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单刀直入:“汪老师,其它古玩我自己留着,只有那批南朝佛像想要转让,您如感兴趣,就开个价吧。”
汪昆仑说:“不好意思,您的说法欠妥,其他古玩都可以叫买卖或转让,唯有佛像不能这样说,买者叫请佛,卖者叫送佛,这是因为对佛不能有任何亵渎。”
白冰的口气中透着些许蔑视:“您的说法有道理,但这也反映了中国人的虚伪,既然交易的性质一样,用什么词汇其实无足轻重。
当然,某些虚伪大概也算一种文明,诸如西方的绅士闻女士放屁后勇于担当,而中国的‘君子’分明当之无愧却必言岂敢岂敢。
好了,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我知道您不仅是个行家,而且是个儒商,所以才有意将这批佛像全部转让给您,您就爽快地给我开个价吧。”
汪昆仑脸露难色:“看来您是个爽快人,但这批佛像我难以开价,因为开高了,我承受不起,开低了,也对不起这批佛像。”
白冰说:“我虽不是行家,但我有亲人和朋友喜欢古玩,耳濡目染,我也略知一二。
古玩的地下交易大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买卖双方谁先报价,谁就处于被动。
不过,我今天与您并非纯粹的买卖关系,还有其他原因在内,什么原因,今后您会知道,现在暂时保密。
因此,我就报一个一口价,一千万元,您应该可以承受得了吧?”
汪昆仑心中忖度:一千万元,说高也不高,单是一尊“西方三圣”就远不止这个价。
但说低也不低,因为许多稀有的极品往往有行无市,这倒并非财力所限,而是因为能看懂它的人寥若晨星,许多所谓的专家和藏家在这些极品面前就望而却步了。
既然对方出了一口价,也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何况自己真心喜欢这批佛像,既能获利,也可用于研究。
于是,他清了一下嗓子,说:“白小姐,那就按您的一口价成交。
不过,一千万元我今天拿不出来,能否给我几天筹款时间?”
白冰回答得很干脆:“佛像您今天就可以拿走,免得您再跑一趟,我也不一定有时间接待。
你打个欠条给我,我给您一个银行账号,你打进去后通知我就行了。
不过,我得向您提一个也许有些苛刻的条件,你我之间的交易,还有我的住址及地下室,您不能透露给其他任何人,包括您的师兄夏中华和老师黄辉。”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时候到了您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
如果您违背承诺,既会伤害到我,也会伤害到您自己。请记住,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务必遵守。”
“这么严重?”汪昆仑不完全清楚她话中的含义,脸色显得有些凝重,“那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也许有些苛刻的条件,把这批佛像的来源让我略知一二?”
“实在对不起,恕我难以从命。”白冰语气坚定,“按照你们古玩界的潜规则,买者不问卖者的来路,卖者不问买者的去处。
假如我透露这批佛像的来源,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麻烦,这一点想必你也不想看到。”
“我请这批佛像并非主要为了获利,而是重在研究,当然希望知道它的来源,对此你应该理解。
但既然白小姐认为现在不方便告诉我,那我也不会勉强你。”汪昆仑突然改变了话题,“请问您是江河市人吗?”
“不是。”
“那,为何……你会住在枫叶尚郡?”
“张若虚不是江河市人,他不是隐居在江河市写出了《春江花月夜》吗?我只能告诉您,我是金宁市人。”
“金宁市?那里有两位大收藏家丁思成和古鸿生,你是否知道?”
“当然知道。丁思成是您的古玩师傅,古鸿生是您的古玩对手。”
“那您为何不将东西转让给他们?如此既方便,也可能得到更高的价格呀。”
白冰鼻子里轻哼一声,回道:“丁思成是个典型的老夫子,讲究太多,我与他可能谈不拢。
而像古鸿生这样的所谓收藏家,其实就是个奸商,他给我任何高价我都不会给他,给了他就是助纣为虐,为人不齿。
我记得刚才好像说过,我与您之间并非单纯的做生意。”
汪昆仑听出白冰对古鸿生的印象不好,而对自己似乎另眼想看,其中的缘故她不说,自己也不好追问。
再者,她拒绝透露这批佛像的来源,说明它有不平凡的经历,不如暂时就此收场,往后另辟蹊径来探求个中奥秘。
于是,他轻咳一声,道:“白小姐,我也不为难您了,一切就按您说的去办,但愿下次相见,您能让我长点见识。”说完,站起身来。
白冰知道汪昆仑起身的意味,也不用客套话来告别,把他送到门口,说:“您在车上稍等,我叫李四毛把货送到您车上。”
汪昆仑在车上等了五分钟,李四毛就把装有佛像的八个纸箱送到了他车上。
汪昆仑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写了一张收条给白冰,对李四毛说:“这是规矩,请交给你的老板。”
这时,晚霞已挂在天边。在霞光的映衬下,别墅群的红枫似一片火海……
兴致勃勃的汪昆仑把佛像搬到家中时,被他的夫人宁静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宁静比汪昆仑小了十岁,看上去温尔文雅,脾气却是柔中有刚。
她不反对汪昆仑做古玩生意,却死活不许汪昆仑把地下的东西放在家里。
按她的说法,地下之物带有阴气和秽气,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这让汪昆仑有点犯难了:放在店里吧,很不安全;放在银行保险柜吧,现在银行已关门。
他想来想去,只好放到老哥伍大海那里去。
因为伍大海家有一个深五十米的宽大地下室,加之伍大海虽已到花甲之年,比汪昆仑大整一轮,但他长期把自己视为小兄弟。
伍大海听完汪昆仑的诉求,二话没说,就让汪昆仑把佛像放进了他家别墅的地下室。
上楼在沙发上坐下后,伍大海问:“这东西又是从哪里淘来的?”
汪昆仑说:“伍兄,真对不起,卖主的身份我真不知道,再说,我对她有承诺,不暴露她的名字和身份。
不过,她暂时住在九里山的枫叶尚郡。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片别墅的开发商是谁?”
伍大海本人就是在本市有点影响力的房地产老板,他一听汪昆仑问这事,便说:“开发商叫郑凤祥,好像是福建莆田人。
多年前我与他有过交往,他有次来我家做客时你也在场,见了面可能会想起来。
但我已有近三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本市。”
汪昆仑说:“应该还在本市。你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伍大海在手机上翻了好一阵,对汪昆仑说:“这是他以前的手机号,现在有没有变就不知道了,你拿去试试吧。”
......
敬告读者朋友
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我的网络长篇小说《女超人传奇》(原名《还我正义》)第六部终于收笔了,共计6部316章,100万字左右。于去年年初一开始动笔,历时近一年半时间才完成。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读者朋友,感谢编辑,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可能坚持不下来。
另外,我有几个问题要向各位朋友作些解释和汇报。
一,我为何要尝试网络文学
我从退休之前开始专注于长篇小说的创作,先后在人民文学、ZG作家、ZG文联等出版社出版了10部长篇小说,共计三百万字左右。从来没有涉及过网络文学。
我这次写网络长篇小说,主要是想在两个方面作些尝试。
第一,现实题材能否在网络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
在网络文学中,神仙鬼怪占绝对统治地位。这不能说错,在市场经济中,市场是主要导向,此类小说有市场,各网站也得首先维持自己的生存后才能发展。
但是,我认为,现实题材也应在网络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因为,所有文学都必须以反映现实生活为主,网络文学也不应例外。
像《人民的名义》这类曾引起极大轰动的著作,在网络上却遭到冷遇。这也不奇怪,读者自由选择,你没法强迫读者。
这里面有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网络文学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热点和口味,你作者名气再大,与之不相吻合,读者是不买账的。
二是这也与各网站的引导有关。网站肯定要靠特色和流量赚钱,但就同其他企业一样,总得要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
这两者的融合,恐怕需要一定的时间,也需要有人来推动。
我就想成为一名微不足道的推动者,能否成功都没关系,毕竟只是一次尝试。
第二,从传统的、占主导地位的观点来看,网络文学主要是消谴性的,从中不一定能得到多少思想和知识,但能享受到娱乐。
这个现状和观点不能说是错的,但有提高和发展的空间。
所有好的文学作品,一定能引起读者的深思和感动,并从中吸取知识营养。
从这个角度来说,现行网络文学的主流显然是做得不够好的。
我这次连载的小说,在笔法上仍以纯文学(或传统文学)的笔法为主,吸收了一些网络元素。
比如,我在书中除了有曲折的故事情节,还讨论了中国的儒道佛,法家、墨家、阴阳学、阳明心学,西方哲学中的存在主义、尼采的超人哲学等。
我知道这可能不是大多数读者的菜,但我必须尝试。
我的书点击率一定不属于很高的一类,但一定是属于文化含量最高的一类。即使目前不被多数人接受,但我相信时间的见证。
二,后面写作的构想。
这部书我后面还可能延续3一6部。思路有如下三种,想听听读者的反馈后再作选择。
第一个思路:主人公叶雨菡的爱人吴东方并没有死。当时的死完全是土匪的伪装。
吴东方由于文武双全,又有父亲在刚果金的矿业经济支柱,不久就成了这伙土匪(地方武装)的匪首。
叶雨菡了解这一情况后,用自己的超人智慧和能量,说服了吴东方,一步步让这伙土匪走上了正道。
第二条思路:前书主要人物叶雨菡的儿子吴叶栗,以及李晔、夏中华、卡尔文森、马克龙的子女,十五年后都成为风云人物。写他们的生活经历和互相较量,仍以正义战胜邪恶为主线。
第三条思路:还是以叶雨菡的生活为主线,包括她创造的经济帝国、她的爱情纠葛、她与邪恶势力的斗争。
三,有关气功的说明。
我的书中多次写到气功,这并非宣传伪科学,而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父亲五十多岁时患了晚期直肠癌和肝癌,无奈之下,学练气功(拜《空劲功》的创始人黄仁忠为师)。结果多活了二十一年,还为许多人免费治病。他的内气外放和隔空针炙都是我亲眼所见并亲自体验的。
我跟他学练后也坚持了近二十年。但只学到初级功和部分中级功,没学到高级功法。
虽然我身体比一般人强健,近十七年没有体检,小病全靠练功治愈。但不会内气外放。所以,近期准备去找黄仁忠大师,闭门修炼高级功,练成后再向大家汇报,并在书中有更深刻的描写。
再次由衷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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