,我便随你走一遭。”
“好说,你且将那人外貌、年龄、实力境界一一说来,贫僧定将他差个水落石出!”愚蜍自傲道。
赵怜回忆道。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境界比我只高不低,一指斩楼,可破我剑势!当时倒是没有施展其他武技,看不出门脉类别,但有一点。”
愚蜍越听眉头越皱。
他觉得自己刚刚的口气可能大了一些。
“什么?”
赵怜盯着他,一字一顿。
“他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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