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文煜那看似宁静祥和、花团锦簇的花园内,实则暗藏着一股让人难以言说的诡谲气息。齐文煜正手持喷壶,悉心照料着那些花卉,那模样,就像是一位与世无争、慈悲和善的老者。可实际上,他那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如鹰隼般锐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刚到市里不久的副厅的一举一动,心里暗自思忖着:哼,这新来的,看着倒是一脸正气,不过在这江中官场的大染缸里,还能保持多久的 “清白”,可得好好试探试探,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会不会打乱我精心布局的棋局。
“齐老。” 在江中的官场,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这般称呼眼前这位老者,新来的副厅迟延昭虽心里有些别扭,但也只好入乡随俗,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心里却在想:这齐文煜在江中盘踞多年,怕是个老狐狸般的人物,我可得小心应对,不能被他轻易拿捏住了。
两人谁也没有刻意去奉承谁,可也都没有刻意疏远谁,就这么看似平和地打着官腔,各自心怀鬼胎。随后,两人缓缓坐在了对立面,这座位的挑选可大有讲究,齐文煜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主位上,那姿态,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自己在这江中的地位。
茶童轻手轻脚地进来,恭敬地倒了两杯茶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一时间,这原本就显得有些静谧的花园,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可谁也不先开口,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正在悄然酝酿。
齐文煜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面带微笑,做了个示意的手势,眼神里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朝着迟延昭说道:“来,先品茶。” 这江中啊,本是没有茶山的,可这新茶却来自茶山,那是齐文煜精心培育出来的一座人工茶山,虽说规模不大,就稀稀疏疏寥寥无几的茶树,但每年采摘下来的茶叶,那品质却是上乘,足够他一年细细品味了,多出来的那些,也都被他当作人情往来的好物,送与各方。今日,他自然也为这位新来的副厅准备了些,甚至都已经叮嘱人悄悄放进了迟延昭的车里,心里想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先给你点甜头尝尝,看你待会儿还怎么跟我较真儿。
迟延昭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心里却并未因这好茶而放松警惕,反而越发觉得这齐文煜的手段不简单。他抬眼望向齐文煜,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心里暗自揣摩着:这老狐狸,送我茶叶肯定没安好心,接下来怕是要开始给我下套了吧。
齐文煜清了清嗓子,看似随意地开口聊起了江中的情况:“江中的气候啊,算不上好,风也比其它地方的城市大,相较于南方那湿热的天气,这里就显得干燥多了。” 说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像是陷入了沉思,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接着又缓缓说道:“围绕江中的话题那可是源源不断呐,这座城市只是一条江途径之地,有许多支流流向其它城市。”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回到迟延昭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这新来的能不能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懂不懂这为官之道里的门道儿。
迟延昭听着,心里明白齐文煜这是在旁敲侧击,是在点拨自己的为官之道呢,可他心里却不屑一顾,暗自腹诽着:哼,拿这来暗示我,不就是想让我顺着你的意思走嘛,我可不会轻易就范。嘴上却只是客气地应和着:“是啊,江中的情况确实独特,这发展起来自然有诸多考量。”
齐文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冷哼一声,觉得这迟延昭倒是沉得住气,不过他可不会就此罢休,继续说道:“化工厂内的企业啊,那当初可都是为了完成省内的招商工作指标才引进来的,省里那也是大力扶持,如今虽说在一些环节上出了问题,但这些问题,那都是经济发展必经之路啊,都是可以改正的问题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迟延昭的表情变化,心里想着: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要是识趣,就别揪着那些事儿不放,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迟延昭眉头微微一蹙,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深知那些企业的问题可没齐文煜说得这么轻巧,里面牵扯到的利益纠葛复杂得很,甚至可能存在侵占国家利益的情况,可齐文煜却这般轻描淡写,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满,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在想:好你个齐文煜,居然想拿经济发展来当挡箭牌,为那些有问题的企业开脱,真当我是好糊弄的吗?嘴上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齐老,话虽如此,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还是得严肃对待,不能因为要发展经济就忽视了呀。”
齐文煜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对迟延昭的不识趣有些恼怒,可还是强装镇定,继续说道:“至于这里面有没有侵占国家利益的鼠辈,如果说有,那也绝不仅仅是江中这一处的事儿,哪个地方发展能没点磕磕绊绊的呀。”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仿佛在警告迟延昭别多管闲事。
迟延昭心里冷哼一声,越发觉得齐文煜老奸巨猾,这是想把水搅浑,让自己知难而退啊,可他岂是那种轻易被吓唬住的人,依旧不卑不亢地回应着,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我既然来了江中,就没打算怕事儿。
齐文煜见迟延昭如此油盐不进,心里暗暗咬牙,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换了个话题,缓缓说道:“这几年江中的发展经济态势那可是非常好啊,就算是有部分市民受了委屈那也是应当,毕竟要顾全大局嘛。” 他这话一出口,心里也知道有些牵强,可还是想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江中要发展,就避免不了犯错,你迟延昭可别想着来这儿大动干戈。
迟延昭听了这话,心里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齐文煜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所谓的发展,就可以不顾市民的委屈了?这是什么歪理,可他知道此刻不能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想着:来之前,就料到你齐文煜会老奸巨猾的找借口,可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厚颜无耻,拿这些来威胁我,我可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没有轻易表态,只是静静地看着齐文煜,那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齐文煜的挑衅。
齐文煜现在虽说从明面上看不是江中掌握实权的人,可他在江中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各个角落,在这江中,他所拥有的决断力可不比市委书记差,甚至有人私下里都说,这江中啊,是铁打的齐文煜,流水的市委书记,由此可见他的影响力之大。
齐文煜见迟延昭一直不接招,心里有些没底了,眼珠子一转,又换了个话题,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江中之前发生过一件奇异的事,都上了新闻,外界都在传说有个药方能让人起死回生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打量着迟延昭,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对这事儿感不感兴趣,能不能从你这儿找到突破口,再探探你的底。
迟延昭心里微微一凛,不知道齐文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不动声色地回应着:“哦?还有这等奇事啊,我倒是没怎么关注呢。”
齐文煜却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最后道:“这个药方就是李明达的医药公司拍下的,当初可是花了巨资,这医药公司可真有钱。” 说这话时,他心里暗自得意,想着就算迟延昭对前面那些事儿不上钩,这抛出个李明达来,总能让他有所反应吧,也好看看这迟延昭跟李明达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牵扯,能不能从中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继续掌控这江中官场的局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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