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好意思的对村长说:“好的。”脸继续持续发红。今天真是跟红有关。说完,只见村长老婆给我那个竹子编的簸萁里装满了刚摘下来的向日癸,上面挂着潮湿的瓜子。还有股泥土的清香,今天这一顿饭真是太完美了。这真是我八辈子修的福气。都是大自然的赏赐,对于我来说,村长真是对我太好了。还有一直默默无闻的村长贤内助,一晚上一直帮忙添饭,也从来不介绍自己。也从来不说什么,就是一直像是一个服务生一样的为一家老小忙前忙后。真是对她有点内疚。我想要是车上有什么可以作为礼物的送给她就好了。但是想想车上除了一些挂面,鸡蛋还有就是衣服,迷彩鞋。真也是拿不出什么当作礼物的。现在就连吃饭也没机会请村长一家,只能在村长这巴掌大的堂屋里吃席。真也是有点扫兴。村长她们也不会打麻将,如果会的话,可以和他们切磋一下技艺。毕竟这也算是我的特长,给大家表演一番。不过不能耍钱,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现在这个时代小赌都不允许,何况打赌呢?打麻将和打扑克一样就是纯娱乐,没有收益。
想到这,我也有些困了。还是就此跟村长告别吧。于是,我很有礼貌的说:“叔,天色也不晚了,我还是回房车里休息吧,在你家打扰了一晚上了。”
村长还是笑容可掬的说:“好的。我也不留你在我家过夜了。这条件真不如你那房车,农村就是条件差。再通电灯电话也是白搭,全是黄土。只有在城里才能感觉到现代化。”
我笑笑对村长说:“叔,你说哪里的话。农村多天然的条件呀。多原始的生活环境。我们这些城里的娃都羡慕的你们的新鲜空气。”
村长说:“千万别说原始,你要是在村里住一段时间,你就知道原始多可怕了。还是现代好。”
“嗯。希望村庄的改造也尽快施行。好让所有人都享受到城市里的美好生活。”我安慰村长,但自己真的好想笑。因为,我好像跟电视上的那些演员说台词一样,说的特别生硬,就跟说四化建设的广告语一样。
村长说:“明天早起啊,我带你看看我们村的名胜古迹。”
“啊?”这件事情听起来真是有点惊喜。村里面还有名胜古迹。那真是要一饱眼福,这次出行真是不枉此行。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赞扬我的 英明之举了。于是,我顺着刚才来的路又走回到房车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困意立刻就来了。关灯,睡觉。我太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了。只觉得现在睡着了便是天荒地老。
第二天,我一睁眼便看到太阳已经从地平面升起,紧接着公鸡打鸣儿。非常具有磁性的声音,让人受不了。想赶快起来去外面吸一吸新鲜空气了。也不知道这蠢蠢欲动是想看这个公鸡究竟怎么打鸣儿,还是这个打鸣儿的公鸡究竟在哪?反正没想那么多,我立刻起床,连睡衣都没有换就直接开门了。此刻只见炊烟袅袅的烟火,从哪个不知名的烟囱里又涌了出来。柴火饭,是不是就说这个。我一点其他味道都没有闻到,只闻到烧柴的味。于是,还有点像玉米面糊糊的味道。农村的早餐大概就是这个样吧。我回到车里全力的赶在村长家做好饭之前洗漱完毕。这样说不定能蹭到村长家的早饭。洗漱完毕后,我一路小跑的感到村长家。只见村长老婆又端着饭进屋了。看见我之后,连忙跟我点头,示意我去屋里吃饭。我非常自觉而且不客气的进屋蹭饭了。还坐在昨天的小板凳上,好像跪饭一样的端着一大碗的菜粥,我其实想问村长老婆要一个勺子喝粥,可是我环视了一下,看见大家都是拿着筷子拼命的搅合着粥,我也拿着筷子搅合。于是发现原来粥里有个很大的玉米饼,必须用筷子才可夹起来。玉米糊里放着一些晒干的野菜。野菜被晒的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不过尝了一下,觉得有股咸咸的味道,而且入喉后还非常清凉。真是连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人间美味呀。太让我哑口无言了。只有一个姿势就是“吃”。
一大碗菜粥下肚,两腿跪着已经快直不了了。但是我还想再来一碗,于是端着碗去厨房再盛一碗饭。一进厨房,便感觉烟雾缭绕,中间灶台上放着一口和小孩洗澡盆一样大的锅。这一定是传说中农村的大锅,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拿起旁边像锅勺一样的汤勺,这汤勺做的也比平常在家里用的大一些,而且是铸铁的。平时在家里用的是铝制的,非常轻便而且容易掌握。而现在这锅、这勺,真是对我这人的考验。我客服阻力,终于把灶台上的锅盖稍微挪动开一点,好露出一些来盛饭。锅盖掀开后,我发现,今天的菜粥只熬了一锅底儿。像在家里熬粥一般伸手可及的就可以盛到,现在估计还得弯下身子去盛饭吧。你说这是对我的挑战吧。我不会栽倒锅里吧。
不过,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拿着铸铁的大勺,去舀饭,大勺蹭着锅底发车呲呲的声音。听老人讲,舀饭的勺子尽量不要与锅底相碰撞,这样会减少锅底的使用时间。可是这次算是抡大勺,我才知道农村人的力气有多大,怪不得在工地上干活的都是农村的。而且看着她们矫健的身姿,真是羡慕极了。要是加以联系是不是会出很多举重冠军。
我费劲的端着大碗回到了堂屋,然后把我放下,有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真把我累死了。吃饭也这么累。我气喘吁吁的,正准备再次端碗就餐,只听见村长老婆叫我:“袁奋,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我诧异到,刚才没有看见她再厨房呀。
于是村长看到了我的疑惑,说:“旁边那个小房子里有煤气。用煤气给你煮的。”我突然间感受到了,村长所说的千万不要说他们原始,一说就到处是原始。有煤气还用柴火,这不是浪费么。
于是便听见村长老婆说:“用煤气不好做饭,掌握不住火候,但是煮鸡蛋的话,用柴火锅煮容易煮破,都浪费了。还不如用煤气煮。以前没人煮鸡蛋都是烤鸡蛋。现在也尝一尝煮鸡蛋的味道。”怪不得鸡蛋都是流黄的,因为大锅煮鸡蛋,如果按照正常时间煮,就会煮破,只能煮成流黄的。我又想起现在的温泉蛋,真是现有老祖宗后有城里人呐。
村长老婆招呼我说:“你都吃了,我没煮几个,现在孩子们都不跟我住了。我现在很少煮鸡蛋了。”我的天哪,一下子要吃十几个鸡蛋,根本不吃了这么多,我在家也就顶多煮两个鸡蛋,也就对付一顿早餐,而现在大妈真是把我打动了。
我连忙说:“大妈,我吃不了这么多。”
村长老婆说:“就这么几个鸡蛋,你还吃不下。就点咸菜全吃了,一会你叔还带你去玩呢。”
我连忙跟村长说:“叔,你也吃点。帮我个忙。”
村长说:“没问题,这忙叔能帮。”估计村长见过城里的小姑娘们吃饭都少。不可能吃下十几个鸡蛋。于是,村长不费力气的就吃了三四个鸡蛋,我真是很服气村长。小时候,最害怕吃鸡蛋黄 ,因为太噎得慌。必须再喝很多水。现在长大了,嗓子眼儿变大了,所以吃鸡蛋没又小时候费劲,但是也吃不了那么多。真是佩服村长,年纪那么大,还老当益壮,身体那么好,牙口好的更是没话说。
一阵寒暄,一边吃饭,一边与村长聊天,真是个幸福的事情。终于又一碗大海碗一样的菜粥又下肚了,还有一个玉米饼,吃的我是不亦乐乎,真是太久没有吃到土饭了,就是两字“好吃。”
于是村长说:“袁奋,怎么感觉你的名字和缘分那两个字是谐音?”
我使劲点头,说:“是的。就是谐音。就是想让人听成是缘分。这样给人情切感。”
村长说:“我们从来不这么起名字,一般听起来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比如荷花,柳树什么的。这样听起来也比较简单。”
我无奈的笑着,真觉得村长有点传统。村长见气氛尴尬了,于是便对我说:“现在吃完了,我们休息一会,然后带你去后山那里有个景点,带你去看看。一般人我都不带他去,你是例外,你帮我们搬运伤员,我感激你,带你看一下我们村的风景。”
我感动极了,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举动换来了村长的知恩图报,不但管饭,还管去景点旅游。真是好心有好报。于是,我和村长继续坐在桌子旁边喝着村里的土茶。本味是苦涩,余味是甘甜。剩下的是乡情 ,以及家人般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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