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许连道,“问下这里的村民应该会有结果,只是他们防备心那么重,怕是不会说。”
“除了这伙人外,还有别的人吗?”白灵雁冷声问道。
“应该有,他们只是其中的一伙。”许连抿唇道,“其实那些村民再怎么锁门防备也没多大的用,毕竟这些土匪大多是练家子。您看我们这,他们不也一样翻墙进来了吗?”
他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响起了大的动静。
“难道引来了其他土匪?”许连眉头微皱,当即将白灵雁护在了身后。
门外守着的护卫慌乱的推门进来,紧张的看向白灵雁,“夫人,不好了!外头来了很多村民,他们气势汹汹的,怕是来找麻烦的。”
以他们的身手,真要解决这些村民那就跟玩一样。
可他们做不出来这等事,否则他们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所以不能动手的话,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村民,他们有些慌。
“夫人,要不我们先避避。”许连看了眼地上瘫着的几个土匪,低声道,“他们怕是误会了,我们继续留下怕是不容易脱身。”
“好。”白灵雁明白他们的顾虑,点了下头,便往小院的后边走去。
她的功夫虽然不咋地,但是翻个低矮的围墙还是足够的。
“爹爹,坏人就是进了这里,大哥哥在里头~”
她刚到墙角,就听到一道软糯糯的声音。
“是那个孩子。”白灵雁的动作募的停了下来。
“夫人?”
“他们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她话还没说完,院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月色下的火把显得格外的亮堂。
白灵雁就这么和村民对视着。
“你,你是谁?”男人愣了一瞬后,隐约门边瘫着的瘦小身影,眸色一厉,“大胆贼人,你们竟然伤人性命!”
“你胡说什么!我们不是贼人!”大树一眼就认出了这男人就是把他们拒之门外的那人,这会儿又追上门来胡说八道,简直不能忍!
“是你?”男人更疑惑了,他们一伙的,怎么会伤自家公子?
“爹爹,那大姐姐和大哥哥长得好像。”小孩轻轻拉了拉他爹的衣袖。
又看向白灵雁小心翼翼的道,“大姐姐,我看到大哥哥他们进了这里,后来又有坏人来了,所以让爹爹过来的。”
“所以你们是过来保护大哥哥的?”白灵雁语气柔和了几分,轻声道,“大哥哥他很安全。”
“谢谢你们。”她走了过去,“地上那几人才是贼人。他们是江南流窜而来的土匪。”
大树听小孩的话,也是努了下嘴,没想到这里的人看起来冷漠,却还明知危险,也要半夜上门相助。
“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男人也看出来了,这什么大姐姐大哥哥的,就是同一个人!
“刚村民说还看到有可疑的人,我们去别处看看。”他又补了句,道,“这里不安全,明儿一早你们就走吧!不然怕是寻仇的来了,双拳也难敌四手。”
“这位大兄弟,今夜潜入你们村的人,我们都已经解决了。”大树有些窘迫的说了句。
“都解决了?”男人震惊之余是感激但更多的是担忧。
他刚刚还担心白灵雁他们被报复,可现在,白灵雁一行人走了,那被报复的人就该是他们村了。
“嗯。”大树点了点头。
“哇~叔叔们好厉害!那些坏人可坏了~”小孩大大的眸子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纯真明亮,他高兴又小心的拉拉他父亲的手,“爹爹,那以后我是不是又能出去玩了呀?”
“狗子挺好,没事不出门。”男人依旧拒绝了他的要求。
“且等一下。”白灵雁喊住他,“这里闹了匪患,你们都不报官吗?”
“我们试过报官,官府的人只在白天来过几次。”男人道,“我们这边缘地界的村落,两头都不愿意管,更不可能派兵来剿匪,更何况这匪徒都是选着天黑了才来。”
“我知道了。”白灵雁道,“你们先回去吧,今夜我会让我的护卫们替你们守村。”
“这……多谢。”男人说完这句,便领着村民出去了,继续沿着村中的路走着。
虽然有白灵雁相助,但命是自己的,不该寄托于别人。
且这些还是过路人!
次日一早。
就有村民去报官了。
只是官府的人来的很迟,下午时分才到的村子。
“又没伤人命,你们去告什么官,以为官府很闲吗?”领头的小将不满的呵斥着。
“官爷,什么叫没伤人命不能报官?那等他们伤了人命,我们还有命报官吗?”狗子爹咬着后牙槽怒视那说话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顶嘴!”小将抽出马鞭就朝着狗子爹打去。
鞭子在半空被大树接了去。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跟我动手!不想活了是吧!”小将恶狠狠的道,“我看你们才是匪!被你们抓起来的定是无辜村民。”
“呵!老子还是头一回听官把匪说成民,把民当匪的!”大树用力一拽鞭子,那小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外强中干的废物!”大树不屑的哼了声,“老子不跟你说话,去把能做主的给老子叫来。”
“你个混账玩意,我……”小将的话在明晃晃的令牌前猛的止住了。
“王,……”
“滚!一刻钟内老子见不到人,你们一个都别想好!”大树将鞭子甩了过去,正好打在小将的身上,疼得他脸色一变,却不敢咆哮出声。
狗子爹和其他村民看着这一幕,皆是震惊不已。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把一个官爷吓成耗子一般!
可这么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会来他们这个小村子借宿?
狗子爹心思百转。
“这位夫……小公子,刚刚那是什么情况?”狗子爹看向已经重新换回男装的白灵雁,小心的问道,“那些官兵看起来很怕你们。”
“他们不是怕我们,而是怕我手中的这块令牌罢了。”白灵雁浅浅一笑。
令牌?
狗子爹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大树递回来的令牌,“这,这个看起来像是皇家的令牌!难怪了!”
他看向白灵雁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与恭敬。
“嗯?你识得?”
“不认得,只是小人曾在军营当过兵,有幸远远看过一次。”狗子爹摇了摇头,若不是战场上受伤,他也不会这么早就退下来的。
白灵雁心中微动,这才注意到狗子爹的左手似乎有些问题。
“原来是这样。”白灵雁道,“这是摄政王的令牌。”
“都察院左都御史?”狗子爹的表情甚至都有些激动了,“所以您是冯大人吗?”
白灵雁被狗子爹这跳脱的话题弄得有些疑惑。
冯大人?
朝中有女官吗?
“小人竟没想到,冯大人会是女子!”
“等等!我不是什么冯大人!这块令牌是朋友所赠。”白灵雁打断了狗子爹的激动,看着他道,“不知你为何会觉得我是冯大人?”
狗子爹看白灵雁神色认真,不似装的,难道她不是冯大人,只是冯大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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