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高速公路上，秦临的手机突然响起。
"儿子，立刻回来！"父亲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这里...不太安全..."
"爸？发生什么事了？"秦临立即调转车头。作为极光科技的高级程序员，他刚结束一天的加班。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车在空旷的高速上飞驰。
"别问了，快回来！还有，千万别......"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爸！爸！"
电话断了。
秦临的脚狠狠踩上油门，车速表指针疯狂上扬。深夜的高速公路车流稀少，他的思绪却乱成一团。父亲一向沉稳，从未如此惊慌过。
今天本该是个平常的加班夜。下班前，项目组长还在催他完成代码优化。谁能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后，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
秦临回想着最近的异常。父亲似乎总是心事重重，经常独自一人待在书房，有时甚至彻夜不眠。每当他询问，父亲总是笑着说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可他知道父亲在说谎。
作为极光科技的技术总监，父亲秦川在业内素有"代码之王"的美誉。但最近半年，他明显变得不一样了。时常与一些陌生人会面，还特意换了一部加密手机。
就在这时，仪表盘突然闪烁起红光。
"怎么回事？"他瞥了一眼，发现车速竟然在不受控制地上升。
更糟的是，刹车失灵了。
"该死！"秦临用力踩着刹车，却毫无效果。前方路段正在施工，车流开始变得密集。他试图降档减速，方向盘却像被什么东西锁死了一样。
十年的驾龄让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的机械故障，更像是......有人在远程控制他的车。
车子已经完全失控了。
惨白的路灯在视野中飞速后退，刺目的远光灯此起彼伏。死亡的阴影笼罩上来，秦临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多年编程训练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分析各种可能性，就像在处理一个复杂的程序bug。
急刹车？不行，刹车系统完全失灵。
撞护栏？速度太快，翻车概率极高。
紧急车道？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关闭发动机？钥匙已经卡死，无法转动。
所有应对方案都被一一否决，就像一个没有出口的死循环。
前方的施工路段已经清晰可见，橙色的警示灯不断闪烁。秦临死死握住方向盘，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想起昨晚父亲欲言又止的表情，那时的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工作压力。
"如果能活下来......"
念头还未落下，一辆突然变道的货车出现在前方。秦临本能地想要躲避，方向盘却纹丝不动。
"砰！"
剧烈的撞击中，世界开始旋转。破碎的玻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车身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他的身体被安全气囊弹起，又重重摔回座位。
真奇怪，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大脑却格外清晰。飞溅的玻璃碎片让他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程序的本质是掌控，而生命的本质是意外。但在某些时候，这两者会产生奇妙的交集......"
意识逐渐模糊前，一串莫名的数据流从他眼前闪过：
【异常检测：目标锁定】
【系统启动：载入中】
【警告：检测到强制触发】
【代码序列：准备重构】
没人注意到，秦临摔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正闪烁着诡异的蓝光。那些跳动的代码，仿佛在编织着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路过的司机纷纷减速，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也有人下车查看情况。
"天啊，这车都变形了！"
"快看，驾驶座上还有人！"
"别动他，等救护车来！"
秦临躺在血泊中，生命体征正在迅速减弱。他想起父亲最后那通电话，想起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响。
这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吗？
然而，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当救护车最终抵达现场时，没人发现秦临的手机屏幕上，那行诡异的代码正在悄然改变：
【系统激活：初始化完成】
【载入进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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