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烟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灵雁打断了。
“雁儿,我说过,别劝了,我和他不可能的。”白灵雁打断了霏烟的话,“所以你留在这里也要提早做些准备。”
“嗯,我知道了。”霏烟点了点头,“你别担心我,倒是你,一路回京还带着两个孩子,路上才要更加小心谨慎些。”
另一边。
褚承嗣看着手中的信,嘴角勾着一抹弧度,把越平阳都看糊涂了。
“王爷,这信有什么猫腻吗?”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
“没有?”越平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没有异常为何您看得如此,如此仔细?”
“平阳,你觉得这封信会是什么人写的?”褚承嗣将信扔给了越平阳。
越平阳看着那上头的字,苦思一会儿后道,“王爷,或许如陈大人所言,是那些匪徒故意弄出这封信来的呢?”
“本王不这么认为。”褚承嗣道,“刚才在外头本王被这信弄得也有一瞬的失智,现在细看,倒觉得这信更像是刚开蒙的稚儿写的。”
“小孩子?”越平阳看看褚承嗣,又看看那信上的字,还真的像!
“王爷,难道是那些人逼着小孩子写的?”越平阳神色微怒,“那些人真不是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王爷,属下明天就带兵去踏平匪山!”他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亏你还是本王的幕僚,你这脑子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褚承嗣道,“那些人就算逼一个孩子写挑衅书,也定不会写这些话。况且找个孩子还不如随意寻个识字不多的成人,本王相信匪帮中多的是那样的人。”
“那……那难道真的是孩子?”越平阳努着嘴,表示不信,“一个孩子能把暗器使得这么溜吗?而且王爷您……”
“想说什么?”褚承嗣瞥向他,眼含威胁。
“属下……”越平阳深吸一口气,认真分析道,“王爷觉得对方是个孩子,但信中内容又有些奇怪,杀她娘?难道王爷要杀人母夺人子,还是杀人妻夺人夫?”
褚承嗣看着他一脸认真,念念有词,一记眼刀就甩过去了,还不如当个没脑子的幕僚!
“哪一个都说不通啊!王爷你心里只有王妃,这取向肯定正常,您又不喜欢孩子,肯定不会抢人家孩子。”越平阳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又不太现实的想法,“除非信中的‘娘’是王妃!”
“你这脑子……”褚承嗣冷冷的扫过他,“能有点正常想法吗?”
“王爷!属下很认真的!”越平阳道,“您曾经说过,如果王妃有孩子,您一定弄死她。所以,那孩子八成是王妃的。”
“你的意思是她离开本王五年,就有了一个会使暗器还敢威胁挑衅本王的孩子?”褚承嗣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哪怕她伤透了心,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找个男人生孩子的!
“王爷,飞刀可以找人替他扔。”越平阳道,“这些年我们都找不到王妃的行踪,就连贺家都没有一点消息,应该就是王妃故意避着了。”
“越平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褚承嗣语气一沉,手中的茶杯瞬间被震碎。
“王爷,属下只是依照目前的线索分析。”越平阳硬着头皮道,“不管事情真想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妃肯定就在江南!”
“贺家在江南的地位不低,若雁儿真在这里,他们肯定知道。”褚承嗣道,“所以前几回本王来这里,应该是他们帮着抹平雁儿的踪迹了。”
“这……也有可能王妃真的连他们都瞒着。”越平阳再次分析道。
“不知也好,隐瞒也罢,总之这回一定要找到人!”褚承嗣道,“让他们偷偷的去查,一明一暗,本王就不信还会无功而返!”
“王爷,那江南贺家要怎么处理?”越平阳道,“他们……”
“王爷,外头有人求见。”门口士兵将一份拜贴递了进来。
“古家?”褚承嗣嘴角微勾,“他们竟还敢来见本王。”
“王爷,属下直接去回了!就他们也配见您!”越平阳也不待见古家的人。
自持甚高不说,还险些害死他们王爷。
哪怕事后他们抬了几箱子的金银珠宝和上等补品作为歉礼,那又如何!
有些事不是给钱就能清算的。
“让他们进来。”褚承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作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本王若是不见,怕是日后传到母后和皇兄耳中不好。”
越平阳看了眼自家爷,他会怕皇上太后吗?
不过既然爷要见,总有他的道理。
越平阳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对士兵吩咐了句,便折返了回来。
能同意古家进来已经是恩赐了,他不可能亲自去迎的!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古家家主古亲王便跟着士兵走了进来。
越平阳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古亲王,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
“老臣见过摄政王。”古亲王对着褚承嗣拱手一拜。
“古亲王与本王父皇同辈,按理本王还得叫你一声伯伯,岂能让你行礼呢。”褚承嗣也没叫免礼,只淡淡的说了句。
“君臣有别,老臣实不敢担王爷一声伯伯。”古亲王垂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在本朝,亲王见了褚承嗣确实可以不见礼,可他却不是正宗的皇室,份量根本不够。
“古亲王知规守礼,本王就不勉强你了。”褚承嗣摆了摆手,道,“赐座。”
“老臣谢过摄政王。”
“不知亲王今日来是为了何事?”褚承嗣道。
“几年前因犬子的关系,害得王爷险些丧命。只因无法无召不得离开江南,遂不能亲自带犬子向您请罪,老臣心里不安了多年。”古亲王叹了口气道,“而今得闻王爷亲临,便冒昧带了犬子上门,请王爷安。”
“当年的事,古家已经向本王赔了礼,母后也有嘱咐过本王,便算了。”褚承嗣看着古亲王,脸上的笑不达眼底。
“太后是因为与老臣之间的亲情,才帮犬子求情,但错了就得罚!”古亲王道,“还请王爷给他一个请罪的机会。否则老臣这心里总是难安。”
“既然古亲王执意如此,本王也不好拂了的这份为子之情。”褚承嗣道,“让他进来吧!”
“多谢王爷!”古亲王对着褚承嗣拱手道了句谢。
古安阳进来的时候,越平阳有些愣住了。
谁不知道安阳世子是古亲王的手心宝,也是他最得意的儿子,现在竟然让他裸着上身背着荆棘条来请罪!
“当年的事虽不是臣本意,但确实因臣而起,害了王爷,请王爷责罚!”古安阳跪在地上,对着褚承嗣道。
只是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有不甘。
“不是你的意思,你……”
“平阳。”褚承嗣摆了下手,阻了他的话。
“这荆棘条都没有下手的地方,世子是想让本王同你一起受罚?还是只想做做样子,背根荆棘来本王这?”褚承嗣淡淡的道,“本王说过了,过去的事算了,没有诚心的道歉还不如没有。两位请回吧!”
“王爷!是老臣思虑不周!”古亲王一下子站了起来,起身走到古安阳身边,从他身上抽出荆棘。
鲜血瞬间从他手中和古安阳的后背流出。
“唔~”古安阳一声闷哼,看了眼古亲王的手,他不该故意弄根这样的荆棘条!
“对不起父亲。”
“你该道歉的不是为父!”古亲王神色一冷,狠狠地抽了下去,一点也没有留情。
褚承嗣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但既然得罪了就要彻底解决,可偏偏这小子实力不够!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维持表面的关系修复,否则他们古家日后就会双面树敌。
一面皇上,一面摄政王。
当朝最有权利最不能得罪的两个男人!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