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七点,季雨晴从睡梦中醒来,离开宿舍,穿过操场,朝着教学楼缓缓走去。
经过操场时,一个身着黑衣、身材瘦高的男子正在跑步。季雨晴望着那渐远的背影,觉得酷似程文清,却又不敢确定。于是,她驻足等待。身影渐近,果然是程文清。不知为何,她内心紧张起来。程文清看到季雨晴,且察觉到她的目光,便放慢脚步走向她。
季雨晴忙自我介绍:“老师,我是 170403 班的季雨晴。” 程文清微笑点头:“我记得你。” 季雨晴接着说:“校领导让我帮您收拾办公室。” 程文清微笑回应:“哦,不用了!谢谢你。” 季雨晴一时语塞。程文清说:“回去吧!” 季雨晴转身离开。
季雨晴来到食堂,点了豆浆和面包。吃完后,才七点半。回宿舍会吵醒室友,她便决定在食堂待到上课,从书包拿出《复活》看了起来。
一会儿,身旁有人影。季雨晴抬头,竟是程文清俯身看封面。瞬间,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心跳加速。程文清微笑说:“托尔斯泰的力作,看完写篇读后感,咱们探讨。” 季雨晴脸红,轻轻点头。程文清离开后,她虽捧着书,心思却已飘远。
第一节课是夏老师的《经济法》,来上课的只有二十多人。夏老师严肃地说:“学委,点名!” 季雨晴一边点名,一边打钩。
夏老师接着说:“没来的期末直接扣二十分。” 同学们大惊,望着老师。夏老师眼神认真。季雨晴忙把消息发班级群,逃课同学急忙赶来。他们到后,咳嗽示意,季雨晴转头记住名字,刚要打钩,夏老师却摇头示意不要改,季雨晴只好放下签到表。
下课后,同学们围上来,央求季雨晴打钩。季雨晴拒绝:“夏老师说不能。” 同学们议论纷纷。
有人问:“老师什么时候说的?” 同学们附和,让季雨晴打钩。季雨晴坚决地说:“老师对我摇头了,你们没看见?” 同学们摇头。有人说:“也许你看错了。”“打钩吧!”“扣二十分,怎么承受?”
听着同学们的话语,季雨晴为难。周华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雨晴,我不舒服才迟到,你要帮我。” 季雨晴说:“下午我找夏老师求情。” 同学们点头。韩媛媛洒脱地说:“夏老师准是吓唬你们的。” 同学们觉得有道理。
下午,季雨晴恳请夏老师少扣分,夏老师不为所动。回到教室,季雨晴转达老师的话,同学们失望。季雨晴对周华说:“老师说你没医院证明,也要扣分。” 周华叹气,走回座位哀怨地说:“我真倒霉!”
下午,武老师上《宪法》,看到同学们垂头丧气,人数还缺七八个,便说:“学委,点名。没来的扣二十分。” 季雨晴瞪大眼,拿出点名册,和韩媛媛对望。韩媛媛说:“武老师,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武老师点头:“好吧,这次不点了!”
没想到放学后,不少人指责季雨晴:
“雨晴,为什么上午不像韩媛媛那样求情?”
“你只向着老师,没考虑我们!”
个别同学甚至说:“雨晴,你没能力做学委!”
“让韩媛媛做学委好了!”
伤人的话刺痛季雨晴的心,周华还故意推她,去握韩媛媛的手。往日情谊化为冷言冷语。季雨晴眼眶湿润,离开教室,在长廊里潸然泪下。一会儿,韩媛媛出来,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难过,是气话。” 季雨晴摇摇头,含着泪说:“媛媛,你来做学委吧。” 韩媛媛开玩笑地说:“我?我能把 95 分填成 59 分!” 季雨晴破涕为笑。韩媛媛说:“夏老师铁了心扣分,武老师是吓唬人的。” 季雨晴微笑着说:“谢谢你安慰我,我去交签到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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