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得意地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格外舒畅,仿佛已经看到苏婉儿被父亲狠狠责罚的惨状。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苏瑶的裙摆。她停下脚步,望着天空中漂浮的云朵,思绪又飘回到之前与苏婉儿的种种交锋。
尤其是苏婉儿那次对她与神秘人会面之事的试探,至今想来都让她心有余悸。“哼,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居然敢妄图窥探我的秘密。好在这次我先下手为强,定要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苏瑶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整理好思绪,苏瑶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苏婉儿的落魄下场。
苏瑶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为她整理发髻,心中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小姐,您说老爷这次会怎么处置二小姐?”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瑶冷哼一声:“那还用说,父亲最看重家族声誉,苏婉儿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定不会轻饶了她。”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苏婉儿被带到了。
苏婉儿走进院子,看到苏瑶那得意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但她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微微福身行礼:“嫡姐安好。”
苏瑶阴阳怪气地说道:“妹妹,你可闯下大祸了,父亲正在书房等你呢。”
苏婉儿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看向苏瑶:“姐姐莫要听信谣言,婉儿行得正坐得端。”
“哼,是不是谣言,等你见了父亲自会清楚。”苏瑶冷笑道。
苏婉儿不再理会她,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苏婉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书房。一踏入书房,便感受到父亲那如利剑般严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仿佛要将她看穿。
但她不卑不亢,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清澈,毫不退缩地迎上父亲的目光。她先是恭敬地向父亲行礼,然后挺直了腰背,缓缓开口道:“父亲,女儿知晓今日之事让您动怒,但女儿确实是被冤枉的。”
父亲冷哼一声,怒喝道:“婉儿,你嫡姐所言难道还有假?她岂会平白无故诬陷于你?”
苏婉儿不慌不忙,继续说道:“父亲,女儿深知嫡姐在您心中的地位,可此事关乎女儿的清白与名声,女儿不得不申辩。嫡姐所说漏洞百出,若真有人看到女儿与陌生男子私会,那这目击者为何不即刻禀报父亲,反而任由谣言在府中传播?还有,女儿这些日子在府中的一举一动皆可查证,从未有过丝毫越界之举。”
说到此处,苏婉儿见父亲神色稍有缓和,便乘胜追击:“父亲,女儿认为嫡姐此次诬陷,或许是受人挑唆,亦或是对女儿有所误会。但女儿对家族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半分忤逆之心。还望父亲能明察秋毫,还女儿一个公道。若父亲不信,大可派人去调查,女儿甘愿接受任何查验。”
父亲听着苏婉儿的陈述,眉头渐渐皱起,心中的怒火也在她清晰的逻辑和真诚的言辞中渐渐平息。他开始回想起苏婉儿以往的表现,确实是规规矩矩,从未有过任何不检点之处。
此时,父亲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思索,对嫡姐苏瑶的居心叵测产生了一丝不满,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瑶儿故意诬陷婉儿?”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不再怯懦、眼神坚定且充满力量的女儿,心中暗暗感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巨大变化,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小女儿了。
父亲的心思开始动摇,他在心中思忖着:婉儿这番言辞恳切,逻辑分明,似乎真的是被冤枉的。若真是如此,那我险些错怪了她。可一想到苏瑶,毕竟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嫡女,从小就乖巧伶俐,深得自己欢心。她或许是一时糊涂,被人误导,又或许是姐妹之间有了什么误会。
想到这里,父亲不禁又犹豫起来。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内心陷入了纠结和挣扎之中。一边是苏婉儿的据理力争和可能的冤屈,一边是对苏瑶多年的疼爱和信任,一时间难以抉择。
苏婉儿一直紧紧盯着父亲的神情,将他的犹豫尽收眼底。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眼眶微微泛红,原本清亮的眼眸也黯淡了几分。她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落下。她原以为自己的一番陈词能够让父亲立刻还她清白,却没想到父亲在关键时刻还是因为对嫡姐的偏爱而迟疑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父亲,女儿所言句句属实,难道您还不相信女儿吗?”然而,父亲只是轻咳一声,避开她那满含期待的目光,说道:“婉儿,此事容我再思量思量,你先回房去吧。”
苏婉儿怎能不知父亲这是想将此事暂且搁置,她当即跪地,据理力争道:“父亲,女儿蒙受这不白之冤,若不能还女儿清白,女儿往后在这府中如何立足?难道父亲要让那居心不良之人逍遥法外?”
父亲被苏婉儿这坚决的态度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父亲看着苏婉儿那满是失望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揪。他深知这次的事情,自己若是处理不当,定会伤了女儿的心。
他在心中暗暗思量着,婉儿这孩子,以前总是唯唯诺诺,如今却能如此条理清晰地为自己辩解,想必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那坚定的眼神和毫不退缩的态度,让自己也开始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想到自己差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责罚她,父亲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若婉儿真是被冤枉的,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太过糊涂,差点就寒了女儿的心。
但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对女儿们的关心还是太少,以至于让她们之间产生了如此大的矛盾。
他来回踱步,最终一甩衣袖说道:“罢了罢了!去把苏瑶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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