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下人见平日里高傲得像头雄狮的世子爷此时穿着亵衣个个都低下头,生怕世子将火气撒在自己头上。
悄无声息的躲在柱子后面。
他们现在盼着夫人能早点过来救场。
这边东顺都顾不上喘气,一口气跑到夫人院子里。
刚进门就和夫人的贴身丫鬟秀儿撞了个正着。
“东顺大晚上的你火急火燎的干什么?等会冲撞了夫人看有你受的。”秀儿将东顺拦在门口数落了一番。
东顺见夫人的贴身丫鬟赶忙行礼将自己前来的目的告知给秀儿听:“是清风苑出了点问题,世子妃将世子赶出了门。”
秀儿听东顺这样一说整个人惊讶得不行。
这还了得,谁不知道世子爷是整个侯府的心肝宝贝,世子妃这样做无非是在跟整个侯府拉仇恨。
“你在这里候着,我这就进屋去请夫人。”
这几日变天,萧氏总觉得心口闷闷的。
侯爷借机出门帮忙寻药去了这个时间都还未回。
秀儿将参汤端进来正瞅着萧氏在揉胸口。
赶紧上前帮忙顺气,顺带将手里的姜参汤递到萧氏跟前。
萧氏看着秀儿接过手中的参汤询问道:
“侯爷还没回来吗?”
秀儿回道:“侯爷刚才已经派小厮回话了,说今晚临时有事就不回来歇息了,这是侯爷叫下人送回来的人参。”
“侯爷说夫人旧疾犯了这是他亲自去买的。”
“夫人,您看侯爷多疼您呀!”
这京城谁不羡慕永定侯爱妻如命,但凡咳嗽一声都会亲自出门寻药。
用下人的话说,侯爷将夫人简直宠到骨子里。
“对了,刚才听到东顺的声音,可是世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秀儿点头:“回夫人,听东顺说世子妃将世子给撵出来了。”
萧氏听闻这胸口疼得更厉害了。
苏婉瑜给萧氏的印象是乖巧懂事,怎么一扯上世子就这么不知分寸。
她儿虽然有些顽劣,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世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真是不像话,秀儿将我的披风拿来,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萧氏披上披风被丫鬟扶着去了清风苑。
这头。
谢闲站在门口跟苏婉瑜僵持。
越是不让他进门,他还就便要进去。
“苏婉瑜,我是你的夫君,你凭什么不给我开门。”
“凭你心里有别人。”苏婉瑜毫不客气怼谢闲。
“等你哪天心里只有我一人你在跨进这扇门。”
谢闲听闻那个气。
刚准备抬脚踢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呵斥声。
“放肆,丞相府就是这样教你将夫君关在门外的?”萧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谢闲一回头就见萧氏穿着披风被丫头扶着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就见自家儿子被关在门外。
傍晚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刺骨的,萧氏护犊子见儿子只穿了一件亵衣顿时心疼了起来。
“大晚上的你这清风苑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母亲。”还未等萧氏发话,房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苏婉瑜立马白切黑变了一副模样。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萧氏,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一幕看得谢闲差点惊掉下巴。
萧氏见苏婉瑜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也就不好训斥她。
“母亲,您可知我为何不让他进门?”
“因为他养外室。”
谢闲解释:“母亲,我没有,孩儿只是将凝蓉暂且安置在翠宁轩,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若是纳妾孩儿一定会请示母亲的。”
“谢闲你刚才进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丫头下人可是都听见的。”
这关乎他们的世子爷,哪个丫鬟敢出来撑头?
萧氏听完来龙去脉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不就是个外室吗?”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吗?
【你儿子三妻四妾可以,怎么到了你那就不可以了?】
苏婉瑜不经意翻了一个白眼。
【要是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你为何不给你男人纳妾?】
萧氏出生将门之后,父亲是镇国大将军。
自打萧氏进门以后,永宁侯除了最早之前当公子时纳的两个通房就再也没有妾室了。
【自己都不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凭什么你儿子就可以?】
萧氏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谁在说话?
她回头看了一眼丫鬟秀儿发现她脸上并无表情。
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有闲心在这里说教我这个儿媳,还不如回去管好你家老头子。】
【你以为你家老头子是个好东西?】
【你以为他为何要每次亲自出门给你寻药?】
【在别人看来这是宠爱,其实就是找机会出去跟外室寻欢作乐罢了。】
苏婉瑜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开始吐槽自己这个婆母真是傻得可以。
【我要是你啊这会就派人去青花巷的宅子去探探,看看你家男人是不是在那里厮混他的白月光。】
【不仅如此人家夫妻恩爱还有个儿子比谢闲大一月。】
【哎呀!我这个公爹藏得也够深哦,将婆母骗得团团转,可惜这傻婆母还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萧氏面色一滞。
青花巷?
厮混?
白月光?
还有个儿子?
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此时萧氏的心里乱极了,胸口疼得更加厉害。
早年,她这胸口就是为了替永宁侯挡刀才落下的旧疾,这会听到自己男人拿着她的伤口当幌子出去找别的女人那个生气。
谢闲见母亲心神不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便不再与苏婉瑜争辩急忙扶住萧氏。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萧氏摆了摆手,脸色刷白。
她不会因为苏婉瑜的心声立马下结论。
她得去证实。
“扶我回锦绣居,我胸口疼得厉害。”
“是母亲。”
“秀儿你派人去青花巷别院看看侯爷是不是在那?”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谢闲虽不知母亲为何突然提起别院。
萧氏不说他也不敢问。
锦绣居,看着儿子走后。
萧氏坐在床上捂着胸口。
心里莫名的发慌,她从嫁过来到现在一直为这个家操劳从未有过半分怨言。
通房的孩子全部寄在她名下视如己出。
只因是他的孩子。
人人都羡慕永定侯爱妻入骨,如果这个外室做实了那么他这个永定侯夫人就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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