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社会里的小妾，其实也就是一个丫鬟在身份上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本质上还是个丫鬟，通常都是作为主家的玩物一般的存在。
玩腻了的话，主家还可以将其随意送人，或者招待客人。
可以说不管是主家还是主母，都可以将其随意处置，哪怕是将其戕害了，也不在犯罪的范畴，甚至，主家或者主母死了，小妾还极有可能成为陪葬品！
所以……
可想而知，在林婉听完赵沐思给她的这两个选择以后，是有多么的受打击！
不管怎么选，都是她万不可接受的！
而没等林婉反应过来……
“灵云郡主，在这块石头被妾身捏碎之前，还请说出你的选择，妾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赵沐思忽然从地上捡起一块五寸大小的石头，脚步微微错开，白嫩的小手展开五指，没见她再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见她那白嫩的小手上，顿时生出大片密集黄豆粒般的肉疙瘩，又突然一握……
砰！
石头被她握成了渣渣！
“……”
且不论林婉对此什么反应，石洞外的宁北，眼皮突突直跳，看向赵沐思的眼神……
多了一些明显的敬畏！
那特码是石头！
是石头！
转眼再看赵沐思的那只小手，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白嫩，只不过表面却多了一层密集的汗水，整只小手变得宛如水洗一般！
宁北以前听说过，练家子练到了一定地步，可以开碑裂石，可以施展所谓的……
化劲？
赵沐思如今这样的水平，应该已经达到化劲了吧？
打人可以如挂画？
没有任何科技可言的封建社会里的武人，都特码这么牛逼了吗？
赵沐思……
今年是十六岁吧？
是吧？
就……
就特码这么牛逼了吗？
“本郡主就是死，也不会做一个土匪的小妾，你杀了本郡主吧，本郡主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林婉做出了选择。
宁死不屈！
“杀人对妾身来说，很简单的，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嗯，你可以再想想，你就算死了，也无济于事的，妾身还是会派人，灭你林家满门。”
赵沐思这样说着，向林婉走去。
她走一步，林婉退一步。
“为什么？”
林婉脸儿都吓白了，没有任何血色的那种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赵沐思轻声道。
“宁北如果知道你连人都敢杀，他肯定会嫌弃死你的，你……你这个疯女人！”
林婉都被吓哭了。
“他不会知道的，你将死的悄声无息，就好像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赵沐思说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林婉的身前，甚至，还把她的小手，伸向了对方的脖子。
“啊！！！”
林婉都要吓疯了。
但也就在这时……
“等一下！”
宁北的声音忽然从石洞外传来。
“……”
“……”
赵沐思与林婉，同时愣在了当场。
然后……
赵沐思转身看去。
宁北……
已经跑进了石洞，停在了不远处。
“然后呢？”
赵沐思有点惊讶，但不多，看了宁北一会儿，问了这么一句。
“然后……再等一下，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这是个人，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宁北苦着脸道。
看向赵沐思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敬畏了。
他哪能想到……
这小娘们儿这么厉害呢？
变了个人？
还是说，她本来就这么厉害，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官人，什么时候来的？”
赵沐思忽然问道。
“我担心你一个人来后山有什么危险，我就跟来了。”
宁北僵笑。
“奴家祭拜爹爹的时候，官人便来了？”
赵沐思又问道。
“啊。”
宁北点点头。
“奴家对灵云郡主，说的那些话，官人也都听到了？”
赵沐思还问。
“啊。”
宁北又点点头。
“哦，那还有别的事吗？灵云郡主，妾身肯定是要杀的，否则……”
却没等赵沐思说完。
“你要是乱杀人，我就把你休了！”
宁北突然道。
赵沐思眸子里闪过一抹古怪。
林婉则感动了。
“我的话，在你那儿不管用吗？”
宁北眼看赵沐思没什么反应，心里没底了。
“奴家会武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尤其你六叔，可以吗？”
赵沐思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冷不丁地反问道。
“为什么？”
宁北也反问。
“……形象不好。”
赵沐思想了想，这样说道。
“……”
宁北眼角狠狠一抽。
“我答应你，可以不杀她了吗？”
宁北深吸了口气，指着林婉，对赵沐思道。
“你喜欢她？”
赵沐思微微皱眉。
“这跟喜不喜欢她没什么关系，首先她是个人，人家也没干啥坏事儿，要是就这么被你杀了，你觉得这合适吗？”
宁北壮着胆子理论道。
“妇人之仁，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赵沐思轻叹。
“我特码也没想成什么大事儿，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吗？”
宁北气不打一处来。
“官人不是想风风火火、潇潇洒洒的过这一辈子吗？现在……又想图一个安稳了？”
赵沐思戏谑。
“你少废话，老子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宁北上头了。
赵沐思没急着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了林婉……
“宁北，谢谢你，永别了。”
林婉以为赵沐思还是要杀自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毕竟宁北已经不是第一次救自己了……
然而……
“灵云郡主，妾身可以不杀你，但你今后要事事以官人为主，否则，妾身不仅会一些拳脚功夫，下毒也是很擅长的，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一个废人，明白吗？”
赵沐思柔声对林婉道。
“……”
林婉瑟瑟发抖。
“妾身在问你呢，到底明不明白？”
赵沐思微笑道。
“明……明白了。”
林婉哆嗦道。
赵沐思这才转身走向宁北，低着头不好意思道：“妾身行事粗鲁，让官人见笑了。”
“这特码神经病吧？！！！”
宁北咆哮，只不过只敢在心里咆哮，表面却一脸堆笑道：“没事儿，我能体谅，毕竟咱俩也是刚接触嘛，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回房吧？今晚……官人还有力气吗？”
赵沐思还是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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