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梦

“啊!!!”

一声凄厉的女声划破夜空,回荡在空旷的山野里,让本就夹杂着各种声音的死寂夜晚变得更加悚然。

少年脚步一顿,连忙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可映入眼帘的也只是一片昏暗。

入秋了,晚上的村若是没有手电供着,就连老狗都不敢轻易出门。

他赶忙朝声音的原处寻去,加上蝉鸣,让他辨不清方向,天色太暗,也只能放慢步伐。

“谁?”少年疑惑道。

可并没有人理会他,应该说是周围根本没有声音,如果不是确认听到那声凄厉的叫声,他就要莫名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凭着刚才的记忆去寻找,突然左前方草丛发出了一点声响,在这种环境下对胆小的人无疑是致命的。

他眉头微皱,心想恐怖片套路是吧!老子就不信你这个邪。

“小兔崽子,敢吓你爷爷”说完边朝那声音源头一步跨了过去。

凭借着多年捕猎的经验,少年在那玩意跑之前,弯腰上手揪住耳朵,提溜住了。

“还真他娘的是个兔子啊!哈哈哈”他大声笑道。

说完就打算抬步回家,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那声喊叫。

夜色朦胧,蝉鸣声愈发明显。

少年一个没站稳,摔沟子里,连着兔子也跑了。

肉没捞着,腿也被尖刺刺伤,鲜血渗出裤腿,流进水沟里。

“啧”少年连忙起身,捞起裤腿看了眼,还好不是很深。

他随意抹了一把,血就粘在手上,更好衬托他雪白的皮肤,虽然身在农村,也不得不否认自然真的养人,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

眼神扫过一片,无奈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早点回家的好。

他殊不知自己走后,被沾过血的百花鬼针草迅速枯萎,好像少年毅然赴死走向灭亡。

少年的背影让人看不真切,模糊不真实。

少年名为陈上锦,是陶奶奶给取的名字,说是希望他未来上进锦然,前程似锦。

陈上锦今天帮村民做农活太久,刚进入平房就累得不行,直接躺上炕睡着了,连伤口都忘了处理。

风拂过缝补过的破窗,来到陈上锦身边,不经打了个哆嗦。

夜晚到来,蝉鸣混合着狗吠声就像地狱里的索命鬼,来到人间想找一片安生。

而在此的同时,一千里外的古镇中有人嗅到了同类的味道,睁开了眼睛。

“你们别碰我,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钱,我有钱。”画面中一位女人正奋力抵抗着一群男人。

由于背对着看不清脸,但单从背影就能看出女子的身材纤细,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他们撕扯着她的衣服,脸上堆满了令人恶心的笑容,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来人间觅食。

周围散发着令人呕吐的味道,像尸体腐烂的味道,仿佛置身在坟场。

“被人玩了的破鞋,你装什么清高,啊?”男人恶狠狠的瞪着。

瞬间,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女人的脸上。

只留女人的哭泣声,她双手把自己箍得紧紧的,瑟瑟发抖,身上满是伤痕。

她无力对抗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好像马上要认命一般。

男人用手紧了紧皮带“被人玩烂的破鞋,你丫装什么清高?”但马上又漏出淫笑,把手搭在女人肩上“只要你好好伺候——”。

“啊~”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痛苦的躺在地上嚎叫,身体蜷缩在一团,手捂住下面那个玩意儿。

只见陈上锦飞速跑过来,一脚踹在那人的下体,还能来个急刹,差点冲出去躺男人身上。

“这么喜欢干仗,你跟我干试试,老登”陈上锦一边讥笑,一边拿电锯向另外几人挥去。

那几人看见电锯那一刻,早都跑得没影了,正所谓,电锯这玩意儿,鬼来了都得说声say goodbye 。

而躺下那位已经疼晕过去了,陈上锦看见又上前补了两脚。

“就这本事啊,去你妹的”陈上锦又朝他身上踢了一脚,转身回头扶起那个女人。

这一回头,不对劲,九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女人头埋得死死的,头发挡住一大半,身体太轻了,不像个正常女人的重量,也只有一点啜泣声让陈上锦坚持认为她是个人,但挡住的脸让他看不真切。

“小姐,你没——”

瞬间,女人抬起头,露出陈上锦熟悉的面容,女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我要你死哈哈哈”

女人癫狂的行为,让陈上锦觉得无法招架。

他百般挣扎,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这束缚,像被猛蛇缠绕不得动弹。

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陈上锦的脸已经憋的通红,像在砧板上随时破体的鱼。

随着记忆开始涣散,陈上锦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的一生如同幻灯片一样播放,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一直生活在小山村,虽然不如大城市那般绚烂夺目,到底也是温馨幸福的。

难道就要就此殒命了吗?

可现在,自己的记忆里出现不该出现的画面,那是自己曾没有经历过的,痛苦的,难过的,开心的,甚至……还有一男一女的背影,他们背对着朝他招手,让陈上锦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从未见过的父母。

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砰!砰!砰!

巨大的声响让陈上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加快,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好像濒死之际的留恋。

回忆迅速合拢,像在时空机里猛地穿梭,最终汇聚成一点。

那种窒息感太真实了,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上锦!陈上锦!”砰!砰!

连带着敲门的叫喊声,让陈上锦回过神来,他四处张望,仍是他的小破屋,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声音。

他快速平复心情,身上全是冷汗,粘腻的触感让他浑身难受,声音沙哑道“来了,别喊。”

陈上锦不知想到了什么,下床的动作一顿,伸手捞起裤腿,果然,又是这样。

昨晚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点血印,要不是裤腿已经破了,都会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受过的伤总会迅速在短时间内迅速愈合,快得不真切。

由不得他多想,再不开门,这门可经受不住外面人的折腾。

这是一款老式门,门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你让陈上锦给你说道说道,他也总能给你解释些魑嵬魍魉,门从外向内推开,中间横放着一块木板,用来充当锁门的工具。

陈上锦一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取下了木板。

不成想,外面的人一个健步冲了进来,与陈上锦撞了个满怀,摔了个狗啃屎,场面十分滑稽。

“陶凡艺,不是我说你,你第一次来我这吗?起开,重死了。”陈上锦一边推搡陶凡艺一边喊到。

陶凡艺一手撑地,晃晃悠悠的起来,还不忘伸手拉陈上锦一把。

“不好意思哈哈哈,太着急了。”陶凡艺憨憨地笑,又突然假正经起来“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陈上锦懒得理他,用手拍身上的灰,昨晚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收拾就躺下了,脸上全是灰,现在他准备去冲个澡。

“诶,你走什么?听我说啊!”陶凡艺跳脚的跟在陈上锦后面。

“你小声点,耳膜子都要给你震破了。”说罢便钻进了茅房“别进来,在外面说。”

茅房被陈上锦改过,一半用来上厕所,另一半用帘子遮住洗澡,位置在房子的左侧,整体来说还算是整洁。

一会儿就传来的流水声,但也掩盖不住陶凡艺的大嗓门。

“你还记得村长家旁的那个池塘吗?昨天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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