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苍婉大夫闭门谢客。”王衡低声道,“她让小二传话,想见她得到明日。”
“这苍婉的架子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越平阳努了下嘴,“当初的谷神医都不会这般倨傲。”
越平阳想到谷神医那平易近人的亲切和蔼甚至有几分随性的样子,这心里就对苍婉多了几分鄙夷。
“青出于蓝胜于蓝,她或许觉得自己的医术已经超过谷神医,所以才如此。”褚承嗣看着手中的玉坠子淡淡的道,“前提是她真的是谷神医的徒弟。”
“这……应该是吧!”王衡有几分不确定的道,“她在京城治好三皇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一路来江南的时候,沿途还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她自称是谷神医的徒弟?”褚承嗣问道。
“这个不清楚,但大家都这么说,她也没反驳,应该就是默认了吧!”王衡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王爷,雷公子不是说已有眉目,会不会也是指这苍婉?”越平阳低声道。
“应该不是。”褚承嗣手指敲着桌面,“若是她,景铄应该直接说了。”
“那……”
“这苍婉来江南几日了?”褚承嗣看向王衡。
“不清楚。”王衡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她的消息是昨日才传开的,挺低调的,但似乎又不低调。”
“既然这样,那就明日再去请一趟。”褚承嗣道,“先礼待着。”
“是,王爷。”
……
“主子,听说摄政王派人去请苍婉,不过吃了闭门羹。”初浔压低声音对便宜道,“看来王婆的事对她打击不小。”
“不可能。”便宜道,“这要么是欲擒故纵的招数,要么是她压根不知道来请她的人是褚承嗣。”
“为什么?”初浔不解的问了句。
“因为名利才是她最想要的。”便宜道,“盯着她。”
“是,主子。”
“城外有消息了吗?雁儿到哪了?”便宜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
“暂时还没有夫人的消息传来。”初浔道,“要不属下去一趟。”
“也好,有你亲自去,我也放心。”便宜点了点头,他还是去看看两小只的好。
“阿花。”
“主子,您来了。”阿花一见到便宜进来,便迎了出来。
两小只也一起跑了出来。
“心心怎么又哭了?”便宜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义父,心心真的不可以学武功吗?”白乐心嘟着小嘴嘴问道。
便宜看了眼阿花,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义父,妹妹要我教她,可是她笨笨哒,连蹲马步都蹲不好。”白乐安小嘴一抿,他也好委屈。
“心心,为什么蹲不好马步?”便宜点了下头,而后认真的问白乐心。
“蹲马步好累哦~心心脚脚酸~”白乐心委屈。
“可是学武功本来就是很累的,你若是不能坚持,那定然是学不会的。”便宜道,“心心要想清楚哦。”
白乐心眨巴眨巴眼睛,真的有很认真的在思考。
毕竟看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受一会儿又犹豫的神色,就知道小小的人儿也在进行天人大战了。
“心心不急,等你想好了你告诉义父,或者告诉阿花也行,让她教你。”便宜轻轻刮了刮白乐心的小鼻子,“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哦!”
“哦,心心知道了。”白乐心点了点头,看向阿花,“姨姨也会武功吗?”
“奴婢会一些。”阿花轻声道,“如果小姐想学,奴婢可以教您。”
“我们心心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便宜看她纠结的神色,真怕这孩子把自己给逼近死胡同里去了。
那就麻烦了。
“义父,娘亲是不是要到了?”白乐安小小声的问了句。
“还没有,初浔去城外查看消息了。”便宜道,“义父看城里这几日管的越发的严,你们都要注意安全。”
“安安知道。”白乐安低垂下眼眸。
这几日全城戒严,就是他没出门,左邻右舍讨论的声音也都落在了他的耳中。
他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针对娘亲的。
便宜陪着小家伙们玩了大半个时辰才去忙自己的事。
初浔也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便宜疑惑的看向初浔。
“主子,收到消息,夫人在路上遇袭了,现在生死不明。”初浔整个人都紧绷的看着便宜。
“什么人做的!”便宜握紧了双拳,“许连他们人呢!”
“都不见了。”初浔道,“这或许是最好的消息,有他们几个守着夫人,夫人最起码能安全一些。”
“主子,属下得到的消息是这件事是江南官员暗地里做的,而这件事的导火线是褚承嗣。”初浔深吸一口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紧张到绷起来。
“是他!”便宜一掌拍碎了身旁的茶几,木屑顿时四散分开。
“他不是找了雁儿五年吗!现在有她的下落了,他竟要她死!”便宜双拳紧紧握着。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了在夫人失踪的地方扩散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初浔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件事别让安安、心心知道。”便宜道,“你亲自带人去找。”
“是,属下这就去。”
初浔离开后,便宜也离开了院子,朝着驿站走去。
“什么人!竟敢擅闯驿站!”
他刚到驿站门口,就被守门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进去告诉褚承嗣,就说他大舅兄来了!”便宜语气森冷的说了句。
两个士兵互相看了眼,犹豫了一瞬后还是进去禀报了。
“王爷,外头有个人自称是您大舅兄要找您。”士兵说这话的时候差点闪了大舌头,生怕说错了惹恼了贵人。
“是贺家的人?”越平阳道,“王爷,属下出去看看。”
褚承嗣点了点头,贺家吗?
他与雁儿的关系并不是公开的,贺家聪明且识大体,应该不会抱着他大舅兄的名头来,难道是他?
褚承嗣眼眸微眯,嘴角微微弯起,没想到雁儿还没找到,他倒是先上门了。
不过一会儿,便宜就跟着越平阳进了屋。
“没想到真是大师鹫。”褚承嗣笑笑的道,“你们躲了本王五年,终于肯露面了?”
“褚承嗣!你个王八蛋!”便宜一见他,就爆了粗口。
“便宜公子,休得无礼!”越平阳声音徒然一冷,低喝了一声。
“呵!无礼又如何!”便宜上前,一把将褚承嗣压在了椅背上。
越平阳想要上前阻止,被褚承嗣摆手制止了。
“你不是找雁儿五年了吗?不是装的很深情吗?”便宜怒气冲冲的道,“你不是带走了的霏烟逼雁儿现身吗?现在她来了,你为什么又要江南的官员去害她!”
“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情深?这才是你想找到她的真正原因吗!”便宜很想一拳揍下去,但他忍了,他需要让褚承嗣撤走江南官员对雁儿的围捕!
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伤害!
“本王何时让江南的官员去害她了!”褚承嗣眼眸微沉,“而且本王根本没逼她!”
“你没有?从你带走霏烟的那一刻起,你就在逼她了!”便宜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那些人住手!否则你也别想好过!”
“本王说了,本……”褚承嗣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一震,看着便宜道,“你是说那个从京城一路拿着本王令牌的人是雁儿!”
“不然你以为是谁!除了摄政王妃,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拿着你的令牌出关入省!”便宜拳头捏的紧紧的,这褚承嗣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越平阳!让姓陈的给本王滚过来!”褚承嗣周身一冷,立马吩咐了下去。
不过片刻,陈大人就喘着大气进来了。
“王,王爷……”
“是你派人对持有本王令牌的人出手的?”褚承嗣冷声问道。
“王爷,下官没有,下……”
“本王不听废话!”褚承嗣道,“越平阳,拖下去严刑逼问。”
他是摄政王,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别说严刑拷问了,就是直接杀了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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