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宇文棘

萧逸云的父亲萧伏山曾是上任九天宗宗主,在父亲在世时,萧逸云是无比风光的少宗主。

那时的他,身着华贵服饰,所到之处,众人皆躬身行礼,满脸谄媚。

宗门长老们对他百般溺爱,各种修炼资源任他取用,同龄的弟子们对他更是充满敬畏与羡慕。

他出行有下人护送,居住的是宗门内最为奢华的庭院,每日享用的皆是山珍海味。

萧伏山在世时,每逢佳节,宗门上下都会为萧逸云举办盛大的庆典。

他的生日,更是全宗同庆,礼物堆积如山。他的每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会被宗门众人视为头等大事,全力满足。那些曾经对他冷脸相对的人,也会在此时换上讨好的笑容。

然而,当萧伏山意外死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宗门长老们,瞬间变了脸色,对他视若无睹。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们,也纷纷离他而去。新宗主宇文妒海更是毫不留情,将他赶到了偏僻城外,让他过上了艰苦的生活。

而当他十岁那年觉醒白色级别的体魄时,情况愈发糟糕。

曾经那些敬畏他的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嘲讽他。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同门师兄弟,此刻对他冷嘲热讽,甚至故意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实力和成就。

就连他的未婚妻林水水,也不断要求大长老林不秦取消婚事。

曾经对他含情脉脉的林水水,如今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嫌弃和厌恶。她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对萧逸云的不满,甚至与现任宗主宇文妒海的儿子宇文棘眉来眼去,让萧逸云颜面尽失。

可是大长老林不秦为人古板,只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的婚事就不能轻易改变,故没有取消婚约。可即便如此,萧逸云与林水水之间的关系也早已名存实亡。

在父亲去世后,在宗门内也就只有阿福这个好兄弟,始终不离不弃。阿福虽然憨憨的,却心地善良,总是用他那真诚的笑容和质朴的话语给萧逸云带来温暖和安慰。

……

在人山人海中,萧逸云微微仰起头,不远处一个充满妩媚的女子映入眼帘。

此女子腰肢扭动,眼神流盼间带着几分刻意的风情,却又因妆容过浓显得有些艳俗,此女子正是林水水,是萧逸云的未婚妻。

林水水撇了一眼萧逸云,眼神中满是嫌弃与厌恶,那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嘴角轻蔑地向下撇着,仿佛萧逸云在她眼中就是路边的垃圾。而萧逸云却神色淡然,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如水,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

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矮胖的家伙,此人名叫卫牛,也是宇文棘出了名的狗腿子。

他那颗圆不溜秋的脑袋上竖着几根稀疏的头发,小眼睛里冒着凶光,蒜头鼻子下一张大嘴歪咧着,那模样活像个生气的蛤蟆。

卫牛双手叉腰,斜着眼朝萧逸云大声嚷嚷:“嘿,萧逸云,你这废物,也敢来试金塔?”

周围的人一听,哄堂大笑。

“哈哈,就他这副熊样,来试金塔是给咱们添乐子吧!”一个瘦高个笑得直拍大腿。

“我看他呀,就是来搞笑的!”

“可不是嘛!卫牛大哥,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个矮个子扯着嗓子喊,脸上的麻子跟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卫牛哥,把他打得屁滚尿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挥舞着拳头,咋咋呼呼地叫着。

卫牛听了更得意了,脑袋一扬,嚣张地说:“小子,想进试金塔,先过我这关!咱俩比划比划,要是你能赢了我,算你厉害,要是输了,就赶紧回家哭去吧!”

萧逸云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淡定,慢悠悠地说:“我可没功夫陪你瞎闹。”

“哼,由不得你!今天你不打也得打!”卫牛说着,举起拳头就朝萧逸云砸了过去。

萧逸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卫牛这一拳却像是中了邪,“砰”的一声砸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哎哟哟,我的拳头哟!这柱子咋还会跑呢?”

“哈哈,卫牛,你这是在和柱子打架吗?”人群中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卫牛恼羞成怒,又挥起另一只拳头冲了过来。谁知他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来了个狗啃泥,嘴巴正好亲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磕掉了一颗门牙。

“哎呀呀,卫牛,你这是亲石头呢还是亲姑娘呢?”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卫牛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土和血水,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们笑个屁!等我收拾了他,有你们好看!”说完,红着眼又冲向萧逸云。

可不知咋的,他突然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咚”的一声,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脑袋上瞬间起了个比鸡蛋还大的包。

“哎哟哟,疼死我啦!这树咋还会跑过来撞我呢?”卫牛抱着脑袋,像个被煮熟的虾子一样弓着身子。

众人笑得肚子都疼了,“卫牛,你这是在和树比谁的头更硬吗?”

卫牛已经气疯了,再次张牙舞爪地冲向萧逸云。这时候,他看准萧逸云的位置。

猛地抬起腿想踢萧逸云,结果腿抬得太高,“咔嚓”一声,裤裆裂开了,露出了里面大花裤衩。

“哈哈,卫牛,你这是要展示你的新内裤吗?”一个年轻的修士笑得在地上打滚。

卫牛脸涨得通红,赶紧用手捂住裤裆,可手一松,又朝萧逸云扑了过去。萧逸云轻轻侧身,卫牛扑了个空,直接冲进了人群里,把几个看热闹的人撞得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

萧逸云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偷着乐。其实这都是他暗中用神魂控制着卫牛,让他出尽了洋相。

“卫牛,你瞎撞啥呀,我的腰哟!”被撞的人哎哟哎哟地叫着。

卫牛不管不顾,继续朝着萧逸云扑。就在这时,萧逸云轻轻一抬脚,卫牛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绊倒,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

“哎呀呀,救命啊!”卫牛在空中手舞足蹈地大喊。

最后,卫牛不偏不倚地撞向了刚刚走来一男子。

此人一身华贵的紫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精心梳理的大油头,每一根头发都服服帖帖地向后梳着,油光可鉴。他的腰间别着一根镶满宝石的腰带,一颗硕大明珠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来者正是宇文棘!

宇文棘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气得脸都绿了,“哪个混蛋不长眼?”

卫牛定睛一看,撞的竟然是宇文棘,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瞬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蔫了。那原本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慌乱。

他的身体颤抖得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恐惧喊道::“少……少宗主,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地面太滑了,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宇文棘气得一脚踹在卫牛的屁股上,“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

卫牛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但还是跪在地上。

周围人原本还在嘻嘻哈哈地看着热闹,笑声、嘲讽声此起彼伏。可当宇文棘出现的那一刻,场面瞬间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宇文棘的深深畏惧,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被紧张和恐惧所笼罩。

有的人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暗自想着:“哎呀妈呀,这萧逸云怕是要倒大霉了,宇文棘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啊!”

宇文棘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迈着优雅却又透着傲慢的步伐向萧逸云走来。脸上挂满了看似亲切的微笑,说道:“萧少宗主,许久不见啊,别来无恙。”那声音听起来温和,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这些小的,太没有礼貌了。

面对宇文棘的伪善,萧逸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厌恶,因为他太清楚宇文棘的为人了,这不过是他伪君子的面具罢了,此人心狠手辣,在九天宗谁都怕。

但这又关如今的萧逸云什么事呢?

萧逸云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直视着宇文棘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宇文棘,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吧,看好你的狗腿子,等会老子再收拾你!”。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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