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们都来了好久了,娘亲怎么这么慢呀!”白乐心拉着便宜的手,嘟着小嘴嘴嘟喃着。
“你们一直催着来,所以我们一路上都是日夜兼程的,自然比你娘亲来的早了。”便宜揉着她的小脑袋,轻声道,“不过你娘亲应该明后日就能到了。”
“唔~那心心可以去接娘亲吗?”白乐心嘴角一弯,眼中竟是期待。
“不行!”还没等便宜开口,白乐安已经否决了,“我们说好要给娘亲惊喜的,你不能那么早让娘亲发现我们的。”
“嗯,安安说的没错,我们要给你娘亲惊喜。”便宜道,“等她处理完事情,发现你们已经在这里等她了,那才是最好的惊喜。”
要真去城门接她,那真是惊喜变惊吓了。
白乐安看便宜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嘴角微微抿起。
“义父~我们回来的事儿你有跟霏儿姨姨说吗?”白乐心眨巴着眼睛看向便宜。
“霏烟现在不在家里,等她回来了会知道的。”便宜神色暗了一些。
“义父……”
“先去吃饭吧,阿花给你们做了豆腐蒸蛋。”便宜打断了白乐心的话,生怕她再问出什么来,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主子。”
便宜刚带着两小只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初浔。
“等会再说。”便宜看了眼初浔,示意他候在一旁。
安顿好两小只后,便宜才走到院子里坐下,“出什么事了?”
“主子,有人打着布大夫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初浔道,“要不要掀了她的摊子?”
“没想到我师傅这么出名。”便宜道,“那人在什么地方?”
“现落脚在云来客栈。”初浔压下声音道,“那人表面上很低调,背地里却让人偷偷将她是布大夫弟子的身份透露出去。”
“我还以为冒充的是我师傅,没想到又是徒弟。”便宜不屑的道,“五年前那个冒充之人都被打断腿了,这又来个不怕死的,随他去吧!”
“主子,这次的人不太一样。”初浔道,“属下已经打听过了,她是从京城来的,就连废了五年的褚文耀,听说都能站起来了。”
“嗯?这人这么厉害吗?”便宜眉头皱了皱,“若真的这么厉害,干嘛还要打着我师傅的名号?直接自立门户不就好了。”
“或许是觉得如此能更快闯出名头来吧!”初浔猜测道。
“且看看那人要做什么吧!”便宜眼眸微眯,“明儿请他去柳庄一趟。”
“是,主子。”
“主子,您为何要见那人?”阿花从后头走了上来,“直接揭穿不久好了吗?”
“初浔不是说了吗,那人连褚文耀的腿疾都能治,应该是真有些能耐,去会会看。”便宜看了眼阿花,又看了眼屋里的两小只,“今日的饭菜他们吃得如何。”
“公子小姐都不挑食,对今天的菜很喜欢。”阿花笑了笑。
“那就好。”便宜道,“这几日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去,特别是安安,这孩子机灵又有些功夫,别让他偷溜出去了。”
“主子放心,奴婢会一直陪着他们的。”
“雁儿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了,估摸着会等到后天一早进城。”便宜看了眼天色,“也不知道她会如何进城。”
“夫人聪慧,自会找到最好的方法的。”阿花道,“城外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看到夫人的马车,就会领他们去住处。”
“嗯。”
“义父,你肿么不来吃饭饭呀~”白乐心探着小脑袋,吧唧着小嘴含糊的喊了句。
“来了。”便宜起身,边走边对阿花道,“雁儿的具体行踪先不跟安安、心心说。”
“是,主子。”
便宜刚进屋,白乐心就往他碗里塞了个鸡腿。
“嗯?今儿怎么对义父这么好,把你们喜欢的鸡腿都给义父了?”便宜看着碗里的鸡腿,嘴角微微弯着。
这无事献殷勤,必有猫腻。
“我们前天吃了好多呢!今儿阿花姨姨又给我们煮了黄焖鸡,这鸡腿儿就留给义父啦~”白乐心吃着嘴里的饭饭,一边看着便宜,“义父你吃嘛~”
“好,心心给的,义父都吃。”便宜夹起来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淡了点。
阿花在照顾两个孩子上确实用心。
“好吃。”便宜笑笑的道,“那义父鸡腿已经吃了,心心有什么要跟义父说的吗?”
“义父,心心想去街上买东西~”白乐心小小声的说了句。
“不行!”便宜脸色沉了下来,又立马收了神色,柔声道,“义父刚刚不是说了吗,这几日都要乖乖待在家里,不准乱跑。”
“义父~心心不是乱跑,心心就想去街上买个东西送给娘亲。”白乐心眼眶微红,这是又要哭的节奏了。
便宜看向白乐安,小家伙专心干饭中,就好像白乐心说的话他压根没听到一般。
“外头不太平,你们出门义父不放心,万一被土匪给抓走了,那就惨了,会被卖到别的地方,或者……唉!实在是太危险了。”便宜抿着唇,一副已经能预见未来的悲伤感。
白乐心一见他那样,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呜呜呜~心心不出去,心心不要被抓走~”
“心心不哭,义父会保护好心心的。”便宜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白乐心的背后,好一会儿后才把小家伙给哄好了。
一旁的白乐安将头埋的更低了。
又失败了。
这妹妹太笨了,三言两语就被义父给忽悠了~
一顿饭在相当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安安,你跟我出来下。”便宜面色严肃的叫走了白乐安。
“义父~”小家伙抿着唇跟在他身后,低垂着脑袋,小手手揪着衣摆。
冷不丁的就撞上了前面的一堵人墙。
“心不在焉的,连义父停下来都没察觉吗?”便宜低头看着白乐安,“还是做错事了,心虚?”
“义父您都知道了?”白乐安诧异的抬头,正好对上了便宜的眼睛。
一种被人看穿的心虚感瞬间席卷全身。
“义父,安安知错了~”小家伙垂下眼眸,软糯糯的说了句。
“你们只要一个眼神,义父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便宜道,“你一直都跟义父说知道错了,可每次都还是继续犯错。所以你真的知道错吗?”
“义父~安安只是想娘亲了。”白乐安咬着小嘴唇,眼角处有些湿润。
“你娘亲和褚承嗣之间有些事要处理。”便宜道,“你该知道褚承嗣的身份,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你们出去被他抓到了,他要是迁怒你们的娘亲,怕是没人能保住她。”
“义父……”
“安安,你虽然才五岁,但你天资聪颖,心智也比你妹妹成熟,义父知道这些道理你都听得懂。”便宜道,“义父也知道你想见你娘亲,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白乐安再次抬头看着便宜道,“要是娘亲去找那个坏人,她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永远回不来了?”
“安安,你娘亲一定会回来的。”便宜笃定的保证道。
褚承嗣若真敢对雁儿不利,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娘亲说过那个人会杀了她!”白乐安道,“义父,那个坏人能找到我们原来的家,他就一定知道我和妹妹了,那,那娘亲她,她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吗?”
白乐安在说完这话后,眼泪就怎么也擦不干了。
“安安别哭。”便宜道,“他现在还是你娘名义上的夫君,只要你们不被他找到,他应该不会对你娘如何的。”
“真的吗?”
“义父何时骗过你?”便宜道,“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的伤了你娘,义父保证让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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