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玲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姜继尧。这个名字还是请展浩起的。
孩子出生一个月后,姜小玲突然返回到展浩家里,跪求展浩收留她母子俩,她愿继续为展浩当保姆。
展浩望着泪水涟涟的姜小玲和她怀中的孩子,有些惊讶地说:“我早跟你说过,待孩子满了周岁再回来,你怎么突然变卦了?
你带着婴儿住在我家,外界会如何评头论足?”
姜小玲哭着道出了其中的原因:“想不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贺之杰,原来是个花花公子!
他跟我结婚半个月,我就发现他在外面寻花问柳。开始他还跟我抵赖,在我拿出证据后,他才推脱是酒后一时失态。
孩子出生以后,理应由他妈妈服侍我坐月子,可她一直没有露面,而是叫了一个老太太照顾我。
同时,贺之杰也以不影响我休养为名,干脆住到了外面,难得回家猫一下,对我们母子亳不关心。
我追问其中的缘故,才知道自己太傻,他说与我结婚,纯粹是一场游戏。
为了孩子,我只得忍气吞声,度日如年。
昨天晚上,我得到可靠消息,他在喜来登酒店与两名坐台小姐鬼混,被我逮了个正着。
他恼羞成怒地打了我两记耳光,说我无权干涉他的人身自由,要我立即与他离婚。
我回家后彻夜未眠,想来想去,唯一的路是投奔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您是菩萨心肠。”
展浩听姜小玲说得情真意切,符合逻辑,很是同情地双手将姜小玲扶起,说:“小玲,我一定对你们母子俩负责到底,从今以后,你就把我这里当作娘家。”
继而,他的脸色又转为愠怒:“我一见贺之杰这小兔崽子的面,就觉得好面熟,后来经过调查,证实了我当时的猜测是对的,贺之杰就是耿华明的私生子。
而耿华明是个地地道道的臭流氓。他的私生子身上有他的基因并不奇怪。不管你今后是否与他离婚,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姜小玲知道耿华明在‘运动’时对展皓有过严重伤害,但并不清楚贺之杰是耿华明的私生子。
她听了暗暗吃惊,对展浩说:“爷爷,我永远铭记您对我和我儿子的恩情。
不过,您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犯不着与贺之杰一家纠缠,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会比以前为您服侍得更周到,不管是煮饭烧菜,还是捏脚……”
“住口!”展浩脸上一阵抽搐,表情复杂地说,“捏脚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也是我太自私了,今后不仅不会再发生,而且也不许你再提起。
你的首要任务,是把孩子带大,好好培养,我权且把你当作孙女,把继尧当作曾外孙。
至于为我的日常服务,那是你的次要任务,决不能主次颠倒。”
姜小玲激动异常,泪流满面。
自此以后,展浩时常抽时间来抱抱小继尧,和他逗乐,自己也从中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
有时他会凝视看小继尧发呆:男女一经交 欢,就会产生新的生命,这真是原始而神奇的创造,可自己却失去了这种创造力,抱憾终身。
小继尧的出现,似乎是对他这一遗憾的一种弥补。
他看着孩子那天真无邪的笑脸,牙牙学语的憨态,会暂时摒弃一切杂念,忘记一切仇恨,心中像孩子般的纯净……
可是,展浩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小玲对他诉说的“悲惨遭遇”,完全是她精心编造的谎言。
其实,贺之杰对姜小玲很好。
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贺之杰就想与姜小玲假戏真做。
姜小玲虽觉得贺之杰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但想到“孩子他爹”的告诫和自己的特殊使命,便坚决地拒绝了。
姜小玲生下孩子后,贺之杰将姜小玲母子俩送到金宁市最好的“月子中心”,一住就是一个月。
贺之杰还为小继尧办了一桌丰盛的满月酒。
就在那天晚上,因姜小玲喝得醉意朦朦胧胧,加之实在抵挡不了贺之杰的巧妙进攻,便与他行了鱼水之欢。
可几天之后,贺之杰拐弯抹角地提出要帮她保管展浩所赠的五件瓷器,这一举动引起了她的警觉。
又过了几天,贺之杰逼问小继尧的生父到底是谁,是他不该糊里糊涂地帮人背黑锅。
这更让她感到了压力重重,她断定贺之杰与自己“结婚”居心叵测。
当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孩子他爹”后,“孩子他爹”当即指示,让她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立即离开贺之杰,回到展浩身边。
当她问及“孩子他爹”什么时候能与她真正成家的时候,他说:“我现在正在创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稍作等候吧。”
她相信“孩子他爹”是个信守诺言、能托付终身的人。于是,就听他的话,又暂居到了展浩这里。
当然,姜小玲也并非铁石心肠,当她看到展浩慷慨相助,尤其是看到他对小继尧的那份真情时,她也被感动过,也曾自责过。但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一生,她已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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