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灵雁看着被逼退后好几步的收下,神色冷了下来,“你若敢伤他们,今生便别想有好果子吃!”
“白夫人误会了,小人只是不想让人扰了您与我们主子的说话。绝无恶意。白夫人请放心进去吧!”
白灵雁看了会他,转身对着自己的人道,“你们等在这里,若是有事我会唤你们。”
“是,夫人!”几个护卫拱手应道,戒备的看了眼对方。
白灵雁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着实让她愣了一下。
“贵妃娘娘?怎么是你?”白灵雁诧异的看着一身华服的宫月悦,没想到她竟然会寻她。
“是褚承嗣托本宫帮忙找你。”宫月悦淡淡的道,“没想到五年了,你终于出现了。”
“雁儿也没想到,王爷竟会找上您帮忙。”白灵雁轻声说了句,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解,几分亲切。
“他觉得本宫对你好,所以一开始你离开的时候,他入宫质问,说是本宫将你藏起来了。”宫月悦道,“之后更是三番两次的上门。本宫不堪其扰,只能帮点小忙了。”
“那这回您是打算将我囚禁,等他回京吗?”白灵雁神色暗了暗。
“本宫囚禁你做什么?”宫月悦道,“本宫只是想看看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嗯,自由,挺好。”白雁儿道,“没有那么多礼节规矩,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所以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宫月悦眼中有一丝羡慕,“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回京城来。”
“本宫能找到你,他的人自然也行。”她补了一句,“或许这会儿褚承嗣的人就已经找来这里了。”
“他找到了我在江南的住处,就算此刻能避,以后也不行了。”白灵雁神色暗了暗。
“你在江南?”宫月悦眸间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淡淡的道,“既然在江南,贺家应该会助你。”
“外祖他们对我已经很好了,这些年若不是有他们帮忙隐藏踪迹,怕是好几次都被褚承嗣给找出来了。”白灵雁讪笑,“他属意的王妃人选本就不是我,我将这位置还给他,他又不乐意了。”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抓在手中。”宫月悦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倾泻而下的阳光,轻声道,“当然或许他只是觉得失了面子,毕竟堂堂摄政王被和离,说出去不好听。”
“这……”白灵雁眉头微皱,“他若是签了字,大可说是他不要了我。”
“其实太后和皇上曾想颁布皇榜寻你下落,被他阻拦了,他说他要亲自找到你,让你给他一个解释。”宫月悦道,“其实他心里多少有你,否则皇室的婚约,怎能容你如此随性。”
“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了。”白灵雁道,“分开对我们来说都好,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她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就那么离开的,我欠他一个解释,也欠他一个交代。”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去江南找他?”宫月悦道,“本宫派人沿途护送,这样你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
“不必急着拒绝。”宫月悦唇角微弯,“这京城中想要找你麻烦的人怕是不少,明面上的本宫能替你摆明,这暗处的可就不容易了。”
“娘娘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宫月悦道,“本宫让席白挑了几个厉害的守在暗处,明面上有这块令牌应该就够了。”
宫月悦随手抛出一枚令牌。
“褚承嗣的令牌?”白灵雁眉头皱起,“怎么是他的。”
“你若不想用他的,也可以用本宫的。”宫月悦手中拿着另一枚精致的令牌把玩着,“不过本宫觉得他的令牌跟对你来说更好用也更名正言顺。”
“我知道了,多谢娘娘。”白灵雁收下令牌,看着她道,“五年了,娘娘能告诉我,为何对我这么好吗?”
“看你顺眼。”宫月悦嘴角一勾,“本宫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了。”
白灵雁皱了皱眉,随即舒展,“能得娘娘喜欢,是雁儿的荣幸。”
“你这小姑娘,说话就是甜。”宫月悦将手中玩弄的令牌也扔给了白灵雁,“到了江南后将这个给贺家,告诉贺老头子,我回来了。”
白灵雁诧异的看着宫月悦,“娘娘认识我外祖父?”
听她的口气,两人的关系要么不好,要么太好。
可是她外祖父年余六十,而宫月悦最多也就三十,难道是忘年交吗?
“认不认识的重要吗?”宫月悦道,“贺家盛名远播,本宫也想结识一下。”
“雁儿一定将娘娘的话带到。”白灵雁收起令牌,道,“时候不早了,雁儿还要赶路。”
“去吧!”宫月悦道,“前路很难,但只要心有所向,就没有走不通的路。”
白灵雁看向宫月悦,她说的是她,还是她?
从观音庙出去后,白灵雁才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
这枚令牌小巧精致,与皇宫中那些大气繁复的纹案不同,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
这真的是宫中的令牌吗?
难道是皇上独宠月贵妃,所以独独给她的不一样?
白灵雁抿了抿唇,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只要把令牌给外祖父就好了。
一路往江南而去。
在经过了一洲三镇后,她才有些体会宫月悦的话。
几乎在每一个城门都设了关卡,每辆马车都要严格搜查。
就好像抓什么朝廷要犯一般。
“夫人,小人感觉不太对劲。”车夫低声道,“他们要找的似乎是女子,看前头过来的人,应该是与您差不多年岁的。”
“可有打听到是什么人在设关?”白灵雁掀开车帘一角,目光看向不远处。
“没有。”车夫摇了摇头,“只知道是朝廷找人,具体的连守城的士兵都说不清楚。”
“知道了,小心点便是。”白灵雁看着自己早就换上的男装,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临走时宫月悦提醒她,否则这会儿怕是会有麻烦。
“停车!例行检查!”
马车在城门处被拦了下来。
“官爷,这是我们公子,出城办点事。”车夫掀开帘子道,“这事儿赶的急,还请官爷快些。”
“哼!老子办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滚一边去!”士兵一把将车夫推开。
车夫眸色一冷,将要动手之际,就见白灵雁对他使了个手势。
“哪有长得这么水灵的公子,莫不是女子假扮!”士兵盯着白灵雁看了会,伸手就拽她,“给老子下来,老子要好好检查一番!”
白灵雁眉头微皱,抬起手挡在了他的眼前。
“还敢反抗不成?老子看你就是……”
“就是什么?”白灵雁粗哑的嗓音响起,淡淡的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士兵听到这男人声音,愣了一瞬后往后退开一些,这才看清差点怼他脸上的东西是什么!
“王,王爷的令牌!见令去见王爷!”士兵吓得直接跌下了马车。
“公子恕罪,小人……”
“废话少说!本公子奉命出城办事。”白灵雁冷声呵斥了句。
“是是是。”士兵赶紧挥了挥手道,“还不快放行!放行!”
白灵雁瞥了眼快速撤走的路障,这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夫人,刚刚好险。”车夫心有余悸的道,“只是摄政王如今不在京中,怕是会惹人怀疑。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需要我等出手吗?”
“我看刚才那士兵似乎没有起疑。不过为保万一,我们先找处地方落脚,你们也去打探一下,看看能否有个身份能冒充的。”白灵雁看了眼外头,天色不早了,看来无法在天黑前赶到下一座城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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