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载,十八岁的阿牛正赶着青牛去山上“呦,阿牛起这么早去放牛啊”路上扛着出头的老王看着阿牛打趣道。“王哥,这阵子山上的草长得好,早些去好让牛吃的饱些”说来也奇怪,老王明明看着二十多岁的年纪,偏偏少了一条胳膊,但是干起活来确丝毫不影响。也没人知道他什么事时候搬来村子的,据村子的老人说他们小时候老王就是这般模样,一晃五六十载还是这般,可真是个怪人。但老王对阿牛也是额外的照顾,每次炖了肉了也都第一个叫阿牛过去吃,但是吃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肉,比猪肉要好吃的多,每次阿牛问他也不说,只是笑笑说不是人肉你怕个锤子哦。
也多亏了老王的肉,不至于让阿牛长得瘦骨嶙峋的,反而比同龄人还要长得壮实些。但是老王也有奇怪的时候,就是每次吃肉老王都会让他多吃,总是说什么阿牛身上有洞天,才能吃这些肉。
阿牛也不知道洞天是什么,只知道老王炖的肉要比村子里任何一家都要好吃,每次砍柴的时候也都是多砍来些给老王。
“阿牛哥,后天先生有事让我们休息一天,能不能陪我去镇上吃糖葫芦呀”走着走着便碰到了邻家小妹阿果,十八岁的邻家姑娘也长得是亭亭玉立,但碰到阿牛总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弄得阿牛不知道脸红了多少次,“那我明天多打些草回来,但是你要跟大娘说一声,不要让她惦记着”,“知道啦,阿牛哥我们可是说好了呦,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好,拉钩上吊.....”
“呦,阿牛天天起这么早”“阿牛,婶子家做了些馒头,你拿着放牛的时候吃”“阿牛,晚上来家里吃放,你叔昨天在山上打了些野鸡回来”“阿牛,这些青菜你拿着,今早刚摘的”村子里的人永远都是这么实在,没有说因为阿牛无父无母就冷眼旁观,反而是拿阿牛当亲人看待。用阿牛的话说要不是村子里的叔婶子,他早就不知道饿死多少次了。
走着走着便到了山上,青牛在一旁吃草,阿牛便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不知不觉的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枚玉佩。“父亲,母亲,你们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要抛下我,我究竟是谁,来自哪里”泪水悄然从眼角滑落,说来也是,十三岁的少年郎可渴望自小父母在身边陪伴,可是他自打记事起便是吃着百家饭长大,记忆力根本就没有父母的印象,也想不通父母为什么要抛下他。
想着想着阿牛便困意袭来,梦中大地血流成河,天空也被染得赤红一片,村子也变得破烂不堪,漫天遍野的尸体堆成了山,里面有好多不认识面孔在冲着他咆哮,哭泣“阿牛,都是因为你,我们死的好惨啊,我要你偿命,拿命来”
“不要啊!”阿牛猛然惊醒,此时正是正午十分,艳阳高照。头上豆大般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身上早已湿了一片。“怎么又是这个梦”原来这并不是阿牛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已经有半年多了,困意突然袭来,每次都是在梦中惊醒。村子血流成河,有些不认识的动物正在屠戮着昔日将他养大的村民,要不就是村子里倒尸一片,恐怖的血影咆哮着让他偿命。
阿牛看着空荡荡的山上也没有了放牛的心思,割了些草便带着老牛回到了村子。不知怎的,只有在村子里阿牛那颗不安地心才会平静下来。“阿牛,今天回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路上李先生正好带着孩子们在玩耍,看到阿牛回来便问了起来,“没事的李先生,只是感到有些不舒服罢了,多谢李先生的关心”。
“阿牛,你记住今后不管村子出了什么事,你若能脱身便一直往北走,不要回头”“先生,我.....”还没等阿牛的话说完,突然发现李先生和孩子们不见了,只有李先生的话再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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