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不仅包括法律层面的,还包括道德层面(主要是善良和正直)和社会层面的(主要是公平和文明)。只有全方位地让正义战胜邪恶,才能使社会不断进步,人民日趋幸福。
——摘自叶雨菡日记
......
叶雨菡一直惦记着那座神秘的松寥山。
只是忙于应付《迟到的审判》的拍摄和地目湖项目的事务,她暂时无法细究。
半个月之后,她为此事先拜访了夏中华。
她首先问夏中华:这座山你感到有什么神奇之处?
夏中华说:神奇之处就是从各个侧面看都呈现出不同的鸟形。
除了你说的从正南面看像一只鸠鸟,还有全方位的。
从正东面看,呈凤凰展翅,从正西面看,似朱雀南飞,从正北面看,如青鸟回眸。
叶雨菡问:那究竟是天然而成的象形山,还是史前人为加工而成?
夏中华说:如是前者,就是世界自然遗产的范畴,如是后者,则属于世界文化遗产的范畴。
我虽然勉强可称为文物鉴定专家,但对上述问题只有常识,而缺少研究。要说清这个问题,你可能还得找姜一群。
人们对姜一群的评价不同。
有人说他是一个迂腐透顶的人,也有人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奇人。
我与他没有深交,但因为在一个系统,也时常碰面,对他有一个粗浅的了解。
他这一辈子最奇特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事,就是除了研究松寥山,对其他事一概不问、不听、不参与。
因此,多数人认为他是走火入魔,只有极少数人认为他是潜心研究。
到底是什么触发他对松寥山如此痴迷,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他父亲是中学历史老师,也许是耳濡目染,使他从小对历史很感兴趣。
他是“**”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毕业生,这一届学生被认为是当代的天之骄子。
因此,他大学毕业后本被安排在市委办公室工作。
这是个前途无量的职业,但他却偏偏执意去了文化局历史文化遗产传承和保护处,为的就是有更多机会和精力研究松寥山。
叶雨菡问:“那么,松寥山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或者说,他对松寥山有什么重大发现?”
夏中华说:“他的发现可多了,不仅认为松寥山是一万五千年前人工建成的祭坛,而且还发现了许多神仙,比如说上古时的神仙展上公,南北朝时期的陶弘景,唐代的李白等。”
叶雨菡问:“他的发现有人认可吗?”
夏中华说:“他的确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不少文章,但都没有学术权威性,我想可能是人家作为一种猎奇,为的是增加报刊杂志的发行量。”
叶雨菡说:“也不尽然吧。我听沈福新说他看到了姜一群在法国考古权威杂志《新世界》上的论文,争议和影响很大。”
夏中华说:“国外有些学者是对他的观点感兴趣,但那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因为国内都是一片反对声。”
叶雨菡问:“这是为什么?”
夏中华说:“因为它确犯了国内的一些禁区,比如说,对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定论,还有与此相关的考古界、历史界、科技界的许多原有的科技成果。
至于神仙这类故事,作为民间传说是允许的,但从来没有也不允许当作学术来讨论。”
叶雨菡说:“这也不能证明姜一群的不对,只能说明国内学术的封闭和僵化。难道既定的结论和学术成果就不能推翻吗?
我倒觉得,像姜一群这样能够一辈子专心做一件事的精神很不简单。
我在学术上没有发言权,但万一他的研究成果有道理,能将中国文明史上推一万年,并改变世界文明史的格局,这该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他让我想起北京的奇才三杰,他们也长期不被人理解和重用。所不同的是,前者是向后看,后者是向前看。
但在本质上,他们都是难得的稀有人才。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对姜一群应该给予支持。你看呢?”
夏中华说:“由于我对姜一群的课题没有研究,所以对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至于你想对他支持,我也是‘既不,又不’。但是,我要提醒你,你对他如果全力支持,可能得不到政府和学者的好评,经济上还会遭受损失。”
叶雨菡说:“这些东西对我重要吗?我只是想为天下想做事、能做事的人提供一些条件,一个平台,这不也是一种正义吗?”
夏中华说:“你从这个角度上来考虑问题,我表示支持。”
叶雨菡说:“那好,请你尽快带我拜访姜一群。”
没想到夏中华却说:“你要拜访他我不反对,但你要作好思想准备。
这个人很古怪,不管你是省长还是富豪,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他讲话很冲,冲到有时让你难以接受。”
叶雨菡说:“对这种没有任何掩饰和心机的人,我反而很感兴趣。因为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
夏中华说:“那好,我约他明天上午见面,到时让你开开眼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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